“那个,洪老师啊,过来一下。”
校长立刻知道什么意思了,挺起腰板来咳嗽一声,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有点脸的,毕竟还是个校长。
“校,校长好。”
洪老师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穿着倒是年轻,体恤衫和牛仔裤,头发盘起在脑后,如果单看一身打扮的话,或许有人以为这是大学生,不过脸摆在那里,也没法欺骗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们学校去年的优秀教师,洪霞,已经在这里工作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学生喜欢的老师,嗯,工作积极认真,同时也相处友好,这两年内是有希望成为年级主任的。”
校长对着洪老师点点头,又跟徐思和沈狗蛋介绍着。
洪霞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什么身份,但是她认识其中的一个啊!上次这人要去废弃教学楼,还是她带着去的,不过,这人怎么又来了?
她心里嘀咕着,脸上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那副板正的样子。
沈狗蛋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脸上依旧笑着,只是被墨镜挡住的双眼微微眯着,从中透出一点冷。
“学生们都下课了,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吧。”
沈狗蛋率先站起来,对着徐思点点头,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铜铃。
“好好,那就去我办公室吧?那边安静。”校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伸手招了一下洪老师示意她跟上,洪霞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去。
……
走在热闹的校园里,沈狗蛋这一行人无疑是最显眼的,一路上不少的学生都在看,沈狗蛋也是个长的帅的,旁边的徐思也是温文尔雅,对于这些高中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力的,只是旁边跟着老师和校长,他们也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个帅哥去了校长的办公楼。
“年轻真好啊。”
沈狗蛋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一路上真是的,全是注目礼啊。
忽然手腕上的铜铃一热,烫了他手腕一下,沈狗蛋瞬间什么都不想了,开玩笑,媳妇都生气了,他哪还敢东想西想的,怕不是晚上要睡沙发了。
“您先坐,我去倒水。”
校长带着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当然是比较豪华的,这表现在沙发都是成套的,还有一个大茶几,满面墙的书柜以及一些装饰品。
“麻烦了。”
徐思点了点头,跟着沈狗蛋坐下,虽然不知道这个总局里的沈先生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有种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的预感。
等校长回来,沈狗蛋也就开始了正式的问话了。
“洪老师你好,我们是来看学学废弃楼那块地皮的,本来是商量好了的,但是听说这边出了点事情,我朋友上次来的时候是你带的路的吧?听校长说你也是老教师了,能跟我们说说那块地皮的事情吗?”
沈狗蛋这个借口找的很垃圾,要是想问废弃教学楼的时候,肯定是有比洪霞知道的更多的人,但是沈狗蛋在第一眼见到后,就确定了洪霞跟这个废弃楼有关系,无他,因为这个人也太干净了,刚进的让沈狗蛋愣是从一层黑红相间的颜色里面,看到了透明。
“啊?这个……”
洪老师有点搞不懂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隐晦的看了一眼校长,校长点头让她说,她也只好咬牙说了。
“这楼是十五年前废弃的,当时赶上学校有人投资了两栋楼,盖好了后就把教室移到那边去了,这边也就废弃下来了,本来是打算改建成宿舍楼的……”
“但是那一年,这废弃楼上,有个学生跳楼了,是个刚高一的小姑娘,当时是晚上,没人看到,等第二天有学生去那边玩,才知道有人跳楼了,那满地的血,裙子都给染红了。”
洪老师说着,眼里还带着点恐惧,像是还在害怕当初的事情。
“是血染红的,还是穿的红裙子?”
沈狗蛋听到这里,开口询问道,比起这个老师说的染红,他更觉得是本就穿着红裙子。
“我不清楚,我是听那些男老师说的,因为我不敢看。”洪霞握紧双手,语气里带着点颤,“那个学生,是隔壁班级的,那时候我也是高一的带班班主任,那个小姑娘我也见过,叫苗甜,人长的可爱,性格也乐观,跟同学的关系也非常好,也很受老师喜欢,我真的不敢相信她会跳楼自杀,当时很多老师都不能接受,学校也因为这件事封闭了一个月接受调查,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她是自杀的,而且,后来的法医告诉我们,这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五个月了。”
说到这里,洪老师深吸一口气,眼里透露着悲伤。
“我们也是没想到,才高一的小姑娘,怀孕都五个多月了,后来那个男的也找到了,是比她高了两届的高三的男生,在之后的深入调查里面,依旧没有发现她自杀的原因,所有证据又都说明她是自杀,所以这个案子到最后是以自杀结案的。”
沈狗蛋没有说话,他在想事情,按理说这样的死亡方式是一定会产生怨气,并且会伴随有一个婴灵的,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闻到了这位洪老师身上的,淡淡的鱼腥味。
“这位死去的学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狗蛋看着洪老师的方向,心里盘算着。
“她家里,以前是做捕鱼的,后来做了什么就不清楚了。”洪老师也只知道个大概的样子,说了两句摇了摇头。
沈狗蛋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谢谢你的解答,我没有什么问题了,抱歉耽误您下课的时间了。”
“不会不会,能帮上就好。”
洪老师听到连校长都尊敬的人对自己这样客气,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在意,随后在校长的示意下离开办公室。
“沈先生?”
徐思不明所以的看向沈狗蛋,这还没问什么就让人离开了,难道沈先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这还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啊,我竟然看不到这人身上的气运,甚至一点业绩都看不到。”
“就像是,这人不是地府记录在册的灵魂,而是突然出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