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我可是长辈!”
李大纲有点生气,他不喜欢姜向梨这个居高临下的质问语气。在他心中她就是个小辈,小辈是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这是不对的。
姜向梨委委屈屈地放下茶杯。潸然泪下道:“唉,我也想客气,但是你想想如果我是你女儿……”
姜向梨又开始了她的换位思考理论,李大纲莫名觉得这话熟悉,他肯定是从她嘴里听到过的,还不止一次。
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女儿,他到现在还都没有结婚。
“我想了想,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
她即将再次开始说她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被李大纲打断了,她太能说了,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让她说话比较好。
“你快别想了。”
她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也不想想想啊,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去想!啊!我感觉我快要爆炸了,这就是郁结于心吗?这就是要黑化的前奏吗?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啊啊!”
李大纲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这真的把他好吓,即使姜向梨并没有想吓唬他,她只动用了自己1%的演技。
为了压压惊,李大纲喝了一大口姜向梨给他点的不知道是什么饮品,黑乎乎的。反正她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杀了,要是把他杀了,她所有想知道的东西就再也不会有人告诉她了。
“噗!这是什么!你不会下毒了?!”
刚喝完一口他就后悔了,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她神色异常平静,冰冷的目光盯着的正是自己手里的杯子!
他要死了!
姜向梨看他这反应先是忍了一会儿,但是还没忍两分钟她就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就,咖啡啊,特浓版,我以为你们这种看着很像精英的人都会喜欢的。肯定没毒啊,我看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都喝的很好呢。”
李大纲恼羞成怒,说:“你这小孩!不谈就不谈,你愿意休息就休息吧!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一天天的这样那样,我心脏不好,毒死我你就得被抓起来!”
他还没看出来姜向梨有这么多坏心眼子呢,居然泡特浓咖啡想要害死他,不知道他从来都不吃苦吗?
姜向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想的挺好,这茶楼是我对象的产业,你来之前我就让人把这里信号全屏蔽了。这里埋伏着二十多个职业打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过来把你打个半死,我劝你别整那一出,坦白从严。”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不就毁了她的大业了吗?当她这么多恶毒女配白当的?能让他来就能让他出不去,天天的想什么美事。
李大纲拿起手机一看,果真如她所说没有信号了。他又想起了自己刚进门时的怪异,后知后觉自己被她给暗算了。
他就说呢,这么豪华位置还好的茶楼怎么就没人来?这里的服务员看起来都很奇怪,他一进来就热切地接待他,脸上都快能挤出朵菊花来了。
原来,是都在集中火力等他这位“贵客”大驾观临呢!
姜向梨满意地看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李大纲,说:“这下说吧。”
她根本就没有雇二十个职业打手啦,因为李大纲这么菜的,一个他都打不过。
所以,她雇了三十个。
当了这么长时间坏女人,只要她想,她一举一动就能带着足以让他震颤的威慑力。
她远远地往他杯子里扔了一块方糖,这块方糖激起了咖啡液溅到了他的身上。
姜向梨想,这么苦的咖啡一块肯定是不够,可以把这一碟子都倒进去试试,说不定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了。
但她探究的目光落在李大纲眼里就不一样了,李大纲觉得这就是刑讯逼供的现场,姜向梨就是那个滥用私权的可恶的狱卒。她这目光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找,就要像这块方糖一样被几十个打手打成一滩水。
想他这么多年风光无限,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
不,他是栽在了资本的手里,要不是她有钱,她上哪包高档茶楼雇打手?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说:“我跟他确实认识,我也知道他在干什么。知道黎情是他的试验品,也知道你是她女儿。”
姜向梨认为他说的全都是废话,一拍桌子对他怒目而视,说:“然后呢,说重点可以吗?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说我不知道的啊!不要说这些我都不用上网搜就能搜出来的东西。要是不快点交代,我就让人去查你搜索记录并曝光了。”
“我……”
这招用的太恶毒了,身败名裂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用什么方法让他身败名裂。
搜索记录,是他死也要销毁的东西。杀人狂魔杀死的是他的肉身,但搜索记录杀死的是他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的灵魂。
“我跟他以前是同学,这个项目原本是我们合作的,后来因为一点事情我们不再在一起了。我心里不好受,想要毁掉他的一切让他不再那么得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李大纲和研发者是高中时候的同学,据他所说研发者的名字左少余,但这人后来改没改名不知道,因为他有听过别人叫他别的。
左少余是天才,高中的时候天天睡觉上课不用听讲都能拿全校第一,同时他还参加了很多竞赛,获得过多项国际大奖。后来,他被保送到了国外的名牌大学。
李大纲是在高一的时候认识左少余的,可以说他是左少余高中时候唯一的朋友。
上天给左少余打开了那么多扇窗,就会给他缺失点什么。他性格孤僻,大部分时间会自动忽略别人,包括老师。
兴趣爱好广泛,比如说上课玩各种游戏,看视频外放,扰乱课堂纪律。老师们一度认为他的精神有问题。
班主任觉得这样不行想去联系他的家长,后来才发现他的家人全都去世了,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