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蝉鸣声不断,白父、白母忙着给炎犀打扮,白姝妍看到这一幕狠狠地握住了手心。
“寒寒啊,你到了王家千万别冲动,王家可比咱们家门户高多了,你能进去那是享不完的福啊。”白母在旁笑说道。
“放心,我不会的。”炎犀笑了笑,“怎么,今天一家人出去做客,妹妹不去吗?”
“姐姐,我就不出去了,省得外人笑话。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出门呢。”白姝妍挂上楚楚可怜的神态。
白母有些不自在,搂住了白姝妍:“傻孩子,你再怎么样也是白家小姐,谁敢笑话你呢,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妈妈没事的,您快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的。”白姝妍继续茶言茶语。
“哎妈妈不去了,妈妈在家陪你,你爸带你姐姐去就行了。”白母对这个便宜女儿还是有些感情的。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姐姐的大日子。”白姝妍越过白母的肩膀看向炎犀,嘴上却露出得意的笑。
炎犀不想她争口舌之利,正好手上拿着一条项链,顺手甩了过去。
项链越过白母,精准地划破了白姝妍的脸。
“啊——我的脸。”白姝妍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下次再跟我折腾这些,可是会直接毁容的。”炎犀才懒得和她演。
白姝妍看着白母,欲言又止。
可惜白母想起白父的嘱托,不敢得罪炎犀,只好低下头,嗫喏不言。
白姝妍没等到白母替她讨回公道,也不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白父听见动静,一阵头疼,干脆没冒头,直接从侧门上了车等炎犀打扮好一起出门。
车子很快驶到王家门口,王家管家在门口迎接。
“哎呀,白总来了,老爷子和先生、太太都在等你们了。”管家将人客气地迎进门。
王家大宅占了半个山头,和白家金碧辉煌的土豪画风不同,王家到处雕梁画栋,木质建筑居多。
其中不少建筑已经有上百年历史,只有最外面的广场是新修的,上面停了几辆车。
炎犀跟着白父见到了王家人,一阵寒暄后,步入了主题。
“我们家王赟的事你们也知道,委屈了白寒小姐了。”王二婶对白家很满意。
白家小门小户,给点甜头就能控制。
白寒本人优秀,和家里却不亲近,这样的人,正是大侄子最好的妻子人选。
“既然知道委屈我了,那彩礼多出点应该没问题吧。”炎犀插话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家准备的彩礼是一个亿和一套别墅。”王二婶满脸堆笑,是个贪财的,那最好不过了。
“那我现在去看看我那未来的丈夫,应该也没问题吧。”炎犀又提出要求。
王二婶有点迟疑:“赟儿在床上躺了一年了……”主要是怕这好人选被人给吓跑了。
“没事,我就看看,难道结婚前我都不能见未婚夫一面?”炎犀非要去看。
“既然白寒小姐坚持,老二,你就带她去见见赟儿。”老爷子发了话,王二婶不敢拒绝。
王赟已经从医院接了回来,躺在王家特地改装的病房里,躺了几个月了。
炎犀看到的就是个形容枯槁、双眼紧闭、头发脱得差不多的男青年。
“听说我公公婆婆都死了?”炎犀问王二婶。
王二婶有些不屑,面上却堆出愁绪:“是啊,大哥大嫂去世早,赟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你就当我是亲婆婆。”
炎犀不再说话,意识却连上了王赟的神经。
王赟是严重的有机磷中毒,说白了,就是喝了农药。
一个豪门的继承人,怎么会接触农药,这中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
现在王赟已经出现了全身器官衰竭的症状,如果不出意外,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现在炎犀来了,意外也来了。
王赟的神经受损,意识大脑最深处,连不上外界的讯号,但炎犀可以。
“王赟,你还想活么?”炎犀决定帮他一把。
“你是谁?在哪里说话。”王赟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喝了农药,没死成,现在成了植物人。”
“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可能喝农药。”
“是不是不重要,反正现在外面是你二叔作主,要给你配种。”
“二叔?”王赟不是傻子,很快想清了关节,“爷爷怎么说?”
“老爷子死了个儿子,难道要把另一个送进监狱。现在外人只知道你得了重病,没有人知道你中毒了。”
“呵呵,原来如此。请问您是什么人,您能帮我?我需要付出什么。”王赟不再浪费时间。
“我叫白寒,是你家给你找的未来老婆。你醒了之后记得来找我。”炎犀在空间里翻翻找找,翻出一瓶万能解毒丹,悄悄喂给了王赟。
“白小姐,白小姐,人你也看到了,咱们可以走了。”王二婶在旁边催促。
几人回到客厅后,王二叔忙不迭问了起来:“白小姐觉得怎样,我这侄子,要不是现在昏迷不醒,多少大家小姐哭着喊着要嫁他呢。”
“王先生急什么,你这侄子过两天就得醒,等他醒了再说结婚的事呗。”
“怎么可能——”王二婶脱口而出,感受到丈夫杀人的眼光,赶忙转换话题:
“我的意思是白小姐不会是不愿意找的借口吧。唉,我这可怜的大侄子。”王二婶在一边垂泪。
白父汗都要急出来了:“这孩子不会说话,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同意的。”
“够了,老二,送客。”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起身就走。
“哎老爷子您留步,您先别走啊。”白父在后面追,被管家拦了下来。
“既然白家不愿意送女儿,为何要上门,莫不是在玩弄我王家。”王二叔阴恻恻地出声。
“害,这孩子她明明答应的。我怎敢欺骗您,白寒你说句话啊。”白父又气又急。
炎犀撇撇嘴:“我也没说不愿意啊,不是说了要等王赟醒么。我可不像某些人,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