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言夕公子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小白。
他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竟然连叶小白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反而被叶小白随手一捏就崩散了。
他知道天剑宗执事没有弱者,但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在言夕公子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紫衣郡主冷着脸呵斥:“洪言夕,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紫衣,不是,你听我解释……”言夕公子急了。
“够了!我没兴趣听你的解释!”紫衣郡主深吸一口气,对着花园后面一排房子的方向喊道:“林伯,送客!”
紫衣郡主话音落下,众人顿时感觉到视线模糊了一下,眼前凭空出现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和蔼、慈祥的中年人。
“言夕公子,请。”林伯看向言夕公子,笑容十分和蔼。
言夕公子张了张口,可在林伯的注视下,却感觉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般,喘不过气来。
镇蛮王府的管家,林伯,无人知其真实姓名,但却没有人不忌惮他。
传言,这位林伯是一位宗师,曾经受到镇蛮王的帮助,为了报恩,便做了镇蛮王府的管家。
虽然没有人知道林伯的来历,但林伯的实力,却没有人怀疑。
曾经有一位宗师强闯镇蛮王府,企图对紫衣郡主不利,结果却是被林伯反手镇压,掀起不小的波澜。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镇蛮王敢放心让紫衣郡主一个人住在镇蛮王府,必然是有所依仗。
“紫衣郡主,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我的话,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言夕公子顶着压力,低沉道:“这叶小白不是什么好人,其言语轻浮,性子乖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最重要的是,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叶小白惊讶起来,心中暗暗赞赏:“不得不说,这家伙脑子虽然不好使,眼光却是真的准!”
紫衣郡主则是对言夕公子反问道:“难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就单纯了?”
她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言夕公子接近她的目的?
只不过言夕公子的确有些才华,书法一道造诣不浅,诗作方面也是有所涉猎,她才没有揭穿言夕公子,免得让对方难堪。
可如今既然都撕破脸皮了,她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给对方留面子了。
“我跟叶小白不一样!紫衣郡主,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从始至终,绝无越矩!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言夕公子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够了。别说了。”紫衣郡主盯着言夕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让人觉得恶心!”
言夕公子仿佛遭到一万吨的打击,腾腾腾地退了三步。
难以置信!
心如刀绞!
紫衣,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算了,本姑娘也懒得跟你装了。”
紫衣郡主撇嘴道:“本姑娘以前看你有点小才,勉强给你点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本姑娘?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明明三十好几快四十岁的人了,还穿得那么骚包,在本姑娘面前装嫩,怎么,想老牛吃嫩草?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本姑娘让你吃,你咬得动吗你?”
言夕公子愣住了。
叶小白、草灯和尚、邵飞龙也都是目瞪口呆,雷得不轻。
崩了!
人设崩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紫衣郡主!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叶小白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三观碎了一地,“为啥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叶小白想象中,才女嘛,就应该像蔡文姬、李清照、卓文君、上官婉儿那样才对,怎么能满口的虎狼之词,这他喵的到底是才女还是女流氓啊!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的蔡文姬、李清照到底是什么性子,谁知道?
毕竟史书也不见得就是对的,谁家史书对才女的描述不得美化一番?
说不定那些古代才女也跟这紫衣郡主一样,表面假正经,暗地里却是一个个女流氓。
瞧着紫衣郡主,叶小白就想到了草灯和尚和邵飞龙:“为什么我遇到的人都这么奇葩?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这个世界的人简直有毒!
反倒是这个言夕公子稍微正常一点!
对于一个弱智来说,言夕公子的表现就非常好,十分符合一个弱智的形象!
“你,你,你……”言夕公子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
“你什么你?”紫衣郡主放飞自我,越说越嗨,完全停不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人天天光顾春红楼,跟那里面的小姐姐打情骂俏,流连忘返……怎么样,春红楼的小姐姐们伺候得舒服吗?听说她们可都是多才多艺,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你们这些风流才子应该很受小姐姐们欢迎吧……”
狂风骤雨一般不停歇的输出,怼的言夕公子哑口无言。
可他最难过的是,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彻底破灭!
那一句句粗鄙的话语,就是那些地痞流氓都不一定好意思说出来!
他无法接受,那些话是从女神嘴里说出来的!
痛心疾首啊!
“算了,你们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只要开心就好。反正本姑娘没兴趣陪你们玩。”紫衣郡主停了下来,指了指言夕公子,又指了指镇蛮王府大门的方向,“多余的废话就不说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紫……”言夕公子不甘心就这么被扫地出门,试图挣扎。
“林伯!”紫衣郡主直接喊道。
言夕公子一激灵,如同火烧眉毛一般,一溜烟地向着镇蛮王府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生怕林伯出手。
我一个炼神境初期的渣渣,怎配得上宗师出手?
“站住!”紫衣郡主突然喊道。
言夕公子停了下来,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难道紫衣郡主回心转意了?
果然,她还是舍不得我的!
“把邀请函交出来!从此以后,你没资格再踏入镇蛮王府一步!”紫衣郡主冷冷道。
言夕公子心脏狠狠一抽。
他深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将邀请函取出,轻轻亲吻一口,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在地上。
本来还想放下一句狠话,可林伯在一边盯着,言夕公子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带着悲伤、痛苦、愤怒、屈辱,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镇蛮王府的大门。
走出大门,言夕公子回头凝望镇蛮王府。
拳头攥紧,嘴里喃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呃,莫欺中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