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过于亲密的举动不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凌筜马上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你帮我擦。”凌筜接过肖然手中的餐巾纸自己擦嘴边的蛋糕屑。
赵子慕貌似有所察觉,“有问题!”赵子慕边吃零食边嘀咕。
“谁有问题啊?”龙颜笑着问。
赵子慕笑而不语。
凌筜注意到小虎又在冲着她笑,她忍不住想问了究竟,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凌筜扯扯肖然的衣袖,怯生生的说:“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从进酒吧就冲着我笑,看得我都瘆的慌。”
肖然看到凌筜所指的方向,原来是在说小虎。肖然想到小虎应该是因为照片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你太漂亮了,被星探注意到了。”肖然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你是说她是“星探”?”凌筜突然激动的说。
肖然给小虎一个眼神,让他别再对凌筜笑。“他是记者!”肖然说。
“哦……我还以为我真被星探注意到了。”凌筜低落的说。
肖然注意到凌筜没有刚才的喜悦,“怎么,你也想当明星?”肖然笑着说。
“没有啦。”凌筜笑着说,“我还以为我真能被星探发现呢。”
“虽然你没被星探发现,但是被我发现了。”肖然在凌筜耳边窃窃私语说。
凌筜听完,一脸害羞的痴笑。
注意到肖然和凌筜窃窃私语,“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赵子慕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嘀咕。
其他几个人都在玩纸牌的游戏。
凌筜和肖然觉得无聊便坐到一旁聊天。
凌筜看到吧台的调酒师变了,便问身旁的肖然,“咦?原来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怎么不在了,是辞职了吗?”凌筜纳闷的说。
“他是留学生,只是偶尔来做兼职。”肖然吃醋的说,“真是,你这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你就不怕我生气?”
“那你也太小气了!”凌筜嘟嚷着嘴说。
“对于这一点我就是小气了。”肖然理直气壮的说,“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是我一个人。其他人你想都不能想!”
“你现在就开始管教我也早了点吧?”凌筜说。
“我乐意!”肖然傲娇的说。
路瑶静因为水果吃多了,来回跑卫生间。
“哦……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水果了,害得我来回跑厕所。……”路瑶静自责的说道。
路瑶静向凌筜他们走去,只是走的太急,手不小心将隔壁桌上的一瓶洋酒给碰倒了。
路瑶静有些惊慌,将酒瓶扶正,拿纸巾擦洒落的酒水,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桌一共三个男人,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洒了一点酒而已嘛,没事的,坐下来陪哥哥喝一杯。喝一杯哥哥我就原谅你了!”一个男人摸着路瑶静的手说。
路瑶静见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在占她便宜,伸出巴掌,“啪”的一声打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由于当时酒吧相对来说比较安静,路瑶静的巴掌声显得格外响亮。
另外两个男人站起身,大声呵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辉哥你也敢打!”说完伸出巴掌就要打路瑶静。
还好西门瑾冲了过来阻止住。“别动怒嘛!有话好好说嘛!”西门瑾陪着笑脸说道。
“西门少爷,来得正好,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打了辉哥,你看怎么办?”一个男人说。
“他想占我便宜,我给他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路瑶静呵斥说。
“你看她还有理了!”那个男人气愤的说。
西门瑾将路瑶静拉到身旁,“这丫头是我的人,不太懂事,还请辉哥别往心里去。”西门瑾解释说,“这样好了,今晚上你们所有的消费全都算在我头上好吧。改天我再送你们一瓶我珍藏的好酒。”
“虽然我们家比不上你们西门家有钱有势,但是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好酒我家里也不缺。出来玩嘛,无非就是为了开心。这丫头今天扫了我的兴,我就是不高兴了!还有刚才我挨的那一巴掌怎么算?”辉哥说。
“都知道明辉集团的大公子是个大度的人。你就别生气了。”西门瑾笑着说。
“要我不生气也行。来,让她把这一瓶干了。”辉哥把酒递向路瑶静,“只要她喝下,连同那一巴掌我都不去计较了。”
路瑶静看那接近满瓶的洋酒,突然有些害怕。
西门瑾接过酒,说:“我的女人不会喝酒,我来帮她喝!”说完,举起瓶子,咕嘟咕嘟干了。
见眼前这个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路瑶静心里充满了感动。
见这样,辉哥三个人只能作罢。
由于这酒喝得太急,西门瑾一时觉得头晕目眩,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西门瑾连忙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路瑶静因为担心也追了上去。
看到刚才西门瑾为路瑶静挺身而出的壮举,大家感叹不已。“三哥,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三哥了!……”赵子慕感叹道。
“为什么,以他的性格,“英雄救美”应该是很平常的事啊?”凌筜不解的说。
“由于体质的原因,西门瑾是从来不喝洋酒的。”肖然说,“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喝洋酒,而且一次喝了这么多。”
“为什么,他是对洋酒过敏吗?”凌筜好奇的问。
“具体不太清楚,只是听他说过,小时候偷他父亲的洋酒喝完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肖然说。
“三哥的鼻子特别灵敏,有一次我想捉弄他,便把他的酒调换,谁知道他一闻就知道了。”赵子慕笑着说,“他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他刚才喝那么多,没事吧?”凌筜担心的说。
“没事,大不了让他“大病”一场,还能少“祸害”些姑娘。”肖然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
见西门瑾在卫生间里哇哇大吐。“你不是很能喝的嘛?”路瑶静嘲讽的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自己豁出命的为她挡酒,没想到路瑶静竟然没有半分感谢,反而这般奚落他。“我这豁出命的为你挡酒,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嘲讽我。唉……好心都被狗吃了!……”西门瑾扶着洗漱台说道。
“我又没让你为我挡酒。”路瑶静说,“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能对付对付我。”西门瑾用水冲了一把脸,继续说:“他们中个头最高的那个是武术教练。就你这小身板,十个你都不够他打的。”
听西门瑾这么说,路瑶静心有余悸,“武术教练又能怎么样,我的跆拳道也不是吃素的!”路瑶静说。
或许因为洋酒喝的太急太快的原因,西门瑾顿时腿脚发软,一下摊坐在地上。
“你,你没事吧?”路瑶静担心的上前搀扶说。
“我干嘛要为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做这傻事!”西门瑾迷迷糊糊的说。
“好啦,先别跟我斗嘴了。我现在扶你出去。”路瑶静想搀扶西门瑾。
“我要回家!……”西门瑾任性的说。
见西门瑾和路瑶静还没出来,肖然和赵文博一起来到卫生间。
“你们终于来了。这家伙像死猪一样,扶都扶不起来!”路瑶静抱怨说道。
“你才是猪……”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意识还是有的。西门瑾一点都不忍让。
见西门瑾脸涨得通红,肖然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太烫了,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肖然和赵文博搀扶起西门瑾。
“我和你们一起去。”路瑶静有些担心说。
肖然在车上,突然想起凌筜还在酒吧,便打电话胡力。
“喂,狐狸,我现在开车正往医院去。凌筜就拜托你送回学校了。”肖然说。
“好的,哥,我一定会把她平安送回学校的。”胡力说。
因为胡力喝酒没办法开车,便让小虎开他的车送凌筜回学校。
回学校的途中,胡力坐在副驾驶睡着了。坐在后坐的凌筜看到开车的小虎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但装睡也未免显得太尴尬。
凌筜这时貌似注意到小虎时不时的偷看她。想起在酒吧,小虎就莫名其妙的对她笑,凌筜已经很费解了。“哦,天啊,现在这氛围也太尴尬了……我要不要找点话题聊聊?……啊……天呐,我要对一个陌生人聊些什么啊?……”凌筜内心有些躁动。
小虎貌似看出凌筜的不自在,“你和我的恩人,也就是大明星肖然是不是在秘密的谈恋爱?”小虎笑着问。
“啊?”凌筜总么也没想到小虎会问得这么直接的问题。
“没有。”凌筜有些迟疑的。
小虎看出凌筜是在说谎,但是知道不太好意思戳穿。“恩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小虎笑着说。
一路上小虎像凌筜说起了和肖然的往事。凌筜听得是津津有味,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另一面的肖然。
“所以说,恩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小虎感叹道,“尤其是进去这个圈以后,我对恩人除了感恩以外,更多的是对恩人的崇拜和敬仰。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知道“神”是不存在的,但是恩人在我的心中就像“神”一样的存在着。”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凌筜说:“他在我心里是明星,也是一个普通人。”
“你这么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认识他。”小虎说。
小虎的话让凌筜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小虎为什么这么崇拜肖然。
路瑶静同肖然一起把西门瑾送到医院。一路上西门瑾都处于一种昏迷状态。
医生检查完。“医生,他是因为喝酒过量而导致昏迷不醒的。是不是需要洗胃?”路瑶静担心的问医生。
“你们不用担心,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目前没发现什么问题。”医生笑着说,“他这也不是什么“昏迷”,只是睡过去了。”
医生话音刚落,就听到西门瑾的鼻鼾声。
“还好,有惊无险,刚才快吓死我了!”路瑶静说。
“虽是有惊无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肖然说,“我朋友自小对洋酒有些过敏,我想还是留院观察一天,等再做个全身检查,确认没问题再出院。”
“我同意!”赵文博附和说。
路瑶静这才知道原来西门瑾不是酒量的问题,而是喝酒有禁忌。
“好吧,先让他留院观察一天。”医生思量一会说,“好,你们来个人去办住院手续。”
“我来去办理。”赵文博去办理住院手续。
看见路瑶静有些担忧,肖然说:“你不用担心啦,你看他现在比猪睡的都踏实。”
路瑶静一下笑了。
“一会我送你回学校。”肖然看下手表说,“这个点回学校应该还来得及。”
“我今晚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路瑶静羞愧的说,“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因为帮我解围才搞成这个样子的。”
“没多大事,你也不用太自责。”肖然宽慰说。
肖然带赵文博从医院离开。病房里就剩下路瑶静和西门瑾。
路瑶静看着眼前这个为她豁出命挡酒的男人,突然觉得没那么讨厌,反而产生了一点点好感。
路瑶静回想在酒吧的一幕出了神,她马上反应过来,狂拍脑袋说:“啊!……我干嘛一直想他?……真是疯了!……那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凌筜回到宿舍,洗漱完,便接到路瑶静的电话。
“凌筜,我得留在医院照顾这个“冤家”。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路瑶静说。
“他没什么事吧?听肖然说他不能喝洋酒,真是不知道他当时哪来的勇气。”凌筜赞叹说,“看样我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挂掉电话,路瑶静躺在隔壁的床位上,侧过脸看向鼾声如雷的西门瑾,“是啊,你当时到底哪来的勇气啊?……”
肖然洗漱完躺在床上。他看了一下时间,“都十点多了,不知道这个丫头睡了没有?”刚拿起电话就看到凌筜的来电。
“怎么还没睡?”肖然拿起电话温柔的说。
“还没有。刚和路瑶静通过电话知道那边没事。你到家了吗?”凌筜问。
“到家了,现在正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肖然委屈的说。
“冷就多盖被子啊!”凌筜说。
“再多的被子也捂不暖我此刻“孤寂”的心。”肖然说。
“矫情是抑郁症的症状之一。”凌筜说。
“可不是嘛,每天晚上躺在这张大床上,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肖然惋惜说,“日积月累这样的孤独生活,我怕我会真抑郁啊!……”
听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肖然笑着说:“要是你能睡在我身边,那就不一样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痴人说梦”四字送你。”凌筜解释说,“意思就是一个白痴说着不切实际的梦。”
“要是每天晚上拥你在怀,当个“白痴”又何妨?”肖然笑着说。
肖然的话让凌筜突然有些害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起和小虎的聊天,她有些糊涂了,她感觉肖然依旧是她所认识的肖然,并不像小虎说的那般神乎。
“怎么不说话啦?”肖然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