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想死想活
“诈营?”徐盖哈哈大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满嘴疯话了,青虹剑乃是丞相心爱之物,怎会轻易拿出来赏赐他人?分明是你盗令偷剑,却被我撞个正着,你故意往我身上泼污水,意在借刀杀人,对也不对?”
“徐盖!”
“徐盖?你怎么不管我叫袁熙呢?我说的明明白白的我叫荣锦,你是聋了吗?”
谁是谁非,谁黑谁白,谁能分辨清楚?这些大头兵肯定是不能,严武也发了懵,今天都是他多事,不然就没事了。
严武出门去送青虹剑,夏候称本来拿了剑就要走的,偏是他多嘴问了一句:“您不和荣大人一起走吗?”
夏候称听说还有一个人是奉丞相之命来取东西的,心下就起了疑云,他一直在射鹿台,虽然离曹操有一点距离,却也清楚曹操没有派人过来,自己是第一个奉命过来的人,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跟着严武进来了。
严武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也是起了疑才多了嘴的。徐盖也是第一次诈营,没有经验,做出了许多的破绽。
他不该进营来,也不该跟人家要账册,更不该把铠甲给穿到了身上,这都不是常人之举。
“兵士们!”夏候称指着徐盖一声大喝:“他是徐盖,是袁熙的徒弟,把他抓住人人都有封赏。”
当兵的别的话都听不见,就“封赏”两个字听的真切,一听这话全都站到了夏候称那边,一个个紧握长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儿郎们!统统退后!”徐盖也是一大喝:“刀枪无眼别伤了你们,你们都是曹家军的精英,保护好自己,别受他的鼓动,莫被他个叛逆所伤。”
封赏跟性命比起来,还是活着重要,众士兵明显的都向后退了两三步。徐盖不需要谁帮忙,只要他们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夏候称一看这帮当兵的这么怂,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也好,你们都退下,看我如何生擒他。”
夏候称也是威名在外的猛将,别看他年纪小,他十六岁时就曾箭射猛虎,在许都的太子党里稳稳的第一猛人,就连许仪也不敢跟他正面硬刚。
至于欺负徐盖,对许仪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对夏候称来说那就是不屑为之。虽然也知道徐盖跟了袁熙之后,功夫大有长进,但是没交手怎么知道他有多少长进?
更何况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很难移得动。你在别人眼里是个菜鸟,即使你已经成了精英,也一点不妨碍你在别人眼里依然是个菜鸟。
对付徐盖,夏候称有百分之一万的信心,若不然也不会一点面子不给,直接选择动手。
不管在许仪的眼里,徐盖有了多少的进步,在夏候称眼里,徐盖依然是那个提不起来的废物。
春猎的时候,他也曾亲眼见到徐盖骑着他师父的乌骓马,拿着他师父的惊雷枪,结果他只是拿着枪满山的跑,见着猎物能射上几箭,却从不曾使过枪。
大家让他给表演一番,他也是各种拒绝,后来干脆直言他根本就耍不动,大家也都试过,惊雷枪果然够沉,他们有的人连拿都拿不起来,能舞得动的人一个都没有。
尽管夏候称也一样的舞不起来惊雷枪,但这并不影响他看不起徐盖。
众兵丁一瞬间就闪出一片空地来,他们也分不出谁真谁假,帮哪面都怕帮出祸事来,也没人愿意出头,干脆一起闪开好了。
让他们打去吧,谁赢了谁有理,肯定是都帮着活人,不能帮死人就是了。
夏候称冷哼一声,把青虹剑挂在马头,一抖长枪就朝着徐盖斜砸下来。
“呯!”的一声,两杆枪硬碰硬的硬撞到一起,直震得夏候称两膀发麻,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枪杆流了下来。
夏候称用的虽然也是铁杆枪,却只是普通的铁打造的,只有四十五斤。他哪里想得到徐盖的霸王枪足足有八十一斤重?
徐盖的枪顺势一转,“唰!”的一声,夏候称的枪就被徐盖给挑飞了。
“啊?”夏候称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徐盖双腿一夹马腹,火龙驹通人性的朝前一跃,瞬时间就到了夏候称身边,徐盖反臂拦腰一夹,生生把夏候称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
“嘭!”的一声,夏候称被徐盖给扔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他刚要往起爬,冷冰冰的枪尖正正的抵上了他的喉咙。
“绑了!”徐盖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互相望望,有几个胆大的跑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夏候称给捆了起来。
“徐盖!你敢绑我?你”
夏候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没办法接受自己被徐盖一招制服的后果,他怒不可遏的冲着徐盖暴吼。
“把他的嘴给我塞上。”徐盖连瞅都懒得瞅他一眼:“严武,你牵着他的马,拿着他的枪和青虹剑,为防他路上生事,多叫些兄弟,跟我去见丞相。”
“是!”严武一听说去见丞相,顿时心花怒放的。
看来这个荣锦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敢去见丞相?还叫自己多带些人,若是他想逃跑,应该自己跑才对。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库房的钥匙,这些应该都是阮庆交待给他的,他才真的是自己人,而那个夏候称只有一块令牌,显然不如荣锦可信。
严武点了一百个士兵跟随,还笑嘻嘻的问徐盖:“够不够?”
“可以。”徐盖不在乎人多人少,反正都多少人也不用他管饭,他现在就着急赶紧出去,被困在这儿就不好玩了。
出营门倒是挺容易,有严武领着这群人,守门的才懒得管闲事呢。严武却觉得自己是跟着荣锦出的门。
他唯一借荣锦光的地方就是他可以骑着夏候称的马,跟徐盖并肩而行,感觉自己很有面子似的。
他们两个人的后面是一百人的随行队伍,一百人只抬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只有一套铠甲而已。
出了营门徐盖忽然就出了一身的汗,他坐在马背上缓缓的放平呼吸,慢慢的调节心跳的节奏,这把玩的有点大了,多亏是没出什么大事。
“荣大人,你说这青虹剑是丞相要拿的吗?”严武赶路赶的无聊了,便和徐盖聊起了天:“还是他私心要偷丞相的剑?”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徐盖聊天跟他好像不是一个聊法,一句话问得人后背脊梁直冒凉风。
“呃?”严武脑瓜皮直发麻,眼神都变直了:“人都想活,还有想死的吗?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