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撒娇任性
“子龙?”袁熙一下坐了起来,满心的惊喜洋溢在眼中。
同时他身边的徐盖也坐了起来,也是一样的惊喜交加:“你没事吧?”
“我,我”赵云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都不明白这师徒俩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主公或许是对自己的到来感到意外,徐盖难道是在指责自己?赵云的脑子懵得像团浆糊。
“你什么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呀!”
徐盖急的直嚷,袁熙抓起靠枕放到徐盖身后,扶他轻轻的靠着:“别喊,他人都在这儿了,你急什么?天塌了也不能喊。”
“知道了。”徐盖看了袁熙一眼,便微微低下了头,一股炙热的暖流袭上心头。他一喊胸腔就疼,师父教自己半天吐纳,净练慢吸慢呼了。
他知道喊会震裂肺上刚长好的小伤口,可是情绪这东西真不是好控制的,尤其是着急这种情绪。
“啊?”赵云更懵了,有什么事好说?他也不知道徐盖问的是什么事,想了想便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回了趟军营。”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袁熙急吼吼的问道。
赵云感觉他们师徒的情绪有点不大正常,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昨天回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盖也是满眼急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云。
赵云无奈的笑了:“这不是刚回来吗?”
徐盖和袁熙对望一眼,都感觉不太对,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赵云也像看到两个傻子似的,感觉他们一大早上说话就莫明其妙的,有些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军营的?”袁熙又追问了一句。
“也没记时辰,就离开这屋之后大约有半个多时辰吧。”
“你回过你的院子没有?”
“没有。”赵云愣眉愣眼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袁熙笑道:“刚刚有人来报说你的院子里有血迹,你又不在,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血迹呢?”赵云的院子里连个活物都没有,血从哪来的?
“管它那么多,你没事就行了,慢慢查去呗。”袁熙看一眼徐盖,对赵云说道:“把他急坏了,非要去看看。”
徐盖抬起头,赌气似的看着赵云,认真的解释道:“我以为你被人暗杀了呢,我就想去看个热闹。”
“看来你没看热闹的命,昨天也不知道谁被人打吐血了,我就坐旁边看热闹,说实话,看热闹的心情是挺好的。”
赵云从来不会拌嘴,自从跟徐盖交上朋友,拌嘴的本事见长了,有事没事就愿意跟他拌嘴。
徐盖虽然算不上什么巧舌如簧,但也不是个嘴笨的人,偏偏每次跟赵云拌嘴都说不赢。
“师父~”徐盖别的没有,就有个师父,他扯着袁熙的袖子晃:“他欺负我。”
“你想怎样啊?”袁熙不会拌嘴,但是护徒弟那是必须的。
赵云知道他这就算是输了,只要徐盖张嘴,他提什么要求,袁熙都会准的。
于是赵云抢先开口,他指着徐盖骂道:“徐荣锦,你能要点脸不?仗着师父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自己冲我来。”
自己冲你去?昨晚上倒有一个,可惜你没在。徐荣锦可没傻到那个份上,他就仗着师父欺负人,你能怎么地?
徐盖连袖子也不扯了,他干脆抱着袁熙的胳膊,扬起笑脸:“师父,你看他吓唬我。”
袁熙的心都要被他给萌化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跟赵云对着笑,真被赵云说着了,这孩子真的连三岁的智商都没保住,这么快回到襁褓期了。
人家是襁褓期的婴儿,人不得好好的保护,好好的照顾吗?于是袁熙不管赵云有多少想法,他就十分客气的对赵云说了一个字:“滚!”
赵云气恨恨的盯着徐盖,点指着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给我等着,你能下床我就把你腿打断,让你一辈子躺床上。”
“师父”徐盖抱着袁熙的胳膊晃:“他威胁我。”
“不怕。”袁熙轻轻的把他推靠在软枕上:“师父在呢。”
赵云翻了个白眼,真的转身走了,不想看他们师徒俩腻歪,他们师徒俩也真是绝配,一个愿意闹,一个愿意哄。
袁熙轻轻的抽出胳膊,目光柔和的看着徐盖,徐盖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袁熙轻声的问了句:“你怎么不怕别人闲话了?”
昨天晚上徐盖还担心翠儿会在他师娘面前胡说,还拒绝袁熙在他这儿睡,怎么一早上就这么大方的撒娇?
“他没事,他不会胡说的。”徐盖是信任赵云的,但这不是全部的理由。他想明白了,也就放得开了。
反正有其事也罢,无其事也罢,都挡不住别人怎么说。反正是污名还是笑谈,跟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没权没势,就算是再正常的男女恋爱也一样受人诟病,条条款款有的是。
如果你能登上帝位,别说你好男风,你就是好动物,那都是一段美谈。
所以徐盖不再有任何的顾虑了,一切顺从自己的心,从心所欲就是对的。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师父面前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干净的一尘不染。
他就想像个孩子一样被师父呵护着,于是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偎进了袁熙的怀里。
袁熙的心一抖,徐盖不会真的有毛病吧?
袁熙还是抬手轻轻的把他搂进了怀里,不管他怎样,他现在有伤是事实,袁熙不能让他难过。
“师父,你别担心,我没病。”徐盖也不希望师父误会他,他只是心累,累得要支撑不住了,就想找个依靠,靠一会儿就知足了。
“我知道,你这是伤,不是病。”袁熙不想跟他探讨过格的话题,就把话题往别处引。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伤的事。”徐盖把头埋进袁熙的肩窝,忍不住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浸湿了袁熙的衣衫。“师父,我好怕,你知道吗?”
“别哭。”袁熙想推他起来,他不肯起,就趴在他的肩头哭:“师父,我怕,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得下去了。”
“胡说什么?你伤的不重,别乱想,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事,不许哭。”袁熙推起他,抬手帮他擦着眼泪:“是不是惦记家里的人?”
按照前两天说好的约定,今天是徐晃带着战俘回许都的日子,徐盖早不哭、晚不哭,偏挑这么个日子,一定是为家人担心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