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任东强回到酒店后站在床边眺望那一片改造好一部分的城区。“上级总是要求下面的官员会干事,干实事,试问像洪涯县这样的事情,有几个官员能够干出来?”
候生在一旁就颇为感慨的点点头,创建这个词不是这两年才出来的,已经是有好多城市都在如火如荼地投入到这个工作当中,可是洪涯县为什么在聂飞没有进入体制之前没人这么干呢?是他们干不好?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有心思来干这件事,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你是监察室主任,也是有发言权的,通过这两天的调查,你有什么感想,发表一下吧。”任东强走回到沙发上坐下道,又把烟掏出来散了,两人一起吞云吐雾。
“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说,还没有证明聂飞嚣张跋扈的地方,至少这些最基层的群众对聂飞的评价是非常正面和积极的。”候生便笑着道。“不过这也不能代表我们此次的调查就可以结束了,毕竟有的官员是非常会做面子工程的。”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例子,有些官员在群众中口碑极好,可是在体制中的口碑却是极其差的。”候生又道。“我觉得我们的调查可以从暗中转向明面了,明天咱们采取出其不意的态势,同时向洪涯县的各个局机关单位进行走访调查。”
“我看行!”任东强便笑着说道。“看来明天我也该去洪涯县政府跟他们打个照面了,毕竟咱们到了人家的地盘,不跟这个东道主说一声也不像话嘛!你早点休息,明天把事情给办了,咱们也好早点回去复命!”
第二天,整个洪涯县体制就炸锅了,上午九点半,从省里来的调查组的这些调查员们几乎同时进入到了各个局机关单位,把证件一亮出来,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而他们调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询问聂飞的有关情况。
一辆车也准时地驶入了洪涯县政府大院,在一楼门口登记的时候任东强将自己的工作证一扔出来,顿时就把保安给下了一跳,我的个老天爷,省里的领导下来了,保安赶紧就通知了政府办那边,一时间办公楼的楼梯上就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张国忠就率领着县政府班子下来了,不一会,刘坤民也从县委在往这边赶,是张国忠通知他的。
“秘书长好啊!”张国忠老远就伸出双手,刚接到办公室报告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心想会不会是有什么骗子行骗到县政府来了,不过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啊,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员集合起来下去看看情况再说,一到楼下,张国忠一眼就认出了任东强,作为一个行政主官,要是连省政府的副秘书长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就是不合格了。
“秘书长您来之前应该先说一声,我们也好撒水净道,夹道欢迎的啊!”张国忠笑着道,又赶紧将县政府的领导班子给介绍了一下,不一会刘坤民率领着县委那边的人也赶到了,又是一阵子寒暄,众人才将任东强给迎接到了小会议室请他讲话。
马光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不过他心里却有些奇怪,包括其他的领导们都很奇怪,洪涯县这边可是很少来省里的领导,去年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是来收拾水务局的篓子,任东强作为省政府的二管家,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啊,他老家又不是洪涯县的。
“你们这搞得太热情了嘛!”任东强就哈哈笑道,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抽着烟。“其实我这次来洪涯县,也是受省领导的指示来调查一些事情,你们洪涯县有人往省政府公共信箱发邮件举报一个叫聂飞的同志。”
“说这个聂飞同志有二位领导的关照,在县里为人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甚至是这次的流血冲突,也是他没有事先做好预案等等,省里的领导也比较重视,让我下来查查看相关的情况。”
众人就面面相觑,不少人就把目光投降了马光严,大家心里明亮着呢,这段时间马光严可是跟张国忠跳得非常地欢,双方都在扶持各自的手下呢,难不成马光严这家伙不嫌事儿大,想要对聂飞下死手直接给捅到省政府去了?这***也太能闹腾了吧?
马光严自然被这十几道狐疑地目光给射得坐立不安,后背都有些发凉,他心道怎么回事?怎么还闹了这一出啊?这可不是我马某人干的啊!他立刻就在想,难道是刘副市长?想想也是了,现在憋着劲要搞聂飞的,除了他马光严梁博文,可就是市里的刘副市长了啊,也只有刘民举才有这个胆量往省政府去捅娄子啊!
“嗡嗡嗡……”顿时,会议室里诸位领导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一个个的都抱歉地冲着任东强笑着,拿起来看,有的是来电话了,有的是来短信了,会议室里的这些领导一个没落下,手机全震动了,短信上的意思几乎都是清一色地相同:省里来人调查聂飞。
“诸位业务挺繁忙啊!”任东强就笑眯眯地看向了众人,他这个点来县政府也是有原因的,作为体制中的老人,任东强自然明白里面的道道,这些县领导手底下哪个没有忠心的下属?只要自己的人一去那些局机关调查,这些人就会想方设法地通知自己的领导。
现在任东强往这里一坐,这一个个的还敢对这些手下下达什么指令吗?自然是不敢了,这就能让他们的调查不受到任何干扰。
“呵呵呵……”张国忠便笑了两声。“毕竟大家伙的工作还是挺繁忙的,不如我看咱们各自给秘书长汇报一下我们的工作吧!”
“是啊是啊。”任东强便笑着说道。“我也得听听你们对于聂飞这个同志的看法呢!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老人家可是说得好,咱们党员应该实事求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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