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吵杂的大厅不同,时安他们的包间比较安静,除了火锅煮沸的呲呲声,就剩下封金明封金峥的聊天声,而封玖星已经和封金明换了位置,坐到了白祈铭的身边。
三个年轻人低头吃饭,白祈铭的筷子一直在给时安夹菜吃,因为时安在听他们聊以前。
她跟封金明呆的时间还没有一个月,大部分都不了解,所以现在听的很认真,白祈铭负责投喂,封玖星只知道吃,因为有些是他听过的,已经不好奇了。
就听到他们现在聊的是,封金峥的人生大事,是的,封玖星的小叔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他已经四十三岁,只比封金明小五岁。
时安惊讶的是,小叔居然四十三岁中间只谈过一次恋爱,她自己也才二十二年没谈过,居然二十三年没谈,真的是太厉害了。
听封父的意思,他有一位青梅竹马,谈恋爱的也是那位,只是那位女生当年不辞而别,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而且那家人也不愿意告诉他,去了哪里,他找了二十年没有放弃过,只是最近他有些累,打算放弃了。
二十三岁时,也就是那年,家里出事,他的女朋友不辞而别,而他作为助理跟着去国外做研究,还差点死去,那年是他人生中最恐怖之年。
封金峥今天来,是带着事情来的,封金明看到他的动作,就知道有什么事情想说,但又不好说的样子,只好主动问起,就听他回答。
封金峥叹了一口气:“大哥,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一直不相信家里会这样做,你应该记的老头对我们一直不差,所以我一直在查,到了最近,我才有些线索,而这些指向一个可以融合不同种类的基因组织。”
说完他小心的看旁边男人的脸色,发现对方的脸色没有变化,而且还更加冰冷,封金明淡漠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查了,我会自己查的,你好好做你的研究。”
时安和封玖星担心的看着两人,白祈铭给时安夹菜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动作,仿佛刚刚的停顿不存在一样。
封父的话刚落,封金峥就急了,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面红耳赤的急速道:“我怎么不能查呢,这么多年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回到家,什么都变了,现在家里没有热闹,只有死寂,只要一有人提到你的名字,虽然老头会发火,但他眼里隐藏不了的后悔和难过,我都看到了,你怎么就能不相信呢,当年的事情肯定有隐情。”
时安发现封父在听到老头眼里后悔和难过时,有一瞬间恍惚,之后虽没有脸色变的冰冷,但也是很平静,感觉风雨欲来的样子。
封金峥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开水,想继续说,但封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平静而又缓和的语气:“你说的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其他的不用说了,我只问你,当年我们家,两个孩子能修炼的事情,是不是封家人说出去的?他们是不是联系了基因组织?就为了换取几枚丹药?”
“二十三年,孩子的母亲在床上躺了二十三年,当年嫁我们家时,她有对不起任何人吗?没有,可他们就是这么恩将仇报,害自己的大嫂和侄孩子,如果不是你大嫂还要救,安安还要找回来,我可能当年直接找封家拼命。”
说到后面,封父越来越激动,声音都已经嘶哑,封玖星捏的筷子都已经折断,而时安脸色有些冰冷的牵着白祈铭的手。
白祈铭以前查他们的事情,知道这些,只是没有细查过封家大家的事情,没想到还有隐情,以他的能力,要查清当年事情具体原因,没有多难,只不过就是该不该查,还是等之后伯母醒来再说吧,就像封父说的,他们都没有资格。
一时旁边的男人无言,想反驳,可又不知道怎么说,说到底这件事没有发生到他的身上,而且现在他嫂子还躺在床上,他不能这样,他不该这样。
封家就算有难言之隐,对不起他们就是对不起他们,如果这个对不起的是他,估计自己也好不了哪儿去,只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他脸上羞愧,但还是坚持说了出来:“大哥,对不起,我不会求你们原谅,但当初的事情,我还是会查清楚的,不是还封家的清白,而是要让真相浮出水面。”
封金明:“随便你,我不会原谅他们,如果你踩了我的底线,我会连带你都不原谅,不要让我恨你。”
这一场聚会,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一直到回了酒店,封金明的表情都很低沉,睡觉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时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时家两人生气骂她,受伤的都是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白祈铭抱着时安,安慰:“没事,爹爹已经四十多岁,这些事情,他自己会调解。”
时安从怀里抬头,点了点,只是眼底的担忧没有散掉,今夜她不打算睡觉,拿着赵锦瑞弄的阵法盘,坐在地上修炼,现在她的灵力不高,好的是,之前开脉泡药浴,吃药,身体改善的很好,而且她的图腾等级极高,修炼都是手到擒来,加上随时都带着阵法盘和灵石,她的晋级之路很快。
用封玖星的话,那就是飞起走,因为她最近又感觉到了那层突破的膜,白祈铭说再修炼七八天,就可以突破,她离灵皇越来越近。
基地的灵石很多,全是S队用积分和APP兑换的,在基地,下面有灵脉,只用坐在阵法里面,源源不断的就进入身体,这个阵法跟封家老人的阵法不同,这个只要到了饱和状态,就会自行断开,不用怕爆体而亡。
封金明心累的躺在沙发上,他不知道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封溱天真的有后悔,就算有隐情他真的要原谅吗?不,他不可能原谅。
想到二十几年来的心酸,那时候封玖星什么也不懂,好的是很听话,没有多费心,他那时候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没有多少钱财,本来就大学毕业后就结的婚。
为了让欢柔住好的病房,直接把剩余的钱用完,那时候他能许多天都吃不了饭,这些年他没有回过岳父岳母的家,一直都是打钱过去,只留下了事情的经过,他觉得欢柔没醒他没有脸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