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趴在地上,脑袋微微抬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莹莹。
而在她那撑着地面的双手指尖,正有着一丝丝黑『色』能量凝聚着。
看着对方的眼睛,赵莹莹总感觉那双眼很恐怖,就像是死人的眼眸一般,令人发『毛』,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赵莹莹再一次冷声问道。
突然,黑衣人扭头看向了房门处,并惊呼出声:“南知秋,你怎么在这?”
赵莹莹果然上当,立刻回头看向了房门处。
黑衣人抓住机会,一爪打偏紫雨倾城剑,另一爪已是攻向了赵莹莹的后颈。
“莹莹小心。”赵月在附近大声喊道。
其实,赵莹莹早在听到提醒的前一刻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她并不回头,而是直接屈臂一肘打出,正中黑衣人的胸口,将其再度击飞。
黑衣人飞退的同时,扬手捂着胸口,冷眼看着赵莹莹。
她已然明白,自己跟赵莹莹的实力差距,太过巨大。
因此,她在稳住身形之后,果断的一转身撞破玻璃窗,逃之夭夭了。
赵莹莹奔至窗边,想要去追,却又担心赵月的伤势,因而,她已是收起长剑,快步跑到了赵月身边:“姐,你没事吧?赶紧让我看看。”
赵月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算什么,你去帮我打盆热水过来。”
“好。”赵莹莹说着,正欲去打热水,但是她突然又犹豫的扭头看了看窗户。
赵月笑了笑:“没事,那个人被你打伤,肯定有多远逃多远,不回再回来了。”
“也对,那我去打水了,姐,万一有情况的话,你就大声喊我。”
“嗯,快去吧。”
看赵莹莹跑出了房间,赵月已是走到柜子旁,拿出医『药』箱,又回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等热水的同时,赵月陷入了沉思,她在猜想那个黑衣人的身份。
赵月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龙级以上的强者。
真要说的话,顶多也就是上官雄和虎兵七人队了,但这里是大凉城,而且是比武大会期间,上官雄有家有院,赵月料定他不敢犯险来刺杀自己,毕竟一旦事迹暴『露』,上官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黑衣人似乎对赵月和赵莹莹都非常熟悉,而且还知道南知秋,更重要的是,她对赵月似乎怀有无比巨大的憎恨之心。
“对了,她还是个女人。”赵月沉声低语道。
猛然间,一张疯狂而狰狞,其上泛着无尽憎恨的脸庞在赵月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赵月瞪大了双眼,紧皱着眉头,呆呆的低喃道:“会是,她吗?”
很快的,赵莹莹就端着一大盆热水回来了。
在赵莹莹的帮助下,赵月很快就洗好伤口,并将其包扎完毕。
换了身新衣服之后,赵月笑着说道:“莹莹,帮我一起打扫房间吧。”
“哦,好。”
姐妹二人一起打扫着房间,赵月继续说道:“对了,莹莹,我受伤的事情,就别跟南知秋他们说了。”
“为什么?”
“一点小伤而已,万一再惹他们为我担心,耽误了比武大会的准备,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赵月轻声说道。
赵莹莹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当南知秋等人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看到赵月没事,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之后,赵月讲了黑衣人的事情,只不过她受伤的情节就被技巧『性』的略过了。
而在赵月得知南知秋等人被调虎离山的时候,她就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了。
也只有那个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她,而且,这般阴险的连环诡计,也的确符合那个人的风格。
只不过,赵月在众人面前,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只是给南知秋使了个眼『色』罢了。
再后来,聂关也带人赶来了,他们带走了杨经理的尸体,并留下承诺,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聂关还只是怀疑蛊虫出自血骨侯之手,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确认。
他承诺,一旦确认这是血骨侯所为,那么,无论血骨侯在天涯海角,他们都会出海去抓捕血骨侯,将其正法,同时,给惨死的杨经理和梁小二,以及秦冰赵月等人一个交代。
血骨侯炼制害人蛊虫这件事,其实华夏人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血骨侯一直都没有用蛊虫侵犯过华夏,所以也没人去管他。
现如今,华夏内地出现了蛊虫害人事件,就算血骨侯身在海外,这件事不搞清楚,华夏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是出动黑龙学院和龙组,也在所不惜。
华夏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乌暗天,只不过是乌暗天很少侵犯华夏,所以华夏也懒得去管他们罢了。
总而言之就是,乌暗天在华夏之外,无论怎么作恶多端,华夏武林和武装都不会去管,但如果他们把手伸过界,那意义也就截然不同了。
待到聂关离开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赵莹莹原本说要跟赵月睡一屋,但赵月一再坚持要自己一个屋,赵莹莹拗不过姐姐,只好作罢。
刺杀事件告一段落,明天就是比武大会城区赛的二轮战了,大家各自回屋,早早休息了。
晚间八点左右,赵月一个人坐在床上打坐,但是,右臂处的伤口疼痛难忍,宛若万蛇噬骨一般,让赵月根本静不下心,甚至,她的全身都因为那剧烈的痛楚而冒出了大量的汗水。
“呼……呼……”赵月睁开双眼,剧烈的喘息了两声。
她轻轻的褪去上衣,揭开绷带,看着右臂处的伤口,已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只见,那原本只是破了些皮肉的伤口,现在竟是呈现着吓人的黑紫『色』,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却肿的厉害,那种剧痛一阵一阵的,时而强烈,时而微弱。
突然,赵月的眼眸大睁,内中布满了血丝,她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并紧抱着右臂,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滚起来。
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似乎正有某种虫子啃咬着她的血肉和骨骼,那种痛,完全超出了人类的忍耐极限。
就在这个时候,赵月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赵月,我能进来吗?”南知秋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