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听见了吗?你觉得无心的提议如何?”南皇天笑着问道。
“战神的提议很中肯,我愿意接受。”帝昊不假思索的答复道。
南皇天笑了笑:“既如此,你就代替本皇走一趟吧,传本皇圣令,召见武君扬。”
“遵命。”帝昊应下之后,就带着孔鳄离开了大殿。
帝央宫之外,孔鳄沉声说道:“山王大人,依属下之见,一旦武君扬见到国主,国主必然会将其纳为己用,我们恐怕也得不到武君扬。”
“这一点本王早就考虑过了,国主爱才,武君扬又是龙音之后,他肯定会直接效命于国主,虽说我们占不到便宜,但至少,那血沐天也没有便宜可赚了。”帝昊冷笑一声,说道。
他既然来找了国主,就没打算再拉拢武君扬。
其实,帝昊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武君扬此人如果放任自流,征服华夏战争中,他的风头很可能会盖过帝昊。
如此一来,国主不给武君扬封王拜将都不行了,武君扬一旦拜将,自领一军,凭借其在地球上的地位,只怕,将来会威胁到帝昊的地位,更加重要的是,这一趟来到地球,大半的油水都会被武君扬和血沐天捞去。
现如今,国主提前召见了武君扬,以帝昊对国主的了解,武君扬肯定会被封为王宫卫兵统领,而王宫卫兵,跟在外的将军,并不属于一个阶层,哪怕武君扬将来当上大统领,也不可能威胁到帝昊等人的权势了。
将来的他们,是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
中原炎阳城,轩辕宫内,帝昊带着国主亲口圣令,来到了血沐天面前。
之前帝昊在这里吃了瘪,但是这一次,就轮到血沐天吃瘪了。
血沐天可以对帝昊皮笑肉不笑,却不敢忤逆南皇天的意思。
圣令传达之后,帝昊直接大笑着离开了轩辕宫,还没走远,他就跟孔鳄说道:“孔鳄,刚才你看到了没?血沐天那敢怒而不敢言的怂样,本王看着就解气,哈哈哈哈……”
他故意放大了声音,故意让血沐天听见,他就是要狠狠地气气血沐天。
轩辕大殿内,血沐天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
“战皇大人,怎么办?”血傲沉声问道。
“国主圣令,忤逆者斩,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血沐天紧握着利爪,怒火中烧,“混蛋帝昊,争不过我,竟然跟我来这一手,实属可恨呐……”
只见,血沐天突然抬起大脚,又重重落下,顷刻间,大地四分五裂,整个大殿的地板尽皆崩碎瓦解,扬起漫天石屑。
“战皇大人,那武君扬?”
血沐天大步向前走去,并摆了摆手:“交上去吧。”
……
在一间二楼雅阁内,武君扬负手立于窗前,他淡然的目光穿透窗户,目送着帝昊划破天际远去的身影。
他淡然一笑,已是扬起右手,低头看了看。
那如玉脂般的手臂,在隐约间,徐徐化作一把无形之刃,剑刃之光隐晦,却似乎拥有洞悉阴阳,刺穿万物之威。
这是武君扬穷极一生,融汇圣灵剑决和化天剑诀,以身葬道,以道祭天,所创造出来的至强一剑。
武君扬为其取名为造化剑。
造化剑出,己命陨,神鬼屠。
武君扬自认,这就是剑道的尽头,这一剑,是最强的,但具体有多强,武君扬却不清楚。
因为他从未使用过这一招,也不敢使用这一招,一旦造化剑出,敌人死不死,犹未可知,他自己则必定陨落。
看着自己的手臂,武君扬淡淡一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进来。”武君扬收起真气,转身看向了房门处。
血傲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人,国主召见。”血傲行了个礼,恭敬无比的说道。
血傲知道,从今以后,武君扬必将飞黄腾达,甚至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后,继任无心的位置。
“国主竟会在这个时候召见我?这岂不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吗?”武君扬皱着眉头问道。
看武君扬还想着之前的计划,血傲已是心头一喜,连忙说道:“大人,国主圣令,不得忤逆啊,但大人若有意继续合作,我们亚人族绝对是一万个欢迎。”
“我若被国主带在身边的话,日后再想跟你们合作,只怕是困难了。”武君扬说着,已是叹了口气。
血傲笑了笑:“大人神威,天下皆知,日后必能受国主器重,到时候,只要大人能在国主面前替我们亚人族多说几句好话,我们必有重谢,整个亚人族也会对大人感恩戴德的。”
“这些都是小事,不成问题,只是我这建功立业的机会。”
“等大人得到国主的信任后,再请命出战也不迟嘛。”血傲笑着说道。
“唉,只能如此了。”武君扬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很无奈的问道,“何时出发?”
“国主圣令,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具体的时间,全由大人自己定夺。”
武君扬点了点头:“那就明日凌晨出发吧,日出之时应该就能到达临海。”
血傲已是鞠了个躬,徐徐退出了房间:“明日凌晨属下再来请大人。”
看着房门关上,武君扬脸上已是瞬间被凝重遮盖。
突然,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扬起右臂,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能触『摸』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而急促的跳动着。
“我武君扬行走江湖一生,见惯了无数大风大浪,却不曾想,依然会有紧张的时刻啊。”说着,武君扬自嘲一笑。
是啊,一向淡然如水,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武君扬,竟然也开始紧张了,甚至紧张到了发抖的地步。
再如何良好的心态,都是存在极限的,此时此刻的武君扬,竟然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停止抖动。
扑通一声,武君扬躺在了地上,他四肢摊平,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着。
望着上方那精心雕刻的天花板,武君扬缓缓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紧张。
是恐惧吗?是兴奋吗?是不安吗?
武君扬无法确定,可能都不是,也可能这种种情绪都在他的心脑之间交汇了。
但是,武君扬可能肯定的是,这份复杂而紧张的心情中,没有『迷』茫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