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越拿出了一包烟,递了一支给南知秋,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支,徐徐抽着。
吐出一口烟雾,蒙山越定睛看着林巧儿忙着做饭的背影,这个木讷大汉的脸上满是柔情。
只听,他淡笑着说道:“兄弟我也不怕别人说我怕老婆,巧儿她无怨无悔的跟了我,我这一辈子就为她而活了。”
“华夏模范丈夫啊。”南知秋笑着对蒙山越竖起了大拇指。
蒙山越笑了笑:“其实在很多大事上,巧儿都非常支持我的,我抛弃隐居生活,选择参军时,她义无反顾的跟着我来到了战场上;我跟敌人浴血奋战时,她会跟我并肩而战;我连夜商讨军情,经常夜不归宿,她毫无怨言,在家帮我准备好香喷喷的饭菜……知秋兄,我们军人,在本应孤独的军旅生活中还能体验到家的温暖,你应该也能理解,没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
南知秋笑而不语,他从蒙山越的话中,切切实实的听出了蒙山越对林巧儿的深爱,并由衷的替两人感觉到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林巧儿端着一盘鸡蛋炒韭菜,放在了餐桌上。
之后,林巧儿还忍不住白了蒙山越一眼:“相公,当着知秋兄弟的面,好话都让你说了。”
“我这不是夸你的吗?”蒙山越笑着挠了挠头。
“夸我?没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嘴巴这么甜。”林巧儿说完,已是转过身去,并在之后掩嘴一笑,继续去做饭了。
蒙山越拿出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给南知秋:“知秋兄,咱俩喝点。”
“行,喝点。”南知秋笑着点了点头,并在心中感慨,蒙山越和林巧儿的感情是真好啊,一看就是老夫老妻。
蒙山越虽是高智商,这『性』情却属于老实人,林巧儿则恰恰相反,有点鬼灵精,『性』情也开朗活泼的多。
两人这是正好互补啊。
喝了几杯酒之后,蒙山越突然想到了什么,已是开口说道:“对了,知秋兄,你跟赵月通过话了没有?”
“还没有,她好像生我气了。”南知秋无奈的摇了摇头。
“生你气了?谁说的?”蒙山越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媳『妇』说的。”
蒙山越的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黑线:“知秋兄,你被巧儿耍了,赵月怎么可能生你的气?要说对你的思念,别处我不敢说,但我们这数万武者大军中,对你思念最深的肯定是赵月无疑了。”
做着饭的林巧儿立刻不乐意了,扬声喊道:“我哪里耍知秋兄弟了?之前叽叽都说了,赵月不想跟知秋兄弟通话。”
“对,我让叽叽尝试过联络赵月,但是被她拒绝了。”南知秋说道。
蒙山越略感疑『惑』,并摊开手掌,命令体内的叽叽分身钻了出来。
“告诉我,赵月为什么不接受知秋兄的联络请求?”蒙山越阴沉着脸,问道。
这小小的叽叽分身已是摇了摇头:“主人不让说。”
“不让说是吧?行。”蒙山越点了点头,并看向了南知秋,“知秋兄,你不是有火焰真气吗?烧它。”
说着,蒙山越已是将叽叽分身递向了南知秋。
“真烧啊?”南知秋问道。
蒙山越点了点头,并对着南知秋使了个眼『色』。
南知秋立刻会意,并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一团南明离火已是自南知秋掌心处浮现了出来。
叽叽立刻就怕了,已是连忙说道:“别,我说就是了,主人说过,她跟南知秋既然要重逢,就一定要用最好的方式重逢。”
“最好的方式?”蒙山越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南知秋,“知秋兄,什么是最好的方式?”
南知秋摇了摇头:“我也理解不了,问问它。”
蒙山越点了点头,并低头看向了叽叽:“说,什么是最好的方式?”
“不知道,主人没有明说。”叽叽很干脆的回答道。
南知秋和蒙山越对视了一眼,并纷纷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这个‘最好的方式’究竟是什么方式。
叽叽在蒙山越手掌上转了一圈,弱弱的开口问道:“那个,我可以休息了吗?”
“去吧,不过你这小子是真没骨气,一点火焰就把你吓倒了,你小子容易当叛徒。”蒙山越沉声说道。
叽叽立刻不乐意了:“你才容易当叛徒呢,我这是同伴之间的小事,要是大事的话,就算是烧死我,我也不可能背叛主人的。”
说完,叽叽快速钻入蒙山越的皮肤,消失不见了。
而在餐桌上,南知秋和蒙山越一边喝着酒,一边思考着‘最好的方式’。
林巧儿又做好了一盘红烧肉,端上来的时候,她看两个大男人还在嘟囔着‘最好的方式’,已是不由得大感无奈。
“唉,你们两个,简直是猪脑子。”林巧儿指着两人,没好气的说道。
“难道你知道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南知秋问道。
林巧儿无奈一笑:“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好的重逢方式无非就是面对面凝望着对方,述说衷肠。”
“面对面……”
“还没明白过来呀?赵月的意思很简单,她就是想让你去见她,而不是通过叽叽联络,但她不确定你是否想见她,所以才不主动说出来,她想看看你自己到底会怎么做。”林巧儿说完,又转身去炒菜了。
南知秋和蒙山越两个大男人互相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原来赵月是这个意思啊。”南知秋说道。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我们这些直肠子,是真的搞不懂她们,就像我,有时候经常莫名其妙的惹巧儿生气,最无奈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错在哪。”蒙山越一脸苦涩的说道。
啪……
两人碰了一杯酒,默默地喝着。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一顿饭罢,南知秋站起身来:“能告诉我赵月现在在哪吗?”
蒙山越点了点头:“炎阳城正北面二百里处,铁源山,汉王墓。”
“多谢。”南知秋说着,已是对着两人一抱拳,“蒙兄弟,巧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目送南知秋离开后,林巧儿已是依偎在蒙山越怀里,轻声说道:“我们这里的大事,好像知秋兄弟一点都没问。”
蒙山越淡淡一笑:“赵月会告诉他的,而且,由赵月陈述,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