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结婚那肯定要邀请余庆安的。
请柬是范金有的小舅子,机修厂的刘力全送来的,小伙子现在见了余庆安,比见了范金有还要亲热。
范金有的婚礼,余庆安肯定要去的,为了参加范金有的婚礼,余庆安专门请了半天的假。
范金有的婚礼,就在小酒馆旁边的大食堂举行的。
范金有在京城这边没有什么亲戚, 所以他这边请的都是他的一些同事和朋友。
反倒是女方的亲戚比较多,把个食堂都占满了,余庆安到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先到旁边的小酒馆里待着了。
“这女方呀,哎,这以后有得范金有受的了。”陈雪茹和余庆安一起来的,嫌大食堂那边乌烟瘴气的,直接就没有过去。
“说不定范金有乐在其中呢?你没看到,他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余庆安道:“范金有从你那里借了300块钱是吧?”
“嗯!”陈雪茹点了点头,道:“女方光是彩礼,就要了100块钱,这在京城那可是高的了,还有哇,光是今天这席面,就是5块钱一桌的,范金有这回是下了血本了。”
“人这一生呀,这结婚可就这一次,可不得办得风风光光的。”陈雪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余庆安笑了笑,故意问道:“还没有廖玉成的消息?”
这廖玉成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扛长工这事,是不能让陈雪茹知道的,在余庆安这里,已经给廖玉成判了死刑了,就算是以后廖玉成扛完长工出来了,余庆安也得再次拉仇恨,不把廖玉成弄死那是不算完的。
陈雪茹摇了摇头,道:“前两天我去派出所问了一下,派出所的人说只能等,派出所的人说,全国那么大,一个人要躲起来,到那找去,只能等人自己回来。”
“那就等着呗,反正你现在也不缺男人,一个星期我都过来陪你两晚上呢。”
“你要是结婚了呢,你结婚了,还能过来陪我吗?”陈雪茹盯着余庆安道:“我要求也不高,结婚了后,一个星期过来陪我一晚上就行了,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能告诉所有人,你跟我睡过了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余庆安笑道:“你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呀,再说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放心,一个星期一晚上还是能保证的,你们娘俩我也不会亏待着你们的,还有哇,在我这里不要耍什么小聪明,没用,我是有对象的人。”
“你……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陈雪茹气哼哼的来了一句。
这时候,牛爷和片儿爷一起进来了,余庆安忙站起来过去把两人迎了过来。
“哎哟,你二位坐这呐,我说怎么没看到你二位。”片儿爷连说边走了过来,在桌前坐了:“那边说了,桌子不够,分两轮,先招待娘家的人,我们要等会儿。”
“那就聊会子天呗。”余庆安抬手让蔡全无拿两个酒杯过来,给牛爷和片儿爷满上,道:“咱们爷几个先喝着。”
“行,那就先喝着。”牛爷道:“陈雪茹,你不喝?”
“陈老板肚子里有孩子了,那还敢喝。”片儿爷跟陈雪茹有点不对付。
陈雪茹白了片儿爷一眼,道:“片儿爷,听说你最近想上东北,找你那小儿子去?”
“是,拜你陈老板所赐,在这里过不下去了,到东北,找我家那小子去,总得有口饭吃不是。”片儿爷白了陈雪茹一眼,不等陈雪茹开口,把陈雪茹的话给堵了回去:“我那东西呀,你想都不要想了,给谁都不会给你?”
余庆安一听片儿爷想去东北,立即想到了片儿爷那四合院,两人打哑谜样说的那东西,应该就是那院子了。
这年月,不允许私人买卖房产,所以片儿爷和陈雪茹都不敢明着说出来。
余庆安假装不明白又很感兴趣的问道:“片儿爷,什么东西呀,你们俩在这打哑谜呢?”
牛爷在边上,也不说话,只是笑,扯着余庆安要喝酒。
片儿爷也端起杯子,三人喝了一杯后,片儿爷微微想了想,道:“余科长,我那东西,你感兴趣不,你想要,我就让给你。”
“你什么也不说,就问我感不感兴趣,我感什么兴趣呀我?”余庆安笑道。
片儿爷抬起左手,食指往上指了指,道:“这东西!”
“这东西?”余庆安故意抬起头朝上看了看,然后低头盯着片儿爷的眼睛,小声道:“你是说……”
片儿爷点了点头,道:“我这去东北,总不能空手去吧,我这也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了,只有那点祖产了。”
片儿爷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这人其它本事也没有,到了东北,想着做点小买卖什么的,全当糊个口吧,这做小买卖那手里也得有点本钱吧,只能这样了。
余科长,你这人仗义,你要是要呢,那我就让给你了。”
片儿爷的院子,余庆安当然想要,前后两进的院子,如果都能够拿下来,可以住不少人呢。
到时候,可以让梁拉娣一家五口搬过来住着一个院子,自己和何雨水结婚后,再住着一个院子,那可就方便多了。
那怕只能拿下一个院子,一半给梁拉娣住,自己和何雨水住一半,也是可以的。
至于怎么平衡梁拉娣和何雨水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再说吧,只要自己做的隐秘点,应该没有问题的。
余庆安点了点头,看了眼陈雪茹,道:“片儿爷,你那东西我当然想要,要不我们下来再详谈。”
“对,你们下来再详谈,我们现在喝酒!”牛爷又开始打起了马虎眼。
陈雪茹也笑着,道:“既然余科长想要,那我就不争了,要是换了其它人,我陈雪茹可不那么好认输的。”
“你不认输也能行?哼!”片儿爷哼了一声,和余庆安碰了一杯。
范金有的婚宴结束后,余庆安和片儿爷去了片儿爷那院子,就在长三条胡同里,距离于海棠家还不远,只隔着两个院子的样子。
片儿爷的意思,只卖前院,后院他还想着留下来,以后自己要是回京城了,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余庆安当然想把房子全买下来,想起片儿爷到了东北,开始倒腾粮食来着,想了想,道:“片儿爷,你到了东北,好好的在那边置办点产业不好了,还想着回什么京城。
你老把两进院子都让给我,我这边给你出个主意,多了不说,每年赚点糊口的钱,应该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