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妮惊恐的抱着余庆安,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缩进余庆安的怀里。
张娜妮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会被自己的男人打死的。
自己有别墅不住,却跟着自己的男人搬到外面居住,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男人有打人的毛病,为了不让家人发现,这才找借口搬出来住的吗?
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刚才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还心痛了好久呢。
张娜妮紧紧的搂着余庆安的脖子,望着余庆安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声音惊恐的道:“庆安!庆安弟弟,你……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我不敢留在这里了,他……他真的会打死我的。”
“娜妮姐,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余庆安安慰张娜妮道。
“可是……可是你又不能天天在这里呀,你走了怎么办,你走了他醒过来了,他还是会打死我的呀!”张娜妮充满恐惧的叫道。
“可是,娜妮姐,我也没有办法带你走呀。”余庆安道:“娜妮姐,你是他的女人,你们俩是合法的夫妻,我把你带走了,他只要一报警,很快我们就会被抓回来的,你不一样还要被他打吗?”
“那……那我们怎么办?”张娜妮祈求的望着余庆安:“庆安,你快想想办法呀,我不想被打死呀。”
余庆安没有回答张娜妮的话,而是深情的望着张娜妮,道:“虽然我不能把你带走,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这个人不存在了,不是吗?”
“啊!”张娜妮一惊,叫道:“不……不存在了?”
“对,不存在了。”余庆安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听我的吗?我们这样,这样……”
“我……我不敢!”张娜妮听了余庆安的办法,有点为难的道。
“不敢,那你就等着被打死吧?”余庆安把张娜妮从自己的怀里往外一丢。
张娜妮一听到要死,立即又扑回了余庆安的怀里,叫道:“庆安!庆安!你不要……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样才对了吗?来,找一身朴部孔的衣服给我穿上,只要上衣就好了,要和他身上的这套一样的衣服。”余庆安道。
……
朴部孔的家里,传来了大声的叱骂声和女人的求饶声。
半夜三更的,这声音传的很远,邻里都已经习惯了,知道那东园会社朴家的二公子又在打女人了。
只不过,今天晚上,少了小孩的哭叫声,可能小孩子已经睡着了吧。
被吵醒的邻里们都在议论朴家那可怜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想着要过来劝一劝的。
男人打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劝的,弄不好自己还会挨上两拳头呢。
坚持一会,坚持上一会,等那朴家的二公子打累了,整个世界就会安静下来了。
邻里们很快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朴家的二公子,都是在屋里打女人,今天那女人却跑到了晒台上,还大吵大叫着“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紧接着,大家又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是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一样。
不是像是,而是真的有人从楼下掉来了。
朴部孔从楼上接了下来,大头朝地,血迹四溅,眼见是不活了。
邻里们冲出房间,站在晒台上往下看,很快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楼门里冲了出来,扑到朴部孔的身边,摇晃着朴部孔,大叫着“快来人呀,救命呀!”
脑浆子都摔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救的,不过还是有好心的邻里打了急救的电话。
在等医生到来的时候,有“热心”的邻里,走出了屋子,围观着悲痛的张娜妮。
邻里们闻到了朴部孔身上那明显的酒气。
“一定是喝多了,脚下站不稳这才从楼上摔下来了的吧?”邻里们这样想着,小声的议论着。
邻里们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等人的身后,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看了现场一眼,确认朴部孔已经挂了后,离开了。
很快,救护车到了,捕快也到了。
救护车上的人看了看后,转身驾着车又离开了。
捕快们并没有仔细检查,只是例行的询问了一番后,也离开了。
在邻里的证明下,捕快们给朴部孔的死亡定下了一个意外死亡的结论。
“死者经常打骂自己的女人,这一次是喝多了失足掉下了楼的,我看到……”
有邻里还煞有介事的表示自己看到了全过程,还向捕快们详细的描述了全过程。
那张牙舞瓜的样子,好像他真的看到了全过程一样,其实他只是刚好看到了朴部孔从晒台上翻下来的样子。
张娜妮早已经被余庆安教会了怎么应对捕快,倒是详细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就是,自己的男人像往常一样要打自己,自己怕已经睡着的儿子被吵醒,躲在了晒台上。
结果喝醉了酒的男人冲过来要打自己的时候,脚下一滑,扑出了晒台的栏杆。
男人冲出了栏杆,还抓住了栏杆一下,自己也想着要拉他上来。
只不过自己的力气太小,拉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男人掉了下去。
好吧,和那邻里看到的一样,只不过前面“打”张娜妮的人其实是余庆安,只是到最后面,“扑”出栏杆的人,才换成了朴部孔。
为了逼真,张娜妮的身上,还真有几个刚刚被打出来的痕迹。
人死了,当然要办丧事了。
做为要跟东园家做生意的商人,余庆安上门来祭拜一下也是应当的。
在丧事的现场,余庆安和朴部洞见面了。
“是不是你?”朴部洞走到余庆安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是不是我重要吗?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了?”余庆安的目光,落在了在那边忙活的朴家老大朴部穴的身上,以及朴部穴身旁的全智慧的身上。
一个人还是弱了点,如果这大嫂和二嫂,能够一起跟自己做游戏,那就很快乐了。
全智慧也看到了余庆安的到来,只不过眼神在余庆安的身上落了一下,就立即移开了。
全智慧可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看出来,自己跟余庆安已经很熟悉了,已经能够坦诚相待的样子。
张娜妮当然也看到了余庆安的到来。
同样,她也要忍着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已经和余庆安很熟悉了。
倒是跪在那里的朴孔深看到余庆安的到来,记起了这个会变魔术的叔叔。
只不过他不能起来打招呼,只能跪在那里,老实的做个工具人,向来祭拜的人回礼。
来祭拜自己父亲的人,大部分人自己都是认识的,也不用跟某一个人打个招呼吧。
朴孔深表示,自己已经很疲惫了,双膝都跪麻木了。
朴部洞的目光,也落在了老大朴部穴的身上,道:“好吧,我不管是不是你,也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一半,釜山的那个加工厂,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