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安出了旅馆,坐上了自己的专车。
混了快两年了,余庆安终于有了自己的专车。
司机、保镖和跟班是山鸡安排的,都是信的过的兄弟。
虽然余庆安很强,但是司机、保镖和跟班这些人还是要有的,这样出去才有面子不是吗?
汽车发动,离开了旅馆,崔英秀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余庆安也不怕有人发现了崔英秀。
“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坐到车上,余庆安问道。
司机和保镖在前排,跟班就坐在余庆安的身边。
这一段时间,每天上午,余庆安都会到旅馆里来“补觉”,下午的时候,他才开始正式的“上班”。
余庆安的新跟班的花名叫四眼,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这家伙上过中学,算是余庆安手下里学历比较高的存在了。
听余庆安问,四眼看了看手里的小本本,然后道:“安哥,今天下午要去码头,通达公司的大田号到港了,大田号上有要送到西贡的那300吨的罐头,安哥需要去慰问一下船上的人。”
大田号虽然在香江靠港了,但是那300吨罐头却不下船,不报关,不用交关税,等船上的其它货物卸船后,大田号会直接去西贡港交货。
西贡那边,现在并不安全,船往那边开,还是很危险的,特别是船员们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
作为大老板,这个时候,就要出面,安抚一下大家,这样大家才会跟着你干不是。
虽然这一趟去西贡的补贴比较高,但是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行,还是有很多船员能够看得清楚这个事情的。
中午回家吃完了饭,下午一行人出现在西区码头上。
“老板!老板!”
余庆安走过,见到的人都在向余庆安打着招呼,余庆安也微笑挥手回应。
负责管理西区码头的龙爷得知余庆安到了,也出门过来迎接余庆安。
两人一起登上大田号,余庆安和大田号的船长聊了聊。
大田号的船长人称海哥,没错,就是当年余庆安在麻雀学校遇到的那个海哥。
阿海是从内地过来的,本身就有知识,再加上人好学,很快就在通达运输公司里崭露头角,当上了船长。
驾驶室里,余庆安望着外面正在卸货的力工们辛苦的搬运着货物,对阿海道:“这次去西贡,安全是第一位的,需要花钱的地方,不要吝啬,记住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阿海就站在余庆安的身后。
对于这个让自己从一个力工,成长为一条大船的船长的男人,阿海还是充满了感激的。
阿海道:“老板放心,这一段时间我正在学习鹰语,跟米国佬交流应该没有问题的。船上带着钱呢,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小气的。”
余庆安点了点头,道:“阿海,钱没了可以再赚,货丢了可以再运,就是船丢了也有保险公司负责,记住了,保住兄弟们的命是第一位的。
你告诉兄弟们,我为大家都买了保险,如果出事了,家里人会得到一笔保险金,这笔钱,可以保证大家的家人十年衣食无忧。
还有,你告诉兄弟们,为了余庆安做事情,身后事我会为他们安排好的,有老人的,我余庆安会代他们养老送终,有孩子的,我余庆安会替他们养大成人。”
余庆安已经决定,从社会上收来的那部分钱,除了带到国外去消费的,剩下的,都用在自己这些手下的身上。
为自己拼命的,身后事给他处理好,家里有老人的,每月给养老金,家里有小孩的,每月给教育金。
至于女人,则不在余庆安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女人是可以改嫁的,余庆安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为自己的兄弟们守着不改嫁的。
听了余庆安的话,阿海激动的道:“老板,我……我代兄弟们谢谢老板。”
余庆安点了点头,道:“你这是第一趟,把跟过去的兄弟们的信息都登记好,老人,兄弟,孩子的信息都要登记好,如果真出了事,到时候要按这个名单来抚恤的。”
停顿了一下,余庆安又道:“老人在内地的,也可以登记一下,抚恤的事情,我会来想办法的。”
阿海一愣,更加激动的道:“谢谢老板。”
余庆安知道,阿海的家人都在内地,包括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内地,就他一个人跑出来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给家人写过信,不过现在信都写的少了。
实在是这个年代,往来通信都不太方便,有时候一封信在路上要跑一两个月的,多数时候还到不了当事人的手里。
余庆安笑了笑,道:“希望这一趟回来,你可以叫我安哥。”
余庆安这意思就是,如果这一趟表现好,那么回来就是更加亲近的自己人了,要知道,能叫余庆安为安哥的人,在队伍里可不多。
“老板放心,我阿海知道该怎么做。”阿海忙表忠心道。
余庆安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辛苦你了。”
说着,余庆安往驾驶室走,几个人都跟在他的后面。
边走,余庆安边对海哥道:“阿海,你船上有不少内地来的吧,有什么需要往内地捎的东西,可以跟我说,我来给你们安排。”
阿海道:“老板,我们在这边,多少都攒了点钱,能不能给我们家里人捎点钱过去,我们这也不敢往那边寄钱,寄过去怕丢了。”
余庆安想了想,感觉捎点钱过去应该没事,不会在冰川期到来后对自己家些手下的家人造成什么影响,于是点头道:“你统计一下,把家人的名单和地址给我,这事我来安排,到时候派人给你们的家人专程送过去。”
专程送过去,只要是这些人的家人不张扬,那就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是冰川期到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如果是太张扬的,非要去炫一下的,那余庆安也就没有办法了,孩子不懂事,只能是家长买单,家长不懂事,那就只能是经历社会的拷打了。
“是,老板,晚上我就把名单和钱交给四眼哥。”阿海忙道。
阿海当然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四眼去找老板,老板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你的。
一行人顺着舷梯往下走,准备下船,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余庆安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