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一时没听懂的她这话的意思,两地相隔千里,衣服放在她这儿,难道放在衣柜里给积灰?
项一森眸光寒光闪现,冷声讥讽道:“乔家是土匪窝?你买回去的衣服都有人抢你的?”
“差不多吧,我不想便宜了外人。”韩雪翻了个白眼,不想对大儿子多说,免得让他担心。
阮奶奶对亲家母的处境有点担忧,这是二嫁给了什么样的家庭?竟然连一件漂亮衣服都要抢?
她提醒:“好了好了,东西都带齐了没有?若是带上了就赶紧上车吧,再磨蹭下去别误了火车!”
项一森没再说什么,冷着脸上了车。
俞晴打开车门让韩雪和乔军上了后座,自己坐回副驾驶位上。
阮奶奶站在院门口,朝坐在后座韩雪挥了下手:“亲家母,一路平安,暑假有空又来玩啊。”
韩雪头伸到车窗口,“亲家奶奶,宝宝就要麻烦你多照看了。”
“应该的,你别担心,想她了有时间又过来看她就是了。”
“好。”
一路上,俞晴尽量做到儿媳妇的本份,叮嘱她们路上注意安全,别和陌生人说话,更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特别是乔军。
她记得这个年代拐子是特别活跃,行动上特别猖狂,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韩雪无奈地看了前面一眼,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的辈分倒过来了。”
“呵呵,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忍住,说多了。”俞晴捂嘴,瞥了眼项一森偷笑。
到了候车室,离火车进站还有半个小时。
“婆母,刚进来时,我看到外面有卖甘蔗的,你们先在这里等会,我去买条甘蔗回来。”
“啊,甘蔗?我刚进来时没注意,这个季节是有甘蔗吗?”
俞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个季节正是南方产甘蔗的时候,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出去买。”
“晴晴,你在这儿陪妈,我去吧。”项一森将手上提着的两袋行李放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想跟上来。
俞晴赶紧阻止了他:“不用,你陪着她们吧,我去去就回。”
卖甘蔗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都四五十岁左右,看着两捆两米多近三米长的甘蔗。
“这甘蔗是外地来的吧?”
中年男人一脸笑意的问道:“对,同志,你要买甘蔗吗?”
“怎么卖?”
“三毛钱一斤,论根卖。”
俞晴没有还价,挑了一根竹节长、大小适中的甘蔗让摊主帮忙削皮。
中年男人第一次听到顾客提这种要求,有点摸不准地问道:“还要削皮?不是砍成一截截就可以了吗?”
俞晴一愣,瞅了眼摊位上的菜刀,并非专业的削皮刀。这才恍然觉得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有后世的削皮服务。
“那,那你帮我砍成一截一截的,别砍太长了。”
回到候车室,火车广播已经播了列车已经还有十分钟就要进站了。
项一森看到她抱着甘蔗进来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甘蔗:“火车马上进站,我们先去月台等。”
“好。”
俞晴将装回礼的行李袋拉开,把甘蔗全装进去,和项一森一起各提起两个袋子,便拥着韩雪母子一起进了验票口。
北上的火车,在邑城站乘客不多,他们很轻松就买到了卧铺票。
卧铺车厢乘客就更少了,这个年代并不是人人都坐得起或舍得坐卧铺车。
送韩雪母子在卧铺车厢安顿好,项一森看着四个人的卧铺床位只有她和乔军,便叮嘱道:“现在这个隔间只有你们俩,火车开动后记得闩好门,如果后面车站再进来乘客,你们就警醒点。”
“知道了,森哥儿。”韩雪好笑地看着这个从前冷心冷肺的儿子。心里直叹,结了婚当了爸爸就是不一样,知道关心亲人了。
邑城站是不算大,火车停靠的时间不会太久。
俞晴听到广播已经开始播报,赶紧和韩雪告别,拉着项一森下了车。
站在月台上,挥手看着趴在窗口的韩雪和乔军远去,心里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婆母和小军了?”
“走吧,说不定到了暑假就可以再见到她们呢。”项一森揽过俞晴的肩头,拥着她往外走,“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俞晴手肘用力的捅了一下他的腰腹,“你不希望我们关系好?”
项一森捂着肚子佯装一脸痛苦的样子,“你想谋杀亲夫呀!”
“该!”
俞晴扔下他,大步往出站口走去。
“晴晴,等等。”
另一月台往出站口的人群中,阮正朝身旁的阮修华问道:“二叔,刚你听到有人叫晴晴了吗?”
阮修华根本不相信:“晴晴刚出月子,她在家照顾宝宝哪有时间出门,就更不可能来火车站了!”
“是吗?”阮正被这么一否定,弄得他也不是很确定了,“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人叫晴晴......”
“那是你耳背!”
阮正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从小耳聪目明,我看耳背的是你,要不然为什么我听到了,你却没有听到?”
“那是你耳鸣!”阮修华快步随着人流往外走,一个月过去,他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见到小孙孙。
“不知道这一个月宝宝变化大不大?会认人了么?”
“二叔,一个多月的宝宝会认人?你听谁说的?”
“说不定我家宝宝是生而自知呢?”
一向稳重的阮正听了这话,白眼差点翻出了天际,只是还没翻出天际就无意中发现人群中的俞晴。
就说嘛,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喊晴晴,原来她真在这儿。
“二叔,我觉得我刚才没听错,晴晴一定来火车站。”
阮修华见他旧事重提,狐疑的侧头瞅了他一眼:“我说了你耳鸣。”
阮正一脸正色:“我耳朵好的很。”
“我赌晴晴在家照顾宝宝。”
“你输了又没有损失,我有必要跟你赌吗?”
“你爱赌不赌!”
“......”阮正。
阮修华瞥了眼侄子僵住的脸色,心里冷哼一声,这小子现在越来越狡猾了,他才不上当。
随后,他眼睛便四处搜寻,晴晴一定来火车站。要不然,这小子不会想引导自己跟他打赌。
只是从通道搜寻出了站,都没有看到晴晴的身影,难道是他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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