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刚才那女同志喜欢你。”俞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说的是哪个?”阮正装着听不懂,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点龅牙,开口说话那个。”
总共两个女同志,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她还能问哪个?
阮正转头过来,一本正经的道:“哦,那女同志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放心,我看不上她!”
俞晴对他翻了个白眼,她哪是担心他看上她,她的意思是那女同志妒火差点将她烧穿!
他的那群同学好像误会他们的关系了,现在看他的样子是毫不在意,既然大哥都不在意,她也没必要去多此一举的解释了。
“阮正,你跑那么快干嘛?生怕被我们缠上的样子,几个意思?”陈平进来就嚷嚷着,将宁家宝挤到一边:“还有你,跑那么快,后面有狗追你?”
宁家宝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没有吭声。
俞晴看着坐在后排的宁家宝,挑了一下眉,这人什么时候坐在他们后面的?
宁三英选择坐在阮正的后面,盯着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背影:“阮同学,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嘛?害得我们差点找不到你。”
阮正头也不回的道:“占位置!”
宁三英左右瞧了瞧,这处位置至少还有十几座位没人坐用得着占吗?
宁家宝觉得坐在后排宁三英太呱噪,双手一撑,身子腾空就跃到了前排座位。
“你好,俞同志,我叫宁家宝,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
俞晴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位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男人:“你好,认识你很荣幸。”
坐在后排的三人,心里都暗骂一句:鸡贼!
“俞同志哪里人?”
“邑城。”
“俞同志很喜欢看电影?”
“不喜欢。”
.......
“俞同志,今年多大了?”
“大哥,他查我户口!”俞晴被他问的烦不胜烦,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便开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阮正求助。
宁家宝:“......”
他傻眼了,只是聊聊天而已,这么大的人还学会告状?
阮正歪着头看过来:“宁家宝,别太过分啊!”
说罢,拉着俞晴又换了个人少的位置。
坐在后排的三人全程围观,见了俞晴的骚操作,三人看着孤零零坐在前排的宁家宝,不由的嘲笑出声。
宁家宝对后面三人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本想撬墙角,没想到没撬成。
俞晴看着周围一脸期待的观众,便问阮正:“大哥,我看电影院的生意不错,你想不想开个影院赚钱?”
“咳咳,小妹,你没开玩笑吧?”
出来看个电影还能发现财路?
阮正觉得俞晴的脑子里成天就想着赚钱了,要不然,随时能发现商机?
俞晴正色道:“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她记得到了八十年代末,录像厅在沿海地区开始盛行,到了九十年代慢慢传入内地,直到九十年代中末期,录像厅在内地遍地开花,大街小巷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录像厅。
录像厅在当时,成了夜生活的主流。许多录像厅有晚场、晚晚场和通宵场。
改开以来,人们的思想慢慢转变,她不介意让人们的思想转变加速,那便从电影院开始。
国营影院,只有几个大厅供人观看电影。
如果她开影院,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大众观看的大厅要有,贵宾级别的包厢也要有,适合情侣二人世界的卡座更要有。
满足各个阶层不同的需要,她想生意应该不会差。
这件事有可为,回去她写个详细的计划,看阮爸和几位哥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
一场电影看完,俞晴的计划也有了个大概。
阮正还想带着她去其他地方玩,被俞晴强行拖了回来。
在外面街道吹冷风,哪有在家想赚钱计划香?
“你们逛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阮奶奶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多。
俞晴将帽子和围巾取下来,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大哥带我去看电影,没想到在电影院碰到一个女同志,一看我大哥就双眼放光,吓得我们俩电影一放映完就溜回来了。”
“女同志?”阮奶奶盯着两人,怎么回事给解释清楚。
阮正凉凉地看了她几秒钟,看的俞晴心虚不已。
“奶奶,我上楼有事,你跟我大哥慢慢聊。大哥,晚上在家吃饭啊!”说罢,速度的溜了。
阮奶奶往沙发上一坐:“正哥儿,说说怎么回事?有女同志喜欢你?”
“就那么回事?”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正哥儿,奶奶虽然老了,但没有老糊涂,你别想绕晕奶奶。”
阮正无奈地扶了下额,这个故意坑哥的妹呀!
“就那么回事,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
“哦~”
就是孙子没看上别人呗!
阮奶奶为师慧兰头疼,她的几个儿子都不想找媳妇,她这个当母亲的该如何应付?
“正哥儿,遇见喜欢的就去追,别再耽搁了。再耽搁你就成为老大难了,那些漂亮可爱的好姑娘全被别人选完了,剩下的都是那些歪瓜裂枣你更看不上眼,到时你便只有打光棍这一条路了。”
“奶,知道了。”阮正不想多费口舌去争辩,碰不上让自己心动的,就算勉强凑成一对,最终也会劳燕分飞。
俞晴进了二楼的书房,几日没见她家项同志了,有点想念。
“喂,哪位?”
低沉悦耳,想念已久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洗涤了她被人呱噪一下午的耳朵,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觉得世界仍是这么美好。
“是我,项同志,想我了没?”
“呵呵,想!”
愉悦的笑声,一个坚定的想字,让俞晴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只是她的嘴角还没有扬到最高度,电话那一头又传来男人略幽怨的声音。
“过去几天了,现在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没有啦,我和闺女都特别想你。”
“闺女知道想我?”项一森抚额,他的老婆就喜欢满嘴跑火车。
“知道啊,我们的闺女很聪明的,在家里时,她喜欢攥紧你的手指头,现在你不在身边,她就喜欢攥紧我的手指头才安心。”
项一森听到电话那一头老婆传来的话,时常被珠珠攥紧的手指头动了动,仿佛从中能感受到被闺女攥着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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