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睇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曾娇颖,笑着道:“没什么好叙的了,我们走吧!”
此时悬在曾娇颖悬在半空中的手就显得尤为尴尬,看他们夫妻两个如此浓情蜜意的对视着,却偏偏无视了自己,她攥紧拳头,望着那两抹携手准备离去的背影。
“听眠,下个月贺学长要回来了,好像会举办一个同学聚会,为学长接风洗尘,你到时候会应该会来参加吧!毕竟,你当初和贺学长关系那么好,我想学长若是知道你要来,他肯定也会高兴的。”
沈听眠脚步微顿,眼底覆上一层冰霜,缓缓回头看过去:“你午饭吃的莫不是风油精吧?那么会说风凉话,贺学长知道我去会不会高兴,我是不知道,但我想,你去了,他肯定不会高兴的。”
曾娇颖看着沈听眠那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恼羞成怒的轻咬着唇:“你说话何必这么刻薄呢?我只不过是看在同学的面上,好心和你说一声而已,毕竟你当初那么喜欢学长……”
哟,这就装上了?
她命是命里专缺绿茶白莲花吗?
怎么就那么多呢?
“曾娇颖,你家是不是住在洞庭湖呀?”沈听眠故作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思索着。
“什……什么意思?”
“难道不住洞庭湖吗?那还有什么地方能养出你这么个碧螺春呢?”沈听眠惊讶掩唇微笑,随即变脸翻了个白眼:“以后啊!可千万别看在什么同学不同学的面上了,有你这么个同学,我觉得丢人,垃圾。”
“你……”曾娇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气质清冽矜贵的顾寒筠身上:“听眠,你不要仗着顾总在你身边就这么咄咄逼人,出口伤人好吗?你这样只会让顾总觉得你没素质……”
顾寒筠皱了皱眉头,厌恶的扫过去,紧紧握住沈听眠的手,言语冷戾骇人:“我如何觉得,与你有关?我夫人咄咄逼人,那也是我惯的,有意见,憋着。”
说完,就又看向身旁的沈听眠,语气明显要比刚刚平和了许多:“和垃圾浪费口舌,的确会拉低素质,还要小心被污染,走吧!说了那么多,去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啧,这嘴怕是从小吃鹤顶红长大的吧!
比她还损,但她爱听。
顾寒筠牵着她的手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留下曾娇颖风中凌乱的站在那,想发火,却又不能发作,还要极力隐忍着。
在学校时,沈听眠就因为长得漂亮深受许多男孩子的追捧,尤其是身为校草的贺奕川,对她十分特别,她勤工俭学,成绩优异,老师对她也是给予厚望。
原本以为出了社会,她做了总编,又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总算可以压她一头了,但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云州市商圈大佬顾寒筠的夫人。
让她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都成了泡影。
走远后,沈听眠垂眸睨着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轻声喊道:“顾寒筠。”
顾寒筠闻声朝她看过去,默声不语,似是在等她的下文。
“看不出来,你平时挺高冷的,嘴巴倒是挺毒的。”沈听眠抬起那双明媚清澈的眸,甜甜的笑着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以致用罢了。”他轻佻了下眉峰,缓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