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给他发分手短信时,他在外做封闭学术研究,再次回消息过去之时,只有一个刺眼夺目的红色感叹号,任何联系方式都被拉黑。
三天后,他火急火燎回到禹城的住房,却发现屋子里早已没了她生活的痕迹。
他在禹城,湘城地毯式的找过她,甚至连她老家颍州市都没有放过,这几年对所有乘坐他们家航班的乘客名单也颇有留意,可万万没想到她就在云州市。
“抽烟对身体不好。”
见她神色依旧冷漠,淡然抽烟的模样,裴霂尘心里有几分烦躁,伸手夺过她的烟,放在自己唇上狠狠吸了口,随即丢掉:“好的没学去,坏的倒是一样没落下。”
韩伶夏微愣,清冷的目光撇向他:“你有好的可以让我学?”
“怎么没有?劳资的理科当年可是禹城第一。”裴霂尘听言,牛气哄哄的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韩伶夏翻了个白眼,今天在这里遇到裴霂尘,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也没想到会这么不巧,他居然会是顾寒筠的兄弟。
“你去哪?”
在她准备转身离开之时,裴霂尘伸手抓住了她。
韩伶夏回头望着自己的手,目光缓缓上移,望着他那张急切又浮着阴霾的俊容,淡淡的启动红唇,言语中带着几分讽刺:“自然回家,难不成裴少是想拉着我在这吹冷风叙旧?”
听着她这冷飘飘的话,裴霂尘觑起了眉头:“我送你。”
“不必了,多谢裴少的好意,我自己有开车来,可能不比你的车豪华,但好歹也是四个轮的。”韩伶夏冷漠的把自己手腕抽了回来:“裴少贵人事忙,也不敢麻烦你。”
“韩伶夏。”
韩伶夏的步伐刚迈出一步,身后就响起一道暴怒气燥的咆哮声。
韩伶夏脚步微顿,裴霂尘那抹盛怒的身影便冲到她面前,紧紧桎梏住她的手腕:“你到底闹哪样?”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闹?”韩伶夏轻柔一笑,微风拂过,吹乱她的发丝,她抬手将其别在耳后,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道:“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裴少还在为当年那段短暂的感情耿耿于怀呢?是不是显得太玩不起了?”
裴霂尘那张明朗英俊的俊容浮着阴沉和盛怒,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玩?你特么跟劳资玩?”桎梏住她手的大掌狠狠一拽,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既然你那么喜欢玩,那现在也陪老子玩玩?多少钱,你开个价。”
韩伶夏的脸攸地沉了下来,那双美如桃花般的眸子里溢着寒霜,毫不留情面的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你不配。”
裴霂尘愕然怔住,任由冷风‘嗖嗖’的往脸上灌,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一瞬忘记了该怎么呼吸,望着韩伶夏决然离去的身影,耳边还不断回响起她那道冷漠又无情的三个字,他清亮幽深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晦暗,心尖一抽一抽的疼。
这就是他五年以来最期待,最想要的重逢,偏差却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