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失笑一声,点了点头:“行,那你现在选,我们直接过去,你开车了吧!”
“没有,车子送去保养了,打车过来的。”韩伶夏掏出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一边在手机上挑选附近高质量的餐厅。
在等电梯时,韩伶夏推了推她,把手机凑到她面前:“眠眠,你看这家法国餐厅怎么样?”
“法式餐厅呀!”沈听眠嫌弃式的撇了撇嘴,她和顾寒筠倒是吃过几次,但一次都没有吃好,可能是她有颗中国胃的缘故吧!
“你懂不懂浪漫?”韩伶夏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把那家餐厅划走了。
“不懂,实在找不到就洺悦府吧!我挺想念那里面的菜。”
韩伶夏皱了皱眉,对洺悦府莫名有些抗拒。
“不过,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沈听眠笑了笑,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要不就鄞都城那家餐厅吧!之前看他们宣传的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而且装修风格的气氛也特别有格调。”韩伶夏认真思忱了会,将手机收起来,饶有兴致的挑眉看向沈听眠。
“也可以。”
两人的对话刚刚落音,电梯就到了,门缓缓拉开之时,韩伶夏便举步准备走进去,可当看到里面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影时,她脸上的笑蓦地僵住。
沈听眠也愣住了,满目装着不可思议。
倒是一旁的顾寒筠显得淡定得多,淡漠的睨了眼电梯里的裴霂尘,若无其事的拉过沈听眠的手,牵着她上了电梯。
“上不上?不上走了。”裴霂尘淡然的视线扫过韩伶夏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语气里盛着几分不耐。
韩伶夏回过神,见沈听眠和顾寒筠都上去了,以及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便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和心情,冷着脸走过上去,背对着他,按了下关门键。
裴霂尘斜睨着她的发顶,眼底波澜不惊,侧头看向顾寒筠夫妇,俊容上扬着抹痞痞的笑:“这么巧?”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听眠诧异的问。
“这栋楼我的,我们公司的分公司刚成立,楼上就是。”
他这话一出,整个电梯里都变得安静极了,其余人也纷纷朝他看了过来,其中有两个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紧张到爱慕,只花了半秒钟不到的时间。
韩伶夏听到他这番话,也下意识侧头看过去,对上他那理所当然的目光后,便将审视的目光落在沈听眠身上。
沈听眠接收到她这质疑的目光,一脸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连忙摆了摆手,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顾寒筠。
这地方可是顾寒筠推荐给她的。
看着自家老婆威胁的眼神,顾寒筠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的和她对视着:“你没问过我。”
“有什么问题吗?”裴霂尘看着这诡异的气氛,不禁发问。
沈听眠摇了摇头,轻咳了两声:“咳,没什么,你……这是下班回家?”
“嗯,差不多。”裴霂尘挑了挑眉,含糊不清的回:“那你们这是……”
“准备吃饭去。”沈听眠回的同时,还顺带多嘴了一句:“你要一起吗?”
“好啊!多谢嫂子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裴霂尘厚着脸皮一笑,压根不给沈听眠任何反悔的机会,迅速把话接了下去。
韩伶夏:“……”
沈听眠:“……”
顾寒筠瞧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嗤之以鼻,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又漠然的收回视线。
论不要脸,就他最不要脸了,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吗?
而且韩伶夏都快把‘不想见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出了电梯之后,裴霂尘便再次问:“准备去哪吃?”
“鄞都,夏夏选的,刚开张不久。”沈听眠抬手摸了摸鼻子:“你应该开车来了吧?”
“嗯,开了。”
“夏夏,你要不……”
“我坐你们车。”沈听眠试探的话还没说完,韩伶夏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眼神微眯着,夹杂着几分威胁意味睨着她。
沈听眠:“……”
她招谁惹谁了啊,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俩较劲为啥要把她牵扯进来呀?
三人准备朝停车的方向走去时,裴霂尘突然伸手拽住了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韩伶夏:“等等……”
韩伶夏手腕一紧,回眸看向他,眼底蕴藏着几分不解。
“你坐我车。”
“凭什么?”韩伶夏没好气的甩掉他的手,完全不买账。
“就凭你等会会让他们改变吃饭地方,放我鸽子。”裴霂尘冷笑一声,看向顾寒筠和沈听眠:“她,我带走了,餐厅见。”说着,就强行拽着韩伶夏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沈听眠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其实裴霂尘说的那个,她相信,韩伶夏绝对干得出来。
“裴霂尘,你给我放手。”韩伶夏自然是宁死不屈,一路上都拼命挣扎着。
“你安静点,不然……”裴霂尘不悦的觑起眉头,回头看着一脸冷漠又抗拒的韩伶夏,眸光微敛,脸上洋溢着一抹顽劣不羁的弧度:“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安静下来。”
韩伶夏顿时一怔,脑海里忽然回想起,那年研一,刚和他在一起没多久,去约会看电影的路上闹了点小别扭,她就赌气不想看了,而裴霂尘也是耐着性子去哄,拉着她往电影院方向走。
可她因为在气头上,怎么也不愿意,一路上就挣扎拍打着他的手,无奈之下,裴霂尘回身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熄灭了她的怒火后,还洋洋得意的将她公主抱起,直接把她抱到了电影院,完全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目光。
那会韩伶夏觉得丢人极了,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的。
“你敢。”韩伶夏脸色一沉,看着周围有不少路过的行人,虚张声势的咬牙道。
“还没有老子不敢的事,何况是对你,又不是没有做过。”裴霂尘轻哼了声,不以为然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