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哟,这一次竟然失手了---”
“沈家不傻,很快就会把这件事上查到主子头上的,看来,我们要另外想办法了。”一个长相妖媚,难辨性别,身着一身黑衣长袍的人声音幽幽说道。
她额间一颗银色月牙印记给她一张脸添了三分的妖邪之色。
她一身男装打扮,但是张嘴一说话,是个女子,说话的语调轻慢而冷幽。
她叫月惜。
“嗯,当看到失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游戏该结束了。”
对面的白袍男子,面相有些粗犷,但是说话声音还是比较轻柔的,只是,他双眼里的目光中却是泛着一抹阴森凉薄之色。
他叫月见,额间同样有一个月牙印记。
镇丞看着这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头疼无比,这两尊大佛什么时候走?
“钱大人,沈家那位云姑娘是怎么回事?我们要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月惜说出来的话同样冷淡凉薄。
“好歹,我们回去也能给主子一个交代。”月见说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就像哼哈二将。
钱大人赶紧躬身行礼,“二位使者别急,下官这就安排人去查。”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半跪在两个人面前,“头,主子来消息了,让我们别再轻举妄动,招我们立刻回去,另两队人任务都失败了。”说完,侍卫递上了一个信封。
月惜接过,快速看完,递给月见,眼睛眯起,“走,先回京。”
钱大人心里一喜,终于要走了。
月惜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钱大人,“让你查的事情抓紧查,有结果给我们快马传书,你已经是主子的人,若敢背叛主子,小心你儿子和族里三代。”
说完,两个人出了后堂飞身离去。
钱大人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心里深深叹息了一声。
被逼上三皇子这条路,也不是他所愿,但是,儿子如今在三皇子手下做事,他不得不听他的安排行事。
沈家村那边发生的事情,其实他很清楚,但是还得装着不知道。
毕竟沈家背后有侯府,沈家不能随便动,除非三皇子下了密令,让动沈家,他才能动沈家,所以目前,他只能与沈家周旋着。
钱大人招来人安排人去查云卿的身份后,衙头来找他。
“大人,下面的人看到镇北第三个宅子住了人。似乎,是前日来的。”
钱大人眯眼,“知道是哪里来的吗?”
衙头摇头。
钱大人挥手让他下去,眯了眯眼,第三个宅子里住的人是谁,镇上其他百姓们不敢去打听,但他必须得知道。
这五桥镇是他的地盘,这里来了些什么人,他得知道,否则发生了什么对三皇子不利的事情,到时候他儿子和三族的性命就堪忧了。
想到此,钱大人走向了关押犯人的大牢里。
...
沈家村。
龙王庙的庙会过去已经五六日了,百姓们都已经再次恢复到了往常的生活中。
沈府却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宁静,只因为庙会那日云卿出手救暖暖的事情被很多人看到了,她医术高超的名称已经传了出去。
从庙会结束后的第二日开始,就不断的有人上门求医。
沈忠易和崔金花担心云卿一个小姑娘会应付不了这些病人,直觉得把人往应大夫那边指。
但是还是有人只是因为云神医而来,所以,有些是指不过去的。
无奈,云卿就只能在沈府的门厅内,给这些人诊脉,但她说明白,自己只诊脉开方子,自己不是坐堂大夫,没有药,他们需要拿着方子去镇上或者应大夫那里抓药。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五日后,云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也不是什么病都有把握,毕竟前世她的行医经验也不是很足,她主动去找沈忠易和崔金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沈忠易听过云卿的打算后,让人去把应大夫请了来。
应大夫来时,看到沈府大门外求医的几辆马车后,心里大概知道村长找自己来做什么了。
其实,他无所谓的,这几日他也接了不少云卿开出的药方,卖出去不少药,他知道云姑娘的医术确实可以,她若开堂坐诊,他自己倒是也清闲了不少。
他家因为他一直在家里开着诊室,日子过的还不错,如今多几个病人,少几个病人他并不在意。
他觉得沈家叫自己来,应该是怕云卿在村子里接诊,自己心里会不舒服,想要安抚自己一番?
但是,只能说应大夫还是太年轻了,他进去时有多轻松,想的有多无所谓,出来时就有多崩溃,有多凌乱。
沈家请自己过来,并不是安抚自己的,而是想要奴役自己的。
因为上门向云姑娘求医的人越来越多,云姑娘担心她自己接诊不过来,就给村长提了个建议。
由村长出面,在村子里建一处医堂,让应大夫搬过去坐诊。
而云卿如果在村子里时,则是可以过去与他一起过去坐诊。
应大夫脑子里始终忘不掉的就是当时那位云姑娘笑眯眯说的那些话:
“应大夫,我的医术真的一般,也就是扎针练的熟练一些,把脉,下药这些,真没什么经验的,我真不敢一个人撑起一个药堂。”
“但您不一样啊,您可是行医已经超过了三十年的老大夫,以前您在家里开药堂,人们找不到您,来找我情有可原。”
“但您如果把药堂建在村口处,这样来问诊的人们一进村口就能找得到您的医堂了。且以后有女病人,我来看诊。有男病人您来看诊,这样不是正正好吗?您说是吧?”
应大夫没发现那姑娘那么会说,当时那一席话把他说的哑口无言,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就点头答应了。
这倒好,他一点头,村长那边立刻就说了明日就安排人去把沈府对面的那处小院子收拾出来给他们做医堂,三日后就可开诊。
“哎!”应大夫在大路上再次深深叹息了一声,生无可恋的回家去了。
他总觉得,他的安宁日子要远去了,他要潜心研究疑难杂症的愿望也要落空了。
他又要过上以前那种每天就是坐诊开药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