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含着泪道,“是我,是我看见乔小姐捡起地上的耳钻,一时起了贪念,我仰慕你许久,没有存别的心思,只是想留个念想而已,没想到上面有毒,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送我去医院吧!”
讨饶声不绝于耳,陆红展温柔地笑开,“闭嘴,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女佣哭声停顿了下,立刻从身上找出那枚耳钻交给他。
陆红展捏着那枚黑耳钻,狭长的眸子泛出一丝森冷,“可以滚了。”
“陆先生,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赶我走,少爷,少爷我真的不想离开聂家,求你救救我。”
一听到要被赶走,女佣比听到自己慢性中毒还伤心,跪着过去求聂江野。
凉慕止没心情看这种戏码,“误会已经澄清,陆先生,你欠乔柠一个道歉。”
陆红展站起来,矜贵而慵懒,“凉小姐这话说的不对,我是合理怀疑。”
凉慕止还想说什么,却被乔柠拉住,“我累了,回去吧。”
她冷淡地瞥过陆红展,跟聂江野说了声,便拉凉慕止出去。
女佣还在呜呜低哭,一把拉住凉慕止的手,“凉小姐,求求你救我,你知道解药么?”
凉慕止神色冷漠,甩开她的手,“没有毒,哪来的解药?”
说完,不理会女佣苍白的脸色,跟乔柠出了门,直到消失在柳树那头,也没有回头看谁一眼。
陆红展捏着手中的耳钻转圈,眼神漫不经心地收回来,“你的女人还挺聪明。”
旁边的男人听到,眼神微冷,迈开步子,“乱说话就滚出去。”
陆红展含笑出声,与他并肩而行,“找到聂太太了?”
他没作声,眼神深远,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老聂,恕我直言。”他懒懒地开口,眼神里绽开一丝挪瑜。
聂江野侧首瞥他。
他勾唇,“你会孤独终老。”
“滚!”
“人家姑娘态度很明显,你不会傻到看不出?”
聂江野脚步一顿,“先担心你自己。”
陆红展哈哈笑了两声,“做一匹孤狼胜过一条家狗。”
刚说完,一通电话打进来,让他暂时收敛起幸灾乐祸。
“说。”
在那头人的禀报中,陆红展眼中的闲适逐渐淡却,听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他的眸光变得很暗,“赌场出事了,跟你三叔有关。”
“去看看。”
——
天州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每时每刻都在营业中,没人知道它背后的势力是谁,只知道在这里赌钱,很安全。
但是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哪一条都不能破坏,坏规矩的人,会被终身禁入,甚至付出相应的代价。
聂江野两人从暗道直接步入总监控台,看到了他的三叔光着膀子坐在牌桌上撒钱,每撒一把钱,就叫人破坏赌场里的一件东西。
没有人敢得罪他。
“他喝醉了。”赌场的管理人员禀报道。
聂江野漆黑的眸里流转着万千思绪,三叔给所有人的印象一向都是老实本分,不争不抢,无心事业的居家好男人,如果不是今晚亲眼所见实在是想不到他会跟赌有关系。
看着三叔,他眸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