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赶紧告诉他丢失的具体时间,正好,就是在岁岁被送到聂家的前两天。
“我一直以为女儿是被人贩子抢走了,但是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这太匪夷所思,所以她第一次怀疑聂江野是当年那个男人的时候,压根也不敢想象岁岁可能是她女儿。
“我以为孩子是她妈妈送来的。”他端肃着脸色。
凉慕止稍微揪紧了他的衣服,“这难道跟我被暗杀有关系?那个人是不是知道我快找出真相了,所以要灭口,可是ta为什么要送岁岁给你呢?”
聂江野至此才明白,原来一直暗中戏弄他的人,不是岁岁亲妈,而另有其人。
这人,甚至想杀了他的妻和子。
此仇不报,他誓不罢休!
“是叶色帮助纪宝拉迷惑制造假鉴定,她早就知道我才是岁岁的生母。”
所以,她怀疑,会不会是叶色从中作梗。
可转念深想,叶色五年前还在军营里,怎么可能回来策划这些对她没有任何利益的东西。
她喜欢聂江野,根本不会主动将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送到他身边。
“我会彻查这件事,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她点头,戏弄她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两人赶回原本要举行“婚礼”的地方,一眼就看见坐在座位上的所有人。
叶色再看见他们两人手牵着手走来之时,眼中闪过恶毒的目光。
聂江野直接略过他们,走到聂戈袁琴面前,把凉慕止往前挪了一步,“爷爷奶奶,正式介绍一下,她叫凉慕止,将是我的妻子,也是四年前给我生了一双儿女的女人。”
凉慕止非常正式而大方地给他们二老鞠了个躬,“爷爷奶奶好。”
抬头的瞬间,向太姥爷眨了一下眼睛,调皮。
袁琴不知是何神色,总之非常复杂,心里酝酿许久,最后才说了句,“她真的是岁岁小宝贝的母亲?”
“没错,我拿着岁岁生母的DNA去警局查找,这个结果不会出错。”
袁琴转而看向纪宝拉,“那,宝拉,你们怎么回事?”
“是叶色叶小姐帮助纪宝拉弄到我的头发交给董律师,所以就得出了一份真的亲子鉴定,这也是为什么纪宝拉非要用头发做鉴定的真正原因。”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给大家看。
“这是那天两人见面的视频,若非图谋不轨,纪宝拉又为何要伪装去看望叶色?”
聂戈一张拍响桌子,“想不到竟然有人行骗骗到我聂戈头上,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还是欺负聂氏弱小?”
这一拍,把纪宝拉一家彻底拍傻了,她双腿一软,朝袁琴跪了下去,“奶奶,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真的只想嫁给江野而已,但是江野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本来放弃了,可是叶色非要来刺激我怂恿我这么做,不是我的错啊!”
袁琴气地胸口直喘,没好气地甩开了纪宝拉的手臂,“亏我一直看好你,是我老了,看错了眼,原来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为了到达目的不择手段!聂家绝不容许有你这样的孙媳妇!”
话落,她看向叶色,“一直以来,叶家和聂家来往虽不算频繁,但毕竟生意上也有些往来,我对你父母的印象还是可以的,听说你愿意从军吃苦,还曾经对你赞赏有加,现在看来,你竟是蛇蝎一样的心肠,这难道是国家教给你的东西么!你枉为一个警察!”
叶色噌地站起,脸色本来就阴沉,此时被教训了一番之后,更是不痛快。
“我是如何的人轮不到外人来指责,何况……”她缓缓走向凉慕止,与她对视,“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聂氏家族的面子考虑,在我无意间知道凉慕止就是生下岁岁的人之时,就觉得这是聂氏的耻辱,她凭什么对首长想要就要?想走就走?
身为一个母亲,她敢把孩子亲手送走,可见心思之歹毒,为了嫁入聂氏,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可见毫无人性!不管你们如何想我,我还是一样的想法,她一个罪人之女,歹毒绝情,嫁给聂家就是在给我们天州市的上流圈抹黑!”
“对!叶色说得对,当初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奶奶,你原谅我吧。”纪宝拉也赶紧解释。
“叶色,喜欢我男人就直说,用不着大放厥词来污蔑我,甚至不惜卖弄你那可怜的智商借刀杀人,可你没想过,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能手握一切么?你说我是罪人子女,我杀害亲子,你亲眼看见了么?若非不是,那就是纯属为了害我而妖言惑众,为了除掉我,你还真是连节操都不要了。”
“还有你,纪宝拉,亏你还是堂堂的第一名媛,论情商和智商,你有哪样?连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屁颠屁颠地乐呵,这第一名媛的名头是你自己给自己冠的吧?”
不就是骂人么,她早几年的外号就是混世小魔头,谁怕谁啊。
叶色咬牙,眼神看向聂江野,“首长,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聂氏考虑,你看着办吧。”
聂江野的眼神徐徐从自己老婆身上看过去,没有丝毫的感情。
“别叫我首长,从今天起,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聂氏从今天起会切断与纪家、叶家之间所有的合作,聂家与叶纪两家不再往来!”
“首长,你当真要这么绝情么!我与你相识十年,甚至一起出生入死,还比不过她么!”叶色指向凉慕止。
“说对了,你连她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句话如一座巨石般将叶色打压如寒冷不见天日的冰窖里,彻骨的寒冷将她的脸色袭白,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声落,顿时进来好几个保镖将纪家人和叶色拉着往外拖。
“聂江野,我会让你后悔的!绝对会!”纪雄大喊!
“慢着。”聂江野声音低寒。
他提步走向纪雄,垂眸俯视他,“无官不贪,这句话,有时候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