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吻我,只是凝视着我,唇角带着一丝笑容。
“在想我骗你,是吗?”
我看着他,没有否认。
他笑笑,把我放开。
车到了酒店楼下,他把我送到电梯,停住脚步。
“你先上去,我还有事。”
我嘴巴动动,本想问他去做什么,但说出来的只是一个“嗯”字。
我能过问他什么呀?
电梯门打开了,我抬脚想要进去,却被他拉住手。
只轻轻一带,我便到了他怀里。
也不管电梯里出来的人,他的大手扣住我的头,唇霸道覆盖在我唇上,噙住我的唇瓣。
还是那样,他不管不顾地侵城掠地,我根本没法躲,没法抗拒。
男人强势的气息,令我的双腿发软,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了他的肩膀,而他另一只手,也将我的腰环抱得紧紧。
他终于放开我了,我脑子好像短暂缺氧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大步走了。
我头有点晕,退两步后,在来往路人异样的目光里,靠在墙壁上休息片刻,才重新按了电梯的按钮。
打开套房门,冰棍儿热情地迎接我。我弯腰抱起她,和她坐在沙发,喃喃问她:“冰棍儿,平时这里还有别的女人来过吗?”
“汪……”
“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会明白什么呢?”
“汪……”
算了,跟你没法聊天!
敲门声传来,我想应该是女助理给我送晚餐来了。
我去打开门,果然是她来了,她身后跟着推餐车的侍应。
“周小姐。”女助理微笑颔首,和我打过招呼后,让侍应进来。
又有木瓜汤。。。
我拿起汤匙的时候,看到女助理笑盈盈看着我。
“嘿嘿,也不知会不会有效果。”我自嘲地笑笑。
女助理说:“有的,我喝了一段时间,大了一个罩杯。”
“呃……”我抬眼看着她,虽不是波涛汹涌,但也算饱满的了。
我顿时有了把这一大碗汤全部喝下去的动力了。
“请问你贵姓呀?”我问女助理。
“免贵,姓周。”
“是吧?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我赶紧和她套近乎。
周助理很温柔地笑笑。
“周助理,你在林先生身边工作多久了呢?”我貌似不经意地问。
“有好几个年头了。”周助理回答。
“哦?”我搁着汤勺,抬眼看着她,斟酌着措辞,想问林先生做的什么工作,又觉得不妥。
万一他是“头牌”呢,让人家助理回答起来多难堪,说不定助理还会替他想个冠冕堂皇的职业糊弄我。
“你平时都是做些什么工作呢?”我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话。
“照顾先生的起居,出行。”
“也替他照顾客户吗?比如说,像现在照顾我一样……”我试探着问。
周助理却笑而不语。
“从前……他会把女客户带来这里交易吗?”我不死心。
周助理微笑回答我:“先生从前是在美国生活,他来这边还不足十天呢,除了周小姐,其余没接待过别人。”
美国?他难道还是美国的头牌?
“他做的什么工作?”我终于憋不住了,直言问周助理。
周助理为难地笑笑,对我说:“对不起,先生不喜欢我们乱说话。”
为什么不能乱说呢?光明正大的职业需要保密吗?
我心里一小团怒火,开始滋滋地燃烧起来。
周助理出去了,我闷闷地抱着冰棍儿,坐在阳台发呆。
手机接了条消息,我看一下,是我的一位已痊愈的病人,介绍我去给她的朋友做针灸。
针灸的工具还在家里,我放下冰棍儿,拿了包包出门。
“周小姐,你要出去吗?”周助理看我打开门,赶忙过来问。
“嗯,我有事去。”
“好,我给你安排司机。”周助理忙打电话。
“不用……”
“已经安排好了,周小姐下楼去吧,司机在楼下等你。”
“……”
等我的依然是那位女士,她彬彬有礼地在酒店大厅迎上我,带我上车。
回到家中,家里的装修已经动工了,看上去规模颇大,已经拆得面目全非。什么呀,他俨然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了吗?
我小心翼翼上楼,想着和这个男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有长达八年的租房合同,有点捉急。
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急的,只要不动心,一切又何必较真呢?
只是以后该怎么抗拒他霸道的入侵呢?老是抓住我就吻,吻出感情来了怎么办?
说实在的,我不反感他的吻,甚至不反感他对我身体的撩拨,那感觉实际上比和何勇在一起时,美妙多了。
想着想着,我身子有些发热,心底竟然生出异样的渴望。
说好的要抗拒呢?诚实的身体现在分明是向往好不?这么矛盾!
我觉得我似乎堕落了……
难道要和他做那种伙伴?愉悦身体却拒之于心门之外?
冷汗涔涔,周薇真的堕落了。。。从前的我,从来都以为灵与肉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呢。
……
按照信息上提示的地址,我找到了病人的住宅。
这块是莲城的富人区,住的都是莲城的商界名流,我今天给治疗的病人,是莲城的第一首富林家豪的老婆林夫人。
我敲门进去后,看到斜躺在客厅沙发的林夫人,一下子惊住了,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