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乐子衿拿着水晶相框走了进来,她俯身,打开抽屉,将蒋慧妍的照片小心的放进去,然后再摆在他的床头柜上,
她坐高中索道的照片与蒋慧妍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她微微敛眉,轻叹一声,顺手将自己的照片拿在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她将照片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走进房间附设的浴室,打开蓬蓬头,从头淋到脚。
别人的感情会左右到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今天听甄萱诉说她的情感后,乐子衿一直闷闷不乐……感觉压抑极了,她闭着眼,任温热的水淋着她的全身,
洗完之后,她用毛巾擦拭着全身,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些羞涩,白皙颀长的脖子,微凸的锁骨,由于呼吸而起伏的胸口,胸前的柔软如花一般绽放,纤细的腰,紧致的小腹,修长而纤瘦的腿,浴后的她,脸上微微燥着红晕,
那日在峨山,她与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体,他应该早就看过了吧,他会喜欢吗?胸口漫过一丝紧致,她羞涩的轻叹一声,拿过浴巾,从胸口将自己裹起来,露出光裸的肩与修长的腿,
自从他出院之后,他们虽然分房睡,可是,很多时候他都会将她吻到浑身无力躺在他怀里,他温暖的大掌会带着撩人的温度抚摸她……每次让她发颤,可是,他们却从未到过全垒。
若说在他炽热的吻中,她没有丝毫的胡思乱想,那是假的……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总不好意思主动吧,
唉
乐子衿将浴巾裹好,走出浴室,边走边擦着湿润的头发。
崔泰哲坐在她的床畔,一眼就望到这活色生香的情景,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炽热起来:这个小女人,她是故意来撩拨他。
乐子衿坐在梳妆台前,却蓦的发现镜中崔泰哲的身影,她回头,发现他正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她的照片,眼神却直视她的胸口,她一惊,用手掩住明明遮得很好的胸口,绯着脸:“你怎么还没睡?”
“为什么偷我的照片?”崔泰哲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看着她。
乐子衿抿唇走过去:“胡说,明明是我的照片。”她伸手想要抢过来,可是却不小心被他的长臂勾住了,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
崔泰哲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浴巾,嗅着她沐浴之后的清香,热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身上,他的下颌,无意的摩擦着那柔软的地方。
乐子衿全身酥麻轻痒,为了让自己坐起来,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岂不料,羊入虎口,他的牙轻咬,将她裹住全身的浴巾挑开,她只感觉浑身一凉,然后,他的唇就落在她胸口的柔软上。
她没有丝毫的扭捏,也从未想过拒绝,而是贴上他,
“你这个小妖精!”崔泰哲喘息着,抬头,狠狠吻上她的唇,指尖抚向她的胸口留连着,久久不能罢手,
他咬着她的耳珠低哑的说:“不许gou引我。”可是唇却丝毫不放过她,吻上她颀长的脖子,
乐子衿浑身燥热难当,沉迷于他的吻中不能自拔,就想这样,一直沉沦下去,
“小妖精!”他强压住自己的渴望,用浴巾将她的身体裹得紧紧的,末了,轻咬她的唇:“小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看着她迷离的双眸时,崔泰哲又忍不住吻她:“快去换衣服”
两人又勾勾缠缠了好久,乐子衿才羞红着脸抱着衣服跑进浴室。
待她换好睡衣走出来时,崔泰哲的脸仍旧有些涨红,
“等我的腿好了,我一定不会轻饶你。”崔泰哲快要抓狂了,这难道是报应?从前周旋在多个情人间的他,突然之间决定从良了,可是,每每却只能看着,自从那晚在峨山同床之后,她已经多次进入他的梦里与她缠/绵,
乐子衿红着颊,推着他的轮椅,想要努力平静,可是,声音却低如蚊子:“还不回房间睡觉?”
崔泰哲才记起过来找她的目光,他拿着她的照片,有些耍赖的说:“你这个小偷,不光偷我的照片……还偷走了我的心。”
乐子衿努力压制自己的欢喜:“照片明明是我的。”
他拉着她的手,眼眸里尽是笑意:“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乐子衿好感动,她对他的爱,终于有了回应,因为,他说他喜欢她,她红着颊,抿着唇口是心非的轻斥道:“甜言蜜语者,非奸即盗。”
崔泰哲被她的伶牙俐齿惹得呵呵大笑,可笑过之后方说:“你怎么能将照片拿走?”
乐子衿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已经将她的照片放在你的床头上了,”她以为,他应该会喜欢的。
没想到,崔泰哲倒有些生气:“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的照片我只是存下做个记念,并没有想要放在床头天天看着,你怎么能替我自作主张?”向来,他都是强悍的替所有的人作主张,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
“我以为你会喜欢。”乐子衿咬咬下唇,心里却很开心。
“我只喜欢你。”他吻她的手:“只想把你的照片放在床头天天看着。”突然想到什么,他说:“明天你去换个新手机。”
“我手机好好的,又没坏,干嘛要换?”乐子衿不解。
“我每次打你的手机都打不通。”崔泰哲对此有些不悦,是的,这几天,她出去之后,他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话筒里只回响着断线般嘟嘟嘟的声音。
“啊?”乐子衿拿出手机,拨着他的号码,放在耳边,果然,是无法接通:“怎么回事?”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明明下午的时候,我还给妈妈打了电话的,是不是你的电话有问题?”
崔泰哲在她的手机上拨着自己的号码,可是,仍旧是一片茫音,他又用自己的手机拨着她的手机,仍旧是一片茫音,可是,手机信号那一处,都是满格的,他对她说:“你用座机打我手机试试?”
乐子衿拿过床头的座机开始拨号,很快,崔泰哲的手机响了,然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拨找自己的手机,也是很顺利的接通了。可是,再用彼此的手机互拨,却一直是茫音。
手机有问题。
“好奇怪。”乐子衿坐在一旁,“在我堂姐订婚前一晚,我用手机拨通了你的。可是,那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拨不通了。第二天,我是用家里的座机拨通了你的手机。”隐隐想来,原来,都是手机的原因,
崔泰哲的记忆力非常好,“我只在车祸那天接到过你的电话,”
“我第一次给你打,是施秘书接的。”乐子衿想着那通电话,还有些失落:“她说你不方便接我的电话。”
见她微微敛眉的模样,崔泰哲陷入沉思,良久之后问:“在那之后,你就没有再打通过我的手机,是吗?”
“是啊,第二天,我一直拨打,可是却一直是茫音。”乐子衿说着:“后来是用座机打的。”她清丽的眸子还带着不悦:“谁知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你却立刻就拒绝了我。”
“呵,小气鬼!”他捏捏她的小手,他是气她回a市时竟然不给他打电话。
乐子衿一皱眉:“我是小气,又怎么样?”她侧过身子不理他,是的,她心里恼啊,给他打电话,是秘书接的,去医院要见她,秘书也要拦着,这个秘书,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
崔泰哲轻轻哄着她:“我的小丫头怎么会小气?”他乐呵呵的揽着她的肩膀。
她委屈的看着他:“我问你”气呼呼的,终究还是说出口:“你跟施秘书是什么关系?”
崔泰哲有些尴尬,她,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他早已经和施真玉没有那方面的关系了:“怎么这么问?”
乐子衿清丽的双眸瞪着他,噘着唇:“那她怎么能接你的手机?那在医院的时候,她怎么拦着,不要我见你?”她咬着下唇:“还有,她怎么那么清楚的知道你的生活习惯?”
崔泰哲的尴尬扩大了,他怔了一下,避重就轻的说,“吃醋了?”
“谁吃醋?”乐子衿气呼呼的:“我只是不高兴,我是你太太嘛,见自己先生还要经过她这个秘书的允许,”她窝进他怀里不乐意的撒娇说:“我不喜欢她。”
崔泰哲的唇微抿,他对施真玉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不过是身体上的需要,而且,他还给了她一百万的分手费……
乐子衿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儿了,于是红着脸看着他:“你可不许笑话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你?”崔泰哲有心事,说话也没平日里轻松,他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查阅着,当他翻到电话薄时,点开了分组最后一栏的“黑名单”,果真,乐子衿的号码在这里,他不露声色的将号码从黑名单里删除,然后再拨打她的号码,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哎,好奇怪。”乐子衿拿起手机:“又打通了?”
崔泰哲脸色有些冷,他将手机放下,转换话题:“怎么,你换来电铃声了?”他可记得,在峨山时,她的来电铃声是一首很轻快的歌曲。
乐子衿脸一红,是的,之前用的是“你还欠我一个拥抱”,当时只是觉得很好听,但是,那日在峨山,他们在一个房间时,来电铃声突然响起,让她觉得有些暧昧,好像是她在诉说着什么似的,于是就更换了。
“我觉得那首歌挺好听的,”崔泰哲看她:“再放我听听!”
“不要。”乐子衿将手机放下。
崔泰哲却拿过她的手机,很快,歌曲在房间内飘荡:“dar立ng你还欠我一个拥抱,让我醒来可以记起味道,最疼爱的人爱我多少,”
可能是恋爱中的人,容易对号入座吧,乐子衿红了颊,将手机铃声关掉。
崔泰哲搂着她,吻着她的发梢:“小丫头,你的梦中有我吗?”她还像是十八岁的少男一样,叨叨念着心爱的女孩会不会想他。
乐子衿一噘嘴,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不告诉你。”可是,心跳到底加速了。
崔泰哲呵呵轻笑。
--------------------游泳的鱼作品----------------
崔泰哲坐在书房中,将办公网上需要处理的文件一一看完做了批示,他双手枕在脑后,这几天,他已经在做康复训练了,尝试不坐轮椅,开始用支架走路,每走一步,骨折的地方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医生说是正常的,只要每天坚持做康复训练,不要剧烈运动,再过一个月,他应该可以行动自如了。
他干净且修剪得整齐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他优雅的吸了一口,薄唇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十多年的烟瘾,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戒的,
这时,书房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进来。”崔泰哲吸了一口烟,门被打开后,传来高跟鞋有序的声音。
施真玉淡施脂粉,虽穿着职业装,可是,却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半个小时前,她接到他的电话,欣喜若狂,因为,今天并没有安排任何会议,可是他却要见她,呵,单独见。
刚刚在楼下,她问过李嫂,说乐子衿一大早就去学校了,不在家,她心底的肯定又增加了一分。
是啊,那个瘦瘦的小丫头,到底年轻,在某些方面应该是放不开的,否则,他们怎么会分房睡?而他某些方面的需要又是很强悍的,...…只有她,只有她才是最放得开的,而且,也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也只有她,是最最了解他需要什么样的女人。
她走向他,向往常一样,伸手履在他的肩上,想要替他按摩一下肩……他以前最喜欢她这样帮他按摩了,还夸她的力道刚刚好,
啪的一声,崔泰哲打落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而他手里的烟,却不经意的烫伤了她的手背。
施真玉疼的眉一紧,却见他的椅子转过来,正欲撒娇,发现他的脸色凝重,冷漠得让人觉得害怕,她心一紧,委屈着:“你烫伤人家了。”
崔泰哲的目光有些冷清:“施秘书,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施真玉的心一寒,立刻否定了自己来时的猜测,他让她来,怕不是只问工作或者是解决生理需要吧,于是勉强抿着唇笑:“七年。”
“七年?”崔泰哲的目光有些狠:“七年,那你应该对我的行事作风毫不陌生吧。”
施真玉有些颤抖,被烫伤的手背已经起了水泡,不光疼还感觉灼得发慌:“崔先生,你有什么话请明说。”
“对于你,我看走了眼。”崔泰哲将烟蒂狠狠的掐进水晶烟灰缸里:“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私生活,而你,逾越了。”
施真玉一惊,难道是乐子衿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于是勉强一笑:“法官给犯人定罪之前,还会允许犯人做自我辩解,那么崔先生,也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其实,除了私生活之外,崔泰哲还是很欣赏施真玉在工作中的处事方法与工作态度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的,在给她一百万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诫过她了。
施真玉忍住手背的疼痛,面色有些苦楚:“我今年二十九岁了,”她颇有些无奈的说着:“我是二十三岁进的崔氏,七年,七年时间,我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她有些悲泣:“毕竟这一切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没有理由,也不会怪任何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我不敢对你说爱,更不敢祈求你的爱,对你提出的分手也不敢不同意,可是,崔先生,请容许我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让我度过自己感情的难关,”
她的一番真情告白让崔泰哲有些吃惊,原来,这个看似平淡的女人,过得是如此的压抑,“你已经不适合在我身边工作了,”是的,他是无情,那是因为他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当初身体的交易,他都有付钱的:“我会让人事部对你的工作做合理的安排。”原来是要训斥她一顿,然后让她卷铺盖走人,可是,听到她低泣的话,他有一丝不忍。
施真玉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楚楚可人:“其实,我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我不知道我情不自禁对你的关心会不会让太太误会,”其实,她与乐子衿之间的情敌战,早就拉开了,她偏偏要让她误会,她不相信,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能斗得过她。
“你走吧!”崔泰哲闭目,不想听她说话了,是的,这个女人,断断续续,跟了自己七年,但是当年在一起就说好了,如果倦了的话,可以随时分手,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他也给了她优越的物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