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0年的冬天悄然而至。
佐伊今天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她满脸的黑眼圈。
她走过去不断地询问其他人一件事。
“你要跟我换寝室么?随便一个睡觉的地方都行,沙发我觉得都可以...”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其他人这样疑问的询问她。
“别提了,莎拉睡觉的时候会打盹...老天,那个噪音....我觉得隔壁都能听到,我可实在是受不了了。”
佐伊凄惨的抱怨着,集体生活总有各种不便利的地方。
“忍一忍吧,现在没什么空位置,不行的话找弗雷德里克先生要一副耳塞好了。”
对方无可奈何的听着抱怨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唉......”
佐伊无奈的叹息着,想当初她也算是一个富家女,自己的卧室那可真是豪华无比,每天自己都是想什么姿势睡觉就什么姿势睡觉,现在可好,还要忍受室友的恐怖鼾声。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戴着口罩抬着一副担架路过这里。
“怎么回事?”
佐伊惊讶的看着路过的病人,对方看起来神色萎靡,貌似陷入到了脱水之中。
“那个人患了胃肠感冒。”
同伴这样解释道。
“入冬以来好多人都得了这病,之后开始疯狂的上吐下泻,不但得病之后痛苦又尴尬,更加可怕的是现在缺医少药,很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角落的那个屋子现在就是病房算是隔离区,没事不要靠近那里。”
“真可怕。”
在佐伊害怕的目光里,阿拉娜作为一个医务室成员正在那里紧张的照顾着病人。
“你感觉怎么样?”
阿拉娜拿着一个本子在记录病人的反应。
“感觉好难受,浑身都在痛.....我感觉胃里在向着嘴巴反出奇怪的味道的气体....一直都想吐....而且....而且肚子也好疼,我还想上厕所....”
阿拉娜摇了摇头。
“你今天上午已经上了十五次厕所了,忍着些吧,再这样子你恐怕会有危险,我再给你倒一杯水,记住一定要多喝水不要让自己处于脱水状态里....明天应该能给你分配到一阵抗生素,到时候你应该会好转起来。”
阿拉娜离开这张病床,附近还有好多病人在等待救治,各种奇怪的味道不断出来,在旁边的简易厕所里,还有很多虚弱的病人正在腹泻不止。
“娜塔莎。”
阿拉娜抓住了路过的娜塔莎。
“你快去帖一个告示,告诉大家如果有不舒服就感激叫我们,然后我们去把她们的东西搬过来在这里照顾她们,必须得把病人隔离出来,还有就是让外出的人多多关注一下有没有抗生素,我们现在的库存几乎快要没有了。”
娜塔莎点点头。
“没问题,你也要注意多洗手,如果咱们也倒下的话这件事可大了,香农女士那边叮嘱我一定要控制住这次的事情。”
不久之后,新的告示就贴在了公共活动中心。
另一边,奥利维亚再次陷入与母亲的冷战里。
“为什么不安排我出去做任务?”
奥利维亚这样冷漠的质问母亲。
“奥利维亚,你需要多多学习团队合作,我之前已经说了,出去必须要两个人一组,搭档之间要紧密合作这样才能保证行动的顺利和安全,可是你呢?布里盖特已经跟我说了,就这个月以来你已经连续三次将她抛在脑后一个人行动,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不但将你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更是把布里盖特置于危险之中?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问题,你不会再被允许出去了,什么时候你能明白这一点你才可以再次获准外出。”
“随便你。”
奥利维亚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压根不愿意跟那些自己看不上眼还十分土鸡瓦狗的家伙一起外出,就算分配给她固定的人选她也会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母亲的那些指责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仍旧觉得母亲就是在玩过家家一般的东西,几乎每个月她都有一些新想法,有些还貌似是那么一回事,有些则被证实完全没必要,很多时候所有人都在围着她的那个神秘女士审美风格在不断地重复一些无用功。
香农发愁的看着女儿的背影,奥利维亚一直是冷漠对待他人,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法在她面前摆出面对其他人的那种坚决态度,只能一味的姑息纵容,要不是这次事件布里盖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前来告状,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跟女儿摊牌。
想一想,奥利维亚无疑是非常过分的,明明对于搭档的安排没有表露出不满,但是到了实际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一个闪身直接就在布里盖特眼前消失,无奈的布里盖特足足找了奥利维亚一下午毫无所得,最终在狼狈的回到神秘圣所之后发现奥利维亚已经早就的回去了,将她放鸽子放的彻彻底底,这一下可是彻底激怒了她,因为这是第三次了。
面对着前来愤怒的告状的布里盖特,香农也感到了奥利维亚的过分之举对于她的伤害,作为这个大家庭的家长,香农没发给自己的女儿搞特殊化,这对于她推动整个群体以她制订的战略向前发展十分不利,因而她只能做出惩罚措施实施的决定。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还能怎么样?将女儿扫地出门不成?如果是那些收养的孩子,要是她们之中有性格恶劣的家伙存在,香农自问如果对方屡教不改自己可能真的会冷下心来清理门户,但是如果这个对象并不是在这个群体里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事情对于香农而言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对于女儿,香农的情感是复杂的,长久以来她由于童年的问题缺乏与孩子沟通的技巧和耐心,再加上繁忙的事业和追逐梦想的需求,她的爱对于奥利维亚来说是长期亏欠的,越是如此她就其实越恐惧与奥利维亚的接触,随后出现一种对于女儿的愧疚感,直到后来在弗雷德雷克的建议下开始与女儿一年一次的野外郊游为止才算是稍微有所见好。
然而,大战之后自己的一系列行动似乎一直都没有受到女儿的支持,这成了香农一个藏在内心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