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策只是暂时之法,待到来年有了收成,此策应立即作废,否则......”
在刘季查看册子的时候,商鞅还在一旁解释着。
“行,一切按商君所想,先实行下去,我把人员调拨过去,你看着安排吧。
记住,此法施行后,后续之法也要言明,另外后续的刑罚略显苛刻,可以轻些。
我们襄州往后是要与民休息的,刑罚太重不好,当然目前还是先用这个吧。
等到开春后,再改温和些。”刘季点了点头。
“喏。”商鞅拿着簿册离开了。
.......
“主公,主公,好消息,大好消息。”商鞅退去,还未等刘季拿起新的册子,郭图便一路小跑的闯了进来。
“何事?”刘季瞥了眼郭图,心中暗暗警惕起来,这是个坑,不能听他胡扯。
“主公,荆州葛本连克三府,听说他最近正领着百万兵马朝靖州而去,荆州空虚.....”
“停停停,公则此事休要再提,他葛本要真有本事,他就是打到京都去,我也不羡慕他,你是不是忘却初心了?”
“主公,今朝不比他日了。
如今天下十四州,七州叛乱,到处都是乱贼。
就那葛本,一个山贼,裹挟着一群灾民都能吃下一州之地,我们百万雄师,完全可以剑指帝都啊!”郭图还想劝说几句。
“你拿什么去养这数亿的人口?
你就不怕那些没东西吃的百姓,来造我这个反贼的反?
行了,退下吧。”刘季不耐的挥挥手,这丫的纯纯找事嘛。
至于什么百万雄师,呵,真拿无甲士卒也当兵卒了?
无甲士卒武力也就是普通人,除了对他忠心之外,真没比其他普通人强多少。
他刘季真正有修为的士卒,也不过才几万而已。
别看这次,刘季仅仅三万兵卒加上一万多精锐就横扫整个襄州,但刘季并不认为大秦的军队就很废。
这次主要只是襄州防备松懈,城门也多是诈开的。
而且襄州是内地州城,根本就没什么部队屯兵,有的多是些捕快衙役。
这要是人家有了防备,你这几万人填进去,能不能打下一个府衙都是个问题。
大秦养士千年,实力定然不可小觑,大秦虽乱,但秦军未乱,当前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先稳住襄州,先守防一波看看。
至于葛本这种土匪,不会真的以为他能打进靖州吧?
他那是停不下来了,这会他手上的粮食,估计是不够手下人吃到来年秋收,他必须要让自己人打下去才行。
一来能抢更多的粮,二来,也能消耗掉一些人。
不过这对他刘季来说,倒还真算一个好消息,希望这葛本叛乱,能持续久一些吧。
持续的越久,襄州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发展。
一旦等声望值上来了,他再一路平推过去更加稳妥。
.......
靖州
简西县。
县城外是葛布的百万大军。
城内是三千披甲士卒。
简西县令带着三个夫人,十几个小妾就站在城头上。
上面已经下死命令了。
凡死战守城者,受追封。
弃城而逃者,诛九族。
县令的几个儿子已经被州牧接走了,意思很明显。
求援信他也送出去了,现在便只剩死战了。
若是运气好,来援及时,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升官发财也有可能。
运气不好,死了也能给几个儿子留下一条不错的路。
“大王,简西县令于计不肯投降,我们派去劝降的兄弟,都被他们射杀了几个。”
葛本大帐内,一个士卒来报。
“于计?一个小小的简西县也敢拦我?他有多少人马?”
葛本眉头一皱,这是他没预料到的。
想他在荆州时,这种小县城一般都是弃城而逃,那些当官的,富家翁,都是带着钱财跑路要紧。
只有在对上府衙时,才会稍稍费力,没想到,这刚到靖州,就遇到了一个硬骨头。
“之前我们在派进城里的弟兄,上次传话过来了,城中的士卒原本只有两百,加上捕快也不过千人。
但后面又调来了一支军队,具体多少不清楚,大概是两三千人的样子,不过都有甲胄,后来就没有传信了。”
葛本一旁的军师开口道。
“呵,区区几千人马也敢挡我的路?
去,让先登营进攻。”
葛本哈哈一笑,几千人而已,他百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是。”报信士卒离开大帐。
“老三,别扒拉你那点山羊胡了,我们还有多少粮草?”
葛本看向一旁的军师问道。
“紧着点吃,能吃一个月,另外老二那边传来信,他们在荆州也杀了些大户,弄来了不少粮食,正在给我们运过来。”军师算了一下回复道。
“让那些不打仗的,吃稀一点,出去多弄点野菜树皮回来,一天有一餐,饿不死就行了。
前面打仗吃饱点,只要再打下几座府城,老子就能打到京城里去了。
这皇帝老儿的位子,也该我们兄弟坐坐了吧。
就像最近传那句话一样,什么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嘛,哈哈哈。”葛本哈哈大笑着。
那军师却皱了皱眉:“大王,这皇城不好打啊!
我们还是劫了粮就走,这皇帝最想收拾的应该是那襄州的刘季,到时候让他们两家先打着,我们在背后能捞多少捞多少。”
“老三,你们读书人就是想的多,怕这怕那的,你还不让我造反呢。
我不造反现在还窝在牛头山,那时候谁能想到我葛布也能代领百万大军,占据一洲之地?
再说了,兄弟们没吃的,谁还跟我们干,现在大冬天的,就算我退走,我带着这上百万的弟兄去山里吃草,草都不够啊!
胆子放大点,实在打不过咱们在走也不迟。”
葛本不是很在意,道理他也懂,能在短时间内整合整个荆州的叛军,坐到这个位置上,不懂这些道理的话,他早就死了。
但他还是想赌一把,赢了,不说一战定天下。
最少也能占据着天下最肥沃的土地,后勤这一块,以后基本没有什么压力。
赌输了也无所谓,无非就是退回去,给朝廷让路。
要论罪而言,刘季才是首犯,他闹腾的再厉害也就是个从犯,只要不是挡了朝廷的路,人家也不会太早收拾他。
“大王心中有数便好。”军师点了点头,也没有在去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