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轻装简行走出张凯房间。
马逸明对两人说:“待会儿大伙要注意,李约翰手上戴着的一个腕表,那是一个报警器,李约翰一按下去对面的穆雷就会知道。”
张凯笑道:“哟,李约翰这家伙学精了啊。”
马逸明说:“是,这家伙很狡猾的,不能掉以轻心,要确保我们绝对安全!”
余乘风默默地点头。活那么大岁数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有些紧张。
张凯喝了不少白兰地,所谓酒壮怂人胆,何况张凯本身就不是善茬,这会儿更是走路生风,一身杀气……
三人来到李约翰房间门口。马逸明和张凯静静地望着余乘风。
余乘风深吸一口气先掏出手机拨打李约翰的电话。
“约翰先生,你好,是,我是乘风。”
“明天您就要离开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向您请示,这么晚了再来打扰您你看方便吗?”余乘风说完,望着马逸明。
马逸明微微点头嘉许,示意余乘风讲得不错。
余乘风手机贴在耳边继续道:“是是,我就在门外,没有按门铃是怕影响您休息。”说完这话,余乘风一按门铃,“叮咚”一声。
马逸明和张凯立刻一左一右隐匿在门两边。
马逸明盯着对面,对面是穆雷的房间。这酒店的隔音还行,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这会儿想必那个穆雷正在欲仙欲死吧……
门锁一声响,才打开一条缝,马逸明和张凯猛地往里一推,一阵风冲了进去。
开门的是娜姐。刹那间传来娜姐的惊叫:哎,你们是什么人?娜姐的声音不大,刻意地压得小小的,只有这几人能听到。不消说,她知道是什么人找上门来了。
紧接着“叮铃哐啷”,夹杂着李约翰的惨叫……
娜姐和李约翰都还没睡,才换上睡衣,李约翰因为余乘风要进来,特意坐在沙发上等。沙发边的茶几上还摆两杯红酒。张凯冲进来的时候直接奔着李约翰去的。
李约翰见有几个陌生人冲进来顿时感觉不妙,从沙发上霍地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张凯像一只大青蛙一样跳到李约翰面前迎面就是一个蹬腿,李约翰“哎呦”大叫一声像一只皮球一样被蹬回,跌坐在沙发上。
李约翰忍着痛一转身,爬向床头柜。——床头柜上摆着他的报警呼叫器,张凯哪里会让他得逞?身子一横挡住李约翰的去路,左手抓住李约翰的头发,右手一个手刀砍在李约翰的脖子上。李约翰“啊”的一声才喊出一半就晕了过去。
马逸明逮住娜姐的脖子,盯着她故意横眉怒目,拳头高举着……扭头看李约翰晕过去了,马逸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把拳头缓缓放下……
马逸明在娜姐耳边轻声道:“装晕你不会吗?”
娜姐立马“啊”了一声,翻翻白眼,身子软软地倒下了……
马逸明暗赞一声:演得好!
余乘风站在门边,他负责最后关门的。眼看着这一幕发生不到十秒,又惊又欢喜。
惊的是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欢喜的是现在妥妥地控制了场面,事情到目前为止办得顺。马总和张凯这身手了得,自己没跟错人。
余乘风脸上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望着马逸明说:“马总,这个,呵呵。这个这个……”
马逸明把紧走两步,从衣帽架上拿过娜姐的随身包包扔给余乘风:“找找,看你那东西在不在里面。”
张凯扯下李约翰睡袍上的带子,牢牢地把李约翰的双手绑住。转身抓住李约翰那报警器就想往窗户外面扔。
马逸明低喝道:“干什么啊凯哥。”张凯这一扔就说明马逸明他们预先知道那是个报警器,这会给李约翰带来猜忌娜姐的隐忧。张凯立马醒悟过来,讪笑两声,把那报警器轻轻放回原处。
张凯一一打开李约翰的两个床头柜。“哗啦”抽屉一拉,张凯嘿嘿两声对马逸明说:“马总,你看!”
马逸明一瞅,那抽屉里放着两小叠澳币,恐怕有个两万来块。还有一块手表亮闪闪的摆在旁边,一看也是价值不菲。
张凯咧开大嘴,喜滋滋地钞票往怀里一揣,顺手把那手表往手腕上一戴:“嘻嘻。劳力士的。这家伙就喜欢戴名表。”
马逸明摇摇头,凯哥这种人永远改不了搂草打兔子的习惯。
马逸明把娜姐的双手刚刚用睡袍带子绑上,余乘风“啪嗒”扔掉娜姐的包包,手里拿着一张A4纸文件,嘴里轻呼一声:“我找到了!”
马逸明一看,余乘风嘴角抽搐着,拿着那张纸手微微颤抖……这就是余乘风的承诺书了,这要命的玩意儿可惜是个复件。
“是复件,是复件!”余乘风轻轻啜泣两声,“马总,确实是复件。”
……
三人忙完了,都静坐在床上,在等马逸明拿主意。沙发上躺着个昏迷的李约翰和另一个装晕的娜姐。
张凯晃了晃手腕上的劳力士:“马总,往下该怎么办?”
余乘风也说:“就这样带他们去墨尔本?”
马逸明摇摇头,摸出一支烟点上,把茶几上李约翰的手机拿起来:“老余,这手机卡里也有你的资料,把卡取了。”
余乘风立刻把手机抓了过来……
马逸明说:“我们最后试一把老余,行不行我们听天由命好不好?”
余乘风此刻哪里还有自己的主意?余乘风说:“马总,该怎么办你说就是是。别管我的意见了。”
“好吧。”马逸明吐出一口烟,“凯哥,把李约翰弄醒。”
张凯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水杯,到洗手间接了一杯冷水,劈头照着李约翰脸上泼了过去。
“噗”的一声,李约翰被泼一脸水珠子,人却悠悠地醒了过来。
李约翰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三个人,惊得合不拢嘴。
马逸明微笑:“约翰先生,久仰。”马逸明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慢慢擦拭李约翰一脸的水珠,嘴里说着,“约翰先生,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别大声说话,不要喊,不要闹,听明白了吗?”李约翰脸色登时苍白。
张凯把脑袋凑过去,手里端着茶几上一个小茶杯。张凯狞笑道:“乖乖听马总的话,要不,就是这样……”张凯一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小茶杯被张凯一用力就捏了个稀碎,张凯说,“要不我就这样捏碎你的喉咙。明白?”
李约翰小声说道:“是,我不喊不闹。可是,你们……”李约翰目光转向余乘风,“余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么?”
李约翰神情虽然狼狈,和余乘风说话语气平和,但马逸明分明听出了那话隐隐含着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