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般的一脚踹下。
凶狠、霸道。
王寅只觉得胸口如被撕裂般疼痛,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直直的朝后“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地上;痛的他面色痛苦、惨白如纸,身体连动都动不了,双目惊恐的望着周辰。
他岂能不晓得周辰这一脚已手下留情,否则,自己这条小命就没了。
“冥王,饶命;冥王,饶命。”
纵然痛彻心扉、心中恐惧,可王寅还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如死狗般的匍匐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若我不想饶你,你早已命丧黄泉。”已坐会椅子上的周辰一脸漠然,冷冷说道。
“多谢冥王。”王寅诚惶诚恐道。
“知道我为什么教训你吗?又知道我为什么饶你一命吗?”
“教训卑职,是因卑职忤逆冥王,卑职罪有应得;至于冥王饶卑职一条贱命,是因……是因……卑职想不到。”面对喜怒无常、掌管自己生死的周辰,王寅诚惶诚恐,生怕猜想不符合周辰的想法,被一掌击毙,自然不敢妄下断言,只能老实交代道。
“看来我饶你一命是多此一举啦!”
周辰视线缓缓朝王寅望去,漠然的眼神却令王寅如雷轰伤势极重,尝试了几次才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晃荡着身子出了大厅。
望着王寅离开的背影,周辰面无表情。
杀鸡儆猴,此乃第一步。
在王寅离开没多久,去段天德那里要在雪域银狼口下生还的盗墓贼带着那人走了进来;那人依旧疯癫模样,双目中流露着惊恐之色,似乎畏惧一切事物,犹如惊弓之鸟。
“周冥王,他还是当时见到疯疯癫癫的模样,你要他有什么用?”李魅语将那盗墓贼带到周辰身边,不解的问道。
“你不用学别人那样,以后还是叫我周运吧!”
周辰淡淡的回了一句,视线打量着满目惊恐、身子发抖的那盗墓贼。难道雪域银狼真如斯恐怖,竟能将面对死人都毫不畏惧的盗墓贼吓成这个鸟样?
“先把他带进屋里,段天德没说什么吧?”周辰吩咐了一句,随口问道。
“没,只是说若这人没了利用价值,便送还过去,就算是疯癫之人,他们也有用处。”李魅语押着盗墓贼朝大厅走去,说道。
“恩。”
周辰淡淡回了一句,心里明白,段天德心中肯定有所怀疑,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么个疯癫的盗墓贼感兴趣;若真从此人口中问到些天神的消息,那绝对不能留着活口让段天德甚至他背后的两位护法知道内情。
进了大厅,周辰坐在椅子上,视线打量着表情惊恐万分的盗墓贼。
“你这般没用的人,将面临什么结果,心里应该清楚吧!”
将视线从盗墓贼的身上收回来,周辰笑了笑,说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继续装,遭遇雪域银狼时,你确实疯了;可现在的你已经不疯了。”
那盗墓贼神色依旧没任何变化,眼神泛着浓浓的惊恐之色。
“哼……经过一夜,恐怕你已打听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更知道始神教到底是个什么教派,对于你的身份,教内想要调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你又知道始神邪教总舵与外界彻底隔绝,你根本逃不出去,你唯一的活下去的办法就是装疯卖傻。可你应该不知道一点,始神教从来不养废物。”
站在一旁的李魅语停着周辰这番话,云里雾里,不解的在周辰、那盗墓贼身上徘徊;而那盗墓贼流露着惊恐的眼神变了,目光凌厉的望着周辰。
“你能保我性命?”
此人一开口,站在一旁的李魅语俏脸惊讶万分。
如何也没想到此人竟是装疯卖傻,连段天德都给蒙骗了。
“你应该已打听到我在始神教的身份,能不能你自己来判断。”
“你想问什么?”
“你叫什么?”
“褚申天。”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褚申天沉默了,压低脑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知周辰;可他明白,若是不告知周辰自己必死无疑,说了,或许就算离开不了这里,至少还能活着,无论什么人,对生都有着强烈的渴望。褚申天也不例外,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周辰,回答道:“我是美国光明教廷的教徒,教廷正与美国一家买卖古董的公司合作,那公司说在华夏发现了神迹,教廷便安排我先赶到调查。”
“你是光明教廷的人?”
“是,不过,却只是光明教廷最普通的教徒;之所以能接受这个任务,完全是因为我是华夏人,通晓华夏各种方言,也与华夏道上的人有牵线。”褚申天苦笑着说道。
“光明教廷后援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这种事情教廷怎么会对我说,我充其量就是个打前站的。当然,若是他们发现我失踪,肯定会再派人前来。”褚申天苦笑一声,说道。
“你口中所说,美国那家买卖古董的公司在华夏发现了神迹,什么神迹?具体指什么?”
“不清楚。”
褚申天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他们只是让我来摸清当地情况,弄清地形图,大队人马会陆续赶到,他们才是重点。”
周辰沉思良久,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捡到的那块白布,朝褚申天丢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接过白布的褚申天面色大惊,忍不住问道:“这……这……你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