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不能用这种莫虚有的罪名来羞辱我,你居然把这种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座寺院,我们寺院不留你这种信口雌黄的人!”
慧清冷哼了一声,说道:“他说的就是真的,你分明是做贼心虚。这个寺院不留的是你这种人,不是他!”
慧真气愤的说道:“慧清,我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而不相信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慧清冷声道:“你不要扰乱视听!我不光是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我早就发现你对慧云不对劲了,你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他从你的禅房里出来,都要大病一场,你对他做的那些龌蹉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
慧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道:“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可以了!”
慧清面向门口的众人,说道:“大家听我说,慧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表面上好像是一本正经,其实内里非常的肮脏和丑陋。从慧云十几岁的时候起,他就对慧云动手动脚,后来居然发展成强迫慧云跟他发生关系。刚开始是在禅房,后来他居然胆大到钻到慧云的房间去强迫他做那种事情。
“之前慧云的情绪一直不好,我曾经问过他怎么回事,可是他就是不说,但我已经猜到了,因为他一看到慧真就极为排斥,每次跟他单独待过情绪就很不好。可是我找不到证据,所以一直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现在有慧聪在旁作证,他是亲眼见到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慧云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们的住持呢?我们应该把他清除出寺院!”说到这里,他愤怒地看着慧云。
其他的和尚也都看着慧真,又看看慧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疑所思,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在他们的印象中,慧云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小鸟依人的人,他很少说话,而且总是很害羞,长得有点像女孩子,而且皮肤白皙,相貌清秀。没想到慧真居然会看上他,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他们记得确实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开始,慧真老叫他到禅房去,说是给他讲经文什么的。每次慧云都很害怕的样子,回来之后就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要两三天之后才会恢复正常,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慧真训他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现在慧清把这件事说出来,再跟之前的事情进行对照,他们终于相信了慧清所说的是真的。他们愤怒地看着慧真,其中有一个和尚指着他说道:“慧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是呀,你有什么解释?!”
“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其他和尚也纷纷指责慧真。
慧真却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休要听他血口喷人,我知道他一直对我有看法,他觉得我对慧云好是有所图,其实我只是怜惜慧云而已,他的身体弱,而且性子太闷,总是被人欺负,我是怕他吃亏,所以总是特别优待他,什么事情都照顾他。可是慧清却把这件事情想歪了。
“请你们相信我,我对慧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现在我们是两个大男人,我又能做什么呢?现在慧云已经死了,慧清想以此搬弄是非挑起争端,是想挑拨你们把我赶出去,然后自己当主持!”
听了他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万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慧清。
慧清大义凛然的看着他们,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让你们很难相信,但是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慧云真的被慧真性侵过,而且相信慧云的身体上一定也留下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我们找仵作一验便知。我建议把这件事交给官府处理。”
一听到这话,慧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厉声阻止道:“寺院是清修的地方,岂可让官府的人进来到处搜查?那样那些信众会怎么看我们?那些香客又会怎么看我们寺院?这件事情完全是慧云自己因琐事想不开,上吊自尽,我们只需把他的尸体妥善掩埋就可以了,完全不必报官!”
慧清嘲讽地看着他,说道:“你分明就是心虚!”
慧真冷声道:“你所说的事根本就不是真的,完全是你的意向,就算慧云曾经哭泣过,他也没有说过是被我欺负了,完全是你的猜测。慧云的性子懦弱,也许受了什么委屈不说出来,只是用哭来宣泄一下。你的话完全不足为信!”
听了他的话,众和尚又犹豫了起来,他们确实不愿意让官府进来四处搜查,因为官府的人向来喜欢仗势欺人,如果把他们招进来,简直就是引狼入室,肯定不会有消停日子过,可是这件事情又确实透着诡异。
首先慧云好端端的,最近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怎么就突然自杀身亡了呢?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再者赵小栓只是个孩子,跟慧真又没有什么恩怨,可他却指证慧真说亲眼看到他进了慧云的房间,并且脱光衣服钻到了他的被子里,赵小栓应该不会说谎,一定是自己看到了才这么说的。
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慧清见状,对他们说道:“诸位师兄弟,我知道你们内心疑惑,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官府出面给我们判断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的决定,毕竟这是一条人命!慧云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就算他是自杀也是有原因的,而且他是不是自杀还不一定,说不定是有人害死了他!”说着他看了慧真一眼。
慧真听出来了,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他?”
慧清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