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个张小雅跟死去的张小雅真的有关系?可她把照片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为了报复自己。
想到这里她浑身就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用力把那张照片撕了个粉碎。
看她暴怒的样子,夏小宇有些害怕,说道:“妈,你怎么了?你怎么把照片给撕了?”
张欣雅把那些照片的碎片扔到垃圾桶里,说道:“以后不许随便拿别人的照片回来,也不要跟那个张小雅说话。”
夏小宇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张欣雅揉着额角说道:“好了,你去写作业吧,妈妈有些头疼,先回房躺一会儿。”然后她就回到了房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刚刚那张照片中的女孩儿的脸,不停的在她的眼前徘徊。她万分胆怯,口中喃喃的说道:“小雅,你不要怪我,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我只是失手,你不要怪我!”
她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旁边响起了一阵“叽叽”的笑声,那声音阴冷而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张欣雅连忙四下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感到很害怕,双手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都在发抖。
此时她感到非常的孤独,非常的无助,她真想找一个依靠,好好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或者找个人聊聊,可是她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聊的人,夏至离得那么远,而且又这么忙,平时她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这三十多年好像活在梦里,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不断的忙碌。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时候她会这样问自己,可是每次都找不到答案,也许人活着只是因为被父母生下来,没有办法,所以才活着。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日记本,以前她是一个十分内向的人,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日记本里,直到认识了张晓雅,两个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她才不再往日记上写字了,有什么都跟她说。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笔记本了,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说的话讲给别人听,还把自己暗恋班主任老师的事情说了出去。所有人都把她弄成了一个笑话,背地里对她指指点点。
她一气之下就约张晓雅出来谈话,一言不合两个人就厮打在了一起,激愤之下,她拿起一块砖头照着张小雅的太阳穴就打了下去,接着她就倒在了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张欣雅吓坏了,看看四下没人,撒腿就跑,之后她努力镇静,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上学,放学,吃饭,睡觉。
由于她和张小雅的关系一直很好,警方并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她太太平平的度过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时间,之后毕了业,找到了现在的工作,又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夏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本以为一切会这样一直平淡下去,谁知道突然收到了张小雅的照片儿。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相信张小雅确实是死了,不然警察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到处查找,可是那个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说是她的妹妹,她也不可能有这么小的妹妹呀,说是她的孩子,可是她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结婚,又哪来的孩子呢?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透着蹊跷,也许是她的亲戚朋友搞的鬼。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心慌意乱,因为她不知道以后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现在是照片儿,下次会不会是一把刀子?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张晓雅,她也曾后悔过自己的举动,导致了她的行单影只。每当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人到食堂去吃饭,一个人到图书馆,她就会万分的怀念跟张晓雅在一起的日子,只可惜她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回忆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夏小宇站在门口,好奇的向里张望着,说道:“妈,你在干什么?我肚子饿了。”
张欣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晚饭,连忙站起身,对夏小宇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做饭。”
然后她缓缓的走出房间,默默的到厨房去准备晚饭。菜炒到一半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换衣服,把外出的衣服穿着去做饭了,怪不得她觉得有些不方便。
不过菜已经炒上了,她也不能再去换衣服了,便硬着头皮把饭做好了,之后才到房间去换衣服。
她把换下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扔到洗衣机里去洗,打开洗衣机盖子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洗衣机滚桶的底部躺着一条红色的领带,那领带她认识,是她丈夫夏至的。
她把领带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就是夏至的领带,可是它怎么会在洗衣机里呢?她已经好久没有洗丈夫的衣服了,这领带是怎么跑到洗衣机里来的呢?她想不通。
难道是上次洗衣服的时候没看见,把领带卷进了其他脏衣服里,洗完之后又忘了拿出来?可是每次洗完她都会往洗衣机里看上一眼,当时并没有看到这条领带呀!再说这条领带的颜色那么显眼,不可能看不到。
她越想越感到头痛,只得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开始动手洗换下来的衣服。
这时候,夏小宇已经写完作业,正会在玩具堆里玩儿得不亦乐乎。张欣雅从卫生间探出头来,说道:“小宇,你该去写作业了。”
夏小宇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已经写完了。”说着手上忙活着。
张欣雅“嗯”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开始专为洗自己的衣服。
她站在洗衣机旁边,看着滚筒不停的转动,好像把所有的烦恼也吸进了那个旋涡里。她对着洗衣机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她听到一阵“叽叽”的笑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连忙回过头向后看,可是身后有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她又向其他的地方看了一眼,其他的地方也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