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来到那个尸体前,他不敢去看他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只是把蜡烛对准了他的脸,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他“啊!”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抖,蜡烛掉到地上熄灭了。
他疯了一样的向外跑去,因为他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先失踪的范思睿,原来他已经被杀了,还被吊在了这里。
本来他对怪人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只是吓吓他们,不会随便杀人,现在看来他想错了,他真的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魔。
徐志刚来不及多想,立即向走廊的另一头跑,此时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他知通往外面的入口就在通道的另一侧。
可是当他跑到一个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哭泣声,他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他回想起之前自己被困住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个哭声,原来这个哭声就是从这个门里传出来的。
这里的一定关着什么人。他想趁着怪人没回来,自己应该把这里的人救出来,不应该自己独自跑掉,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想到这里,他连忙跑到那个门前,用力拍了拍门,大声叫道:“有人吗?谁在里面?”
听到他的问话,房间里又传出了一阵呜呜声,不过这次并不是哭泣声,而是急切的求救声,看起来对方的嘴应该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床也发出了剧烈的咯吱声。
徐志刚试着推了下门,推不开,他就用力去撞门,可是门看起来锁的很紧。他用尽全力,用力的撞击着门板,发撞到第四下的时候,门终于被撞开了,他连忙跑进去,房间里点着一支所剩无几的蜡烛,在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孩子,她的手脚都被绑在床上,口中还塞着一个肮脏的破布。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赵小溪,连忙跑过去说道:“小溪!”
赵小溪呜咽着看着他,眼泪流了一脸,徐志刚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帮她解绑住她的绳子,但是那绳子绑得实在是太结实了,他解不开。
他连忙去桌子边儿拿了蜡烛来,帮她把手上的绳子烧断。
得到自由之后,赵小溪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跳到地上,然后去穿放在桌子上的衣服。
不用问,徐志刚也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联想到之前听到的那奇怪的咯吱声,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摇椅的声音,而是那个怪人侵犯赵小溪时破旧的木床发出的声音。
他有些懊恼,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想办法逃出来的话,也许她就不会受到那种非人的对待了。
赵小溪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脏兮兮的,头发也蓬乱不堪,但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穿好衣服之后,她立即拉着徐志刚的袖子说道:“咱们快点儿走,一会儿那个魔鬼就回来了。”
徐志刚点了点头,拿着蜡烛跟她一起跑出了房间。
他问赵小溪:“其他人呢?小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赵小溪摇头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这里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徐志刚说道:“也许她也在这里,我们一定要把她找到这里,我还有三个房间没有查看,我们一起查看一下,如果她没在这里,我们就立即逃走。”
赵小溪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徐志刚来到了她对面的那扇房门前,徐志刚推了推门,门开了,房间是空的。他又来到旁边的那个房间,房间也是空的。
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如果这个房间里没有人,那就说明刘小颖并不在这里。
徐志刚用力的把门撞开,跟赵小溪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就看到床上绑着一个人,她的情况跟赵小溪一样,也是一丝不着,看起来那个怪人也把她给侮辱了。
此时刘小缝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了,如果睡着的话,这么大的声响她应该会醒,赵小溪担忧的说道:“她,她不会死了吧?”
徐志刚说道:“应该不会,我过去看看。”
然后就走过去把衣服盖在刘小颖的身上,然后摇晃着她的身体,叫道:“小颖,你醒醒小颖。”
可是叫了半天,刘小颖也没有一点反应。
见此情形,赵小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她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徐志刚说道:“没有,她的身体还是热的,而且鼻子里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晕迷了。这样吧,我把她背在背上,然后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赵小溪点了点头,徐志刚让她把蜡烛拿过来,把刘小颖身上的绳子烧断,然后跟赵小溪一起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把她背在背上。
赵小溪拿着蜡烛在前面走,他背着刘小颖跟在后面,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台阶下。他们快速登上台阶,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赵小溪先从那个洞口爬出去,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入口在那个怪人的床底下。
她从床底下爬出来之后,接住刘晓颖,把她拖出来,之后徐志刚才从洞口爬出来,他们站在那个小屋里,才明白原来那个地下室就在这个小屋的下面。
徐志刚喘了一口气,说道:“情况紧急,那个怪人随时会回来,咱们赶快离开这里。”然后他又背上了刘晓颖。
可是他们刚走到门口,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镰刀。
见此情形,赵小溪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声,然后躲在了徐志刚的身后。
徐志刚向门口一看,就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衣,头戴鬼面具的怪人,他的手中高举着镰刀,对着徐志刚和赵小溪三人,嘴里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吼声,看起来十分生气。
赵小溪显然被吓破了胆,她在徐志刚的身后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乱斗。她实在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肮脏凌乱潮湿的地下室,被这个怪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