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喝了它们的血的缘故。当有一次,他对活着感到厌倦的时候,他从一个20层高的楼上跳了下去,可是他却没有死。而是从那上面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
从那时候起,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当然这个所谓的不死之身,并不是说刀枪不入,而是说在一般的情况下,他都不会轻易的死掉的。
这时候,他对生活充满了向往,不再想死的事。他觉得这种病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自己得到了这种超能力,以后再遇到险境就可以轻易的克服过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长这么大,他面临过无数的险境,都让他一一的克服了,最后他成了夜袅组织的老大,可是现在他又成了孤身一人了,而这个病让他面临着一个痛苦的抉择,到底是离开这里从此销声匿迹,还是喝了林宗仪的血,从此成为更强大的人?
如果在没跟林宗仪接触之前,他一定会毫无犹豫的选择喝掉她的血,可是现在他犹豫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再捉到她的那天,他就会把她的血喝掉,让她成为一具尸体,这样就不用犹豫了。可是现在,他已经下不去手了。
以前他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生死,没有了感情,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除了跟其他人吃的东西不一样,他还是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仰躺在那里,一条胳膊枕在头下,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一个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伤口被扯到,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屏息静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是朝他这边走来了,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好像是一群人。
暗夜知道是夜袅组织的人找来了,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呢?他有些奇怪。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他知道他们都有枪,而他是怕枪的。他连忙躲到床底下,一动不动。
这时候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杂乱的脚步声一拥而入。
“在这里吗?”有人吵嚷着。
“没有人。”
他们四下看了看,房中空无一人,可是床上的被褥却有些凌乱。
一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谨慎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终它停留在了床边,说道:“不对,他应该来过!”
暗夜有些紧张,他认出了这双鞋的主人叫张达,就是最先让他摘下面具的那个人,也就是现在这个组织的头目,在暗夜离开组织之后,他就成了剩下那几个人的头领。
他们把尸体掩埋后,就开始不遗余力的寻找暗夜,想要杀掉他,最后他们想到了这里,他们觉得以暗夜的习惯和性格,他喜欢躲藏在阴暗无光的地方,那么他就有可能就会来到这里,所以他们才会找到这里来。
其他人听了张达的话,问道:“你怎么肯定他来过?”
张达指着床上说道:“你们看床上的被褥,这么凌乱,肯定是有人在上面躺过。这里早已经废弃不用了,除了他还能有谁来呢?知道这里的人只有我们组织的人,现在组织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了,你们说不是他还会是谁?”
听了他的话,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他们一起看向张达,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张达凶狠的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既然来过,那么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其他人听了连连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吗?”
张达四下看了看,说道:“暗夜十分狡诈,而且身手不凡,我们最好分开,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其他的人埋伏在进出口。他一旦出现,我们就一起开枪,把他消灭掉!”
听了他的话,众人纷纷点头。
张达对他们中的一个人说道:“刚子,你留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沿途埋伏在外面,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众人齐齐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就聚到了张达身边,只有那个叫刚子的在原地没动,其他人跟着张达一起走出了房间。
暗夜舒了一口气,幸亏他都没有找床底下,不然的话自己就被发现了,虽然他有把握能对付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手中有枪,这个空间又这么狭窄,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听着脚步声呼啦啦的远去,只剩下一双运动鞋站在那里,他冷笑了一声,心想剩下一个人就好办了。
当门关上了之后,暗夜在床底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此时刚子就站在床边儿,正走来走去,他伸出手,看准他的脚,用力猛的一拉,刚子来不及叫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暗夜用的力气十分大,这一摔把他给摔晕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暗夜从床底下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然后把刚子的脖子一拧,只听嘎嘣一声,刚子就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虽然干掉了一个,但是听刚才的脚步声最少还有五六个人。他决定先呆在这里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
他从刚子的身上搜到了一把手枪,打开装弹的地方看了一下,满满的子弹,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枪揣在身上,之后就躲到了门背后。
张达等人此时已经分散着躲到了沿途隐蔽的地方,只要有人从暗道进到这里面,他们就可以开枪射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并不知道暗夜正藏身在这个小屋之中。
暗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他把刚子的身体拖到门口,把门给堵住,然后又重新躺到床上休息,经过刚刚的一番动作,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有些疼痛。
他看了一下手臂的伤处,已经微微的渗出血来了,看起来伤口还没有长好。看着那些殷红的血迹,他突然有舔一口的冲动,不过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