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陆北渊远远地看到时酒就喊。
陆北渊站在公主房门口,看着像等了一段时间了。
平心而论,陆北渊长得很可以,翩翩佳公子。
端的是温雅有礼。
人不可貌相,长得是好看,可心肝是黑的。
“陆郎——”时酒很恶心,但还是要更恶心地拖长声音黏黏糊糊地喊他。
“幼娘……委屈你了。”陆北渊一脸不忍,“是我没能力。”
时酒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捂着胸口,深情地看着他,“陆郎……我没关系的,其实……能与公主在一起……服侍夫君,我也不是很委屈。”
陆北渊有些欣慰,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揽到怀里。“幼娘,是我对不住你。你不委屈就好。”
突然被陆北渊揽到怀里,时酒的四肢一下就僵住了。
死了。
陆北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她离得近,一下就闻到了。
她不讨厌墨香味,但是放到这个渣男身上,感觉这股墨香被侮辱了。
“幼娘,你怎么了?”陆北渊疑惑地低头看她,以往他抱幼娘,幼娘早就紧紧地抱回来了。
还是介意了吗?陆北渊目光一凝。
商户之女就是小家子气,幼娘平日里善解人意,可一遇到这种事,也善妒起来了。
时酒眼里的深情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但是在陆北渊问她之时,她还是很快调整好表情。
她轻轻一挣,离开了陆北渊的怀抱。
时酒低着头,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又赶紧低头,脸颊上爬上红霞,“有人呢~”
“怕什么,我们可是夫……”陆北渊话一顿,有些尴尬。
时酒咬着唇,眼泪在眼里打转,不肯去看他。
“幼娘……”陆北渊叹了口气,面上有些挂不住。“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嗯?幼娘最善解人意了,会原谅我的对吧?”
旁边站着的茯苓听了这话,差点没骂人。
她家小姐善解人意,是小姐性子好,但是凭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善解人意。
小姐要是出去找了个男人睡一宿,不知道姑爷能不能也善解人意。
茯苓气成河豚,凶凶地看着路北渊。
陆北渊自然也注意到了茯苓的目光,他没理会,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他在哄时酒,“幼娘——幼娘——”
时酒背对着他,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幼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咦~
好恶心。
“幼娘,你要理解我。”时酒迟迟不肯转过来,下了他的面子,陆北渊的表情冷了几分。
时酒看差不多了,怕玩过头,才转过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怎么,人家好端端的就成正妻成了妾,陆郎还不许人家生生气吗?”她嗲声嗲气地控诉。
林幼娘的声音本来就娇软,现在时酒一嗲,就更软了。
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陆北渊也不例外,脸上表情一缓,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哄道:“好好好,幼娘当然可以生气。是我不好,我是怕你气坏了身子,才说话重了点。不气好不好,你生气,为夫也心疼啊。”
时酒抬头,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心疼嘛,不会是骗我的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呢。”
她轻哼,偏了偏脑袋。
陆北渊含笑,刚才觉得她善妒,现在只觉得她可爱,女人嘛,使使小性子也正常。这是爱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