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她是不是演太过了,朝阳真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了。
咳咳咳,虽然她没吃过猪肉,没逛过窑子,但她电视剧小说什么的看人不少,老鸨,她还是知道的。
但很明显,朝阳真把她当小白兔了。
“我说的漂亮哥哥是待会来的那个,那个……不能说他漂亮,应该说绝色。”朝阳说着说着就笑得很猥琐。
时酒:“……”还说带她来长见识,她看是朝阳自己想看。
“哥哥再漂亮还能比姐姐漂亮不成。”
“我……我长得也还算好看但跟玉容公子比……总之他比我好看,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一个男人。”
这么夸张,真有这么好看?
时酒的心被勾起来了。
老鸨带着人进来了,给她们上了酒菜,“不好意思啊,玉容公子在换衣裳,请您二位稍等一下。”
“她还小,喝不得这么烈的酒,你换个果酒来。”朝阳指着送上来的酒道。
“是是是。”老鸨应下,下去拿了几瓶果酒,然后把她们对面的帘子放下来。
朝阳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时酒倒了一杯果酒。“小姑娘就要喝这个,这个不容易醉。玉容公子要上来了,要上来了。”
小姑娘?貌似,朝阳也就比林幼娘这个“小姑娘”大半岁吧。
时酒接过果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玉容公子上来了,隔着帘子,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穿着白色的衣服,身姿倒是不错。
他拿着琴,端坐在帘子后面准备抚琴。
琴声一响,朝阳脸色就变了。
“凤……求凰?”
时酒没什么感觉,她是个音痴,对音乐这方面一窍不通,别人唱的歌弹的曲她听不出来有什么差别,什么调不准啊音高了啊,她一概听不出来,只会两个字,好听!
“凤求凰怎么了?”时酒捏了块花瓣状的点心吃。
朝阳看着她吃东西,目光沉了沉,“我之前来,从来没有听过他弹凤求凰。”
时酒咬着点心,声音有些含糊:“曲子多种多样嘛,他学的曲子那么多,你刚好没有听过吧。”
朝阳摇摇头,“我就只听过他弹一首曲子,他说他只会一首。”
时酒嘴里叼着的点心啪嗒一声掉桌子上了。
“只会一首?”
“嗯。”
“什么曲子?”
“高山流水。”
时酒把掉桌上的点心捡起来塞嘴里,问道:“他是这的头牌?”
“嗯。”
“卖身吗?”
“不……他卖艺不卖身。”朝阳喝了口酒。
时酒灌了一口果酒,“不卖身,卖艺……只会一首曲子……他是怎么当上头牌的。”
“他好看。”
“他还会其他乐器吗?跳舞会吗?吟诗作画会吗?”
“都不会。”
“他,头牌,只会弹琴,还只会一首。老鸨不会逼他学其他的?”
“他好看,老鸨也舍不得逼他。”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哦,对了,还会弹个曲,一首。
时酒喝了口酒压惊。
她突然想到朝阳那些熟练的动作,“姐姐,你来这点他多少回了?”
“也就二十多回吧。”朝阳摸着耳朵,不确定道。
时酒倒吸了口冷气,“所以姐姐,你来这二十多回,花那么多钱,每次就来听首高山流水,你居然没听腻吗?”
“腻啊,怎么不腻。”朝阳一杯一杯的倒着酒,“次次来都听这个,当然腻啊,可是……”
“他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