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袖子底下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才听了两首曲子,不对,两首不到,你就这么着急赶我们走?我可是付了钱的!”朝阳不高兴了,她不知道她又怎么惹到玉容公子了。
平日里她来,好歹可以听个五六曲,今日才弹了两曲不到,就要被赶走。她可是付了大价钱的。
“我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继续了,还望杨姑娘海涵。”玉容冷冷地道。
“我要是不海涵呢?”朝阳反问。
隔着帘子,看着对面两道看不真切的身影,玉容面无表情,“那就请杨姑娘以后来了,不要再点我,点了我也不会来。”
朝阳立马就怂了。
美人难得,她还想多看几眼呢,为了一时的意气,失了以后的机会,划不来划不来。
“那……你下去吧,我们多坐一会。”
“告辞。”玉容公子抱着他的琴,撩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呵。”朝阳看着时酒干笑两声。
“姐姐,你好能……能屈能伸啊,这是干大事的人的……嘶……”时酒卡壳了,然后重重一点头,肯定道,“品质。”
“呵呵,多谢。”朝阳灌了一口酒,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来这里好多次了,每次来都点玉容公子,而且,她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对玉容动手动脚,不做任何强迫他的事。每回来都安安静静的听他反反复复的弹那个什么高山流水。
她以为这么久了,虽然聊得少,但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结果今天,当着幼娘的面,玉容这么不给她面子。
朝阳,很生气。
她花了那么多钱,那么那么多钱,结果人家压根不放在眼里,不笑就算了,还威胁她。
过分。
她堂堂一个公主,在外面,哪个世家公子不是使劲巴结她。
在这里却屡次碰壁。
朝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时酒想劝,看着她那表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碰火药桶好。
怕炸。
守在外面的老鸨,见还没到时间,玉容就出去了,吓得魂都飞了。
拉着玉容问。
“不是,祖宗啊,我都叫你接客的时候,表情好看点了。你每回都不听,板着一张臭脸,你这臭脾气,是不是被赶出来了?”阿烟拉着他,语气很焦急,压低声音继续道:“里面那位可不是普通人,可不能得罪了。”
玉容冷哼一声,没回答,扯开袖子走了。
“不是……”阿烟看看他的身影,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一跺脚。
“真是我祖宗,上辈子欠你的人。”
里面那个也是,真祖宗。
阿烟扬起笑容,推开门进去。
“不好意思啊两位,玉容今日身体不舒服,不是故意提前走的。”
朝阳已经喝了两瓶酒了,脸色有些红,听了阿烟的话,嘟囔道:“就是故意的,他还想……还想……赶客。”
“可不能可不能,玉容就是不舒服,他……一时说错了。”阿烟连忙摆手。“这样吧,我再叫几位公子进来陪你们,不要钱。”
“几个歪瓜裂枣就想糊弄本……唔……”时酒伸出双手,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不用了,她醉了,我们的人在下面,你去把他们叫上来扶她。多谢。”时酒朝着他微微点头。
“啊……好好……我马上下去叫……那今天玉容这事……”阿烟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