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没对林幼娘动手,他被气走了,可是时间久了,他又开始想她了,但是又拉不下脸去看她。
只能每天天天关注着陆府的动静,看到林幼娘和公主走近了,陆北渊被揍了,他是既高兴又担心。
闹成这样,幼娘那么爱陆北渊,心里一定很难过。
最近几天,林老爷就打算给她写信安慰她,但是,他写来写去,总觉得都不好,怕里面哪些字眼会了她的心。
这不,今天一有时间,他又开始写了。
听到陆北渊来了,林老爷搁下笔,冷笑一声:“放他进来。”
“进来了就给我打,往死里打。”他阴狠地说道。
他养的女儿,就这么被糟蹋了,他一直想揍陆北渊一顿,奈何那个时候陆北渊是朝廷命官,要是随便打了,他可能就要吃官司。
现在好了,陆北渊的官丢了,打几下也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他就要为他女儿报仇!
陆北渊想去要钱,人是进去了,然后又被打出来了。
他被打断了一条腿。
“我可是状元!!!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状……啊!我要报官!我要抓你们!”他捂着腿,身体拼命躲闪,但是棍棒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来了。
“状元爷啊,真是对不起啊!小的们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您。我们也没想到,哪个状元会像您一样邋遢……”打人的都是林府的下人,他们在林府工作了好多年,是看着林幼娘长大的。
他们对林幼娘也有一定的感情,看到林幼娘被这么欺负,他们早就心里不舒服了。
现在逮着机会,那肯定是使劲打。
说话的那个下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里的动作却更加凶狠了。
“你们!啊!啊……”陆北渊发出一声声惨叫。
把人打得差不多了,林府的下人就抬着陆北渊往外一丢。
这已经数不清陆北渊是第几次被丢出去了。
最后还是过路的行人怕他死了,好心叫来一辆牛车,把陆北渊拖回去了。
可惜陆北渊并不领情,他坐在牛车上面,觉得牛车折了他的身价,对着那位好心的行人骂骂咧咧。
行人:“……”哔了狗了,日行一善居然是这个结果,早知道就见死不救了。
陆北渊断了一条腿后,还安生不下来,他想要去拿林幼娘的嫁妆去赌。
时酒这个财迷,嫁妆这种东西,早就被她偷偷地拿回来了,藏在一个除了她自己,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没有意外,陆北渊又扑了一个空。
没有找到林幼娘的嫁妆,陆北渊又想继续赌,他就只好变卖自己的家产。
赌,就是个无底洞。
他变卖了几次后,家里就不剩什么了。
最后一次,他疯魔了,居然拿着陆府的房契去赌,他输了。
赌坊的人过来讨要陆府,朝阳和时酒见了,啥也没说,干脆利落地搬家了,反正她们也不稀罕陆府。
朝阳一个公主,房子多得是,她很大方地叫时酒一起。
林老爷见陆府没了,不纠结面子了,也不写信了,直接跑过来要接时酒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