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
时酒歪头,“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刘翠花:“……”
是她老了吗,现在都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子了。
请恕她不能理解。这哪好听了。
“多好听啊,一听就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名字。”时酒严肃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你改个名,叫苏暴富?”
“咳咳咳……我这名字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不能随便瞎改。”时酒咳出声来,虽然她很欣赏刘雪花的改名水平,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改啊。
“哼。”
“姐姐,别生气,来,吃苹果。”时酒挑出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递给她。这里的水果都是沈源买的,看那包装就知道不便宜,吃起来的味道也不错。
翠花姐姐并不想吃苹果,但是对着时酒那张笑脸,还是接过去了。
“你好好休息,天天熬夜打游戏,身体不想要了啊?”翠花接了苹果,改名的事就过了,但是,她看着时酒,又想起来她天天打游戏的事。
时酒脸上的笑容一僵。
……
自从那天以后,刘翠花看到时酒打游戏就唠叨她。苏安安还在的时候,翠花天天照顾着苏安安,没空搭理时酒。
现在苏安安走了,她可算得空了,就逮着时酒了。
时酒:“……”想出院了,虽然在医院住着能花沈妄的钱,但是,这一点点钱,并不是她不打游戏的理由。
在翠花姐姐的监视下,时酒不但不能玩游戏,连玩个手机,翠花都要拿激光一样的视线扫视她。
还天天给她煲汤。
其实时酒还蛮喜欢喝汤的,可是,再喜欢也不能天天喝啊。
喝来喝去就那么几种。
她顶不住啊。
才住了几天,时酒就受不了了。她连沈妄的钱都不想花了,麻利的收拾东西办理出院。
时酒走的时候,刘翠花特别不舍。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住几天吗?你才生了几天啊,身体都没养好呢。我还有几道汤没煲给你喝呢。”刘翠花一边给她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我……我想早点去工作。呵呵,天天住医院也不好,我爱工作。”时酒尴尬的笑。
“行了,东西都给收拾好了。有人接你吗?要不要我帮忙送到你家。”刘翠花拿着她的东西,似乎是想送她到家。“正好,我去你家给你煲汤,这样你晚上就能喝。”
时酒:“不不不,我打车了,打车了。”
时酒拦着刘翠花,她可不想再喝一顿汤了,刘翠花煲的汤,总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她喝了那么多天,感觉自己嘴巴里也有那股奇怪的味道了。
好不容易出院了,吃点好的吧,她不想再喝汤了。
“姐姐,这么多天麻烦你了,现在就不麻烦你了。”时酒刚刚还柔弱得不能自理,现在就已经可以抓着东西跑路了。
“哎!”刘翠花望了望空了的手心,心里空落落的。
“姐姐,再见啊!”
其实她也没多少东西,收拾完了也就一个袋子。时酒抓着袋子,飞一样的跑了。
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开车吧。”嘤嘤嘤,终于要回家了。终于不用喝汤了。
苏软怀孕以后,就东躲西藏的,怕被抓到,没敢回家。
房子是租的,一次性租了一年,刚好这个月是最后一个月了,她再不回去,房子就收回去了。
“咳咳……”
一打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时酒提着东西,嫌弃的挥了挥手。
好脏啊。
看得出来,苏软走的时候相当匆忙,桌上还有水果没处理。现在已经腐烂了。
时酒打开了冰箱,冰箱里面满满当当的,可惜的是,里面一大部分东西都过期了。
看来得找人打扫卫生了。
时酒拿出手机,预约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人没那么快来,时酒在这满是灰尘的家也呆不下去,她拎着东西跑去找房东,先交个房租先。
时酒拎着东西,很矜持的敲了两下门。
没动静。
再次矜持的敲门。
还是没动静。
算了,还是不要那么矜持了吧。
“砰砰砰。”时酒大力敲门。
“谁啊?!”
门“啪”的一下开了,一个鸡窝头伸了出来。
“苏软?”木子深睡得正好,突然被人吵醒,心情十分之不美妙,脸色臭臭的打开了门,准备把没事吵他睡觉的人给骂一顿。但是看到外面的人,他那即将骂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
“嗨!”时酒一点也没有吵醒人家睡觉的愧疚。
“你……你怎么来了。”木子深脸突然红了,他摸了摸脑袋。
“交房租。”没想到房东还挺好看的。
“你等会。”木子深关上了门,跑回家乒乒乓乓的折腾了一会,才倒回来给她开门。
“可以了,进来吧。”他已经把家里的臭袜子都给藏好了。应该没有漏了的吧?
木子深抓了抓头发,又想到了时酒站在这里,自己在这里抓头发好像不太好,又把手放下来了。
“谢谢啊。”时酒提着东西进去,木子深见状,伸手要帮她提,时酒避开了。
就那么两步路了,没必要了。
“来,喝茶……水。”
木子深本来想给她倒茶,但又意识到他好像没有泡茶,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水。
时酒拿起杯子,沾了沾唇。
“那个,我是来交房租的。”
“啊?那个啊,我不着急的,你没钱的话晚点交也可以的。”木子深挠了挠头。
“对了,我快一年多没见你了,你去哪了啊,我差点就报警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时酒:“……”
这房东,好像挺关心苏软的啊。
他是不是对苏软有意思啊。
“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就……关心你。”见时酒长时间不回答,木子深以为她不乐意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事没事,我……嗯……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谢谢深哥的关心。”时酒微笑,表示感谢。
“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木子深憨憨的笑着挠头发,本来就像个鸡窝了,现在更像了。
“你有麻烦就找我,我虽然也没多大本事,但是我能帮的一定帮。”木子深眼睛亮亮的,莫名让时酒想起苏安安。苏安安的眼睛也是亮亮的。
“好的。那我先交个房租。”时酒拿出手机,给他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