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缩在角落不敢出声的男人,谢邀走上前蹲下,对他绽开了一抹温暖笑意
“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你能带我去关押人质的地方吗,等找到我妹妹我就放你走,真的我不骗你。”
谢邀虽然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胜在五官精致,颇有灵气,冷着脸还不觉得,但笑起来双眼弯弯,宛如春日里的山花烂漫夺目。
男人被她欺诈性的笑容晃住,双眼发直,早就忘记之前谢邀发狠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谢邀收起笑容,又伸手利落的卸了他的下巴。
男人又被痛的痉挛,再看眼前的女人,心中痛恨,这哪里是什么仙女分明就是地狱的母夜叉,如今落到她手里,小命怕是休矣!
男人心中哀叹,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认命的带路。
路上又与几波守卫擦身而过,谢邀都很好的都躲了过去,好几次男人都因为开不了口,想制造点声音吸引守卫都被谢邀制止了。
因为他的不听话,男人的一手双脚皆被谢邀折断,软趴趴的耷拉着,只留一只可以指路的手。
至于人嘛,则全程被她提着走。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昏暗曲折的洞窟甬道里,身量不高的小姑娘轻松的提着一个大男人衣襟,将人拖拽着走的飞快。而饱受摧残的男人已经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能去见阎王了,可每当他要撅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便会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将人扇醒继续认路。
真是地府空荡荡,阎王在人间!
借着不甚明亮的光亮,谢邀终于到了一间类似牢房的洞里。
此时里面沉寂无声,只有洞口两个守卫若有似无的鼾声。
谢邀悄然摸进去,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人,两具尸体砰然倒地。
里面是类似于大通铺似的牢房,里面关押着十几名衣衫褴褛浑身脏污不堪的女子。
里面的人眼神麻木空洞,哪怕看着谢邀进来也毫无波动,只是看见谢邀干脆的拧掉守卫的头时,眼里才闪过一丝怨愤和痛快。
谢邀并没有急着打开牢房,她先将守卫的尸体拖走,又将洞口的门关好抵住,这才来到这些女子面前。
“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的,这里的主人是谁。”谢邀低声发问。
里面的人只瑟缩的抱在一起,仿佛对她的充耳不闻。
只有靠近墙边的一个女人指了指角落里的愣子。
“ 你帮我杀了他我就告诉你!”言语中是滔天般的恨意。
谢邀挑了挑眉,转身看向愣子。
愣子也是一怔,心中暗骂这些贱婆娘,撑着无力的手连忙讨饶
“ 姑…..奶…,别….听…。带….路…..”
因为说不了话,口水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混着谄媚的表情仿佛像只讨食的哈巴狗。
看着逐步走近的谢邀,愣子知道自己是被舍弃了,挥舞着仅剩完好的手反抗,被谢邀轻松捏住。
将人拖到牢房跟前,用守卫的钥匙打开了门,将挣扎不已的男人一把丢了进去。
女人们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往日里耀武扬威,对她们百般折磨的男人,现在只能像只可怜的毛毛虫般在地上蠕动。
怔愣一秒后,墙边的女人第一个冲上去厮打男人,男人本就一身的伤,何况还被折了手脚,被打的嗷嗷直叫。
很快,女人们蜂拥而上,用手打用脚踹,更不乏上口直接撕咬,将男人的肉生生咬下来,咬下的肉在嘴里咀嚼几下,竟然生生的吞了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心中无穷的怨恨,足以看见此人往日里做了多少牲畜不如的事。
从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到后面渐无声息,等人群散去,男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尸体上血肉模糊,眼珠子都被抠出来一个,下身更是变成了黏腻的一摊血泥。
“ 我本是上京人士!”
女人声音嘶哑的开口,是最开始在墙边的那个女人。
察觉谢邀看向自己的目光,女人生嚼了男人皮肉的的嘴绽开一抹血红的笑。
“ 去年夏至,我跟姊妹们从汾州老家吊唁亲人后归家,途径禹州、于是便想着夜路难行,就在禹州驿站暂歇”
“当晚我睡的极沉,可没想到醒来却换了个地方”女人语气低沉下来
“ 你既然能来到这里,那你应该知道上面还有个庄园吧”
谢邀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 上面的人都是待调教的“ 货”,等到每月的十五,这里就会举行一次赏花会,上好的货就会被提前分类好,供陌生男人亵玩。”
“ 我在上面待了三个月、每个月都是不同的人、我们则是被蒙着眼睛等待被挑选。等身子被玩坏了,就会被带到这里来,试用新药!”
“ 最恶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女人低低的笑起来。
女人指了指洞窟下面一层“ 来这里的很多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怀了孕的,生了子的、断手断脚的什么都能为他们提供。”
“ 最最可笑的是什么!”女人开始抑制不住的大笑。
“ 虽然我被蒙着眼睛勒令服侍他们,可我自小耳力过人,我认出来了,我认出来了!”
“ 其中一位,每月会来这里的贵客,就是朝中三品大员,正吏部侍郎丁尚! ”
其余尚没有她知晓的多的女人瞠目结舌,她们从没有听她说起过,这可是朝廷命官!
女人血中带泪的言语让谢邀好奇。
“ 你认识他?”
女人垂下头,脏污异味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神色。
“ 因为他是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