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 陆然看到男人的脸后惊呼出声。
可随即她就明白了掳走她的人会是谁了。
最想她和苏格里扯上关系从而改换和亲人选的人只有她的五妹妹陆菱歌了!
陆然惨笑一声。
是了,在整个皇宫里也只有陆菱歌是最为厌恶她的,哪怕她活的还不如她身边的一个婢女了,她也不肯放过她。
那这次,陆菱歌恐怕就是为了让她与大王子苏格里无媒苟合之后,她再带着人来捉奸吧。
既如此,又能让赐婚作废,又能给她扣上一个勾引妹夫的罪名。
真是好算计!
但一旁的谢邀完全没时间跟旁边的陆然一样想有的没的,她只知道等她出去之后,必要踏烂幕后主使的脑袋瓜!
男人粗重的气息已经逐渐逼近,谢邀努力积攒着力气试着挣脱手上的铁链。
但很可惜药性使她的四肢变得跟面条一样软趴趴的不说,就连脑子也逐渐意识不清起来。
谢邀神情一激,嘴里发狠的一咬,疼痛伴随着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开。
但也让她的思维清明了些。
“馨儿…” 苏格里低喃着,一双眼已经彻底被情欲占满。
他爬上了宽大的足以容纳四五人之大的床榻,率先伸出手手急促的去摸索陆然的腰带。
“啊!..大王子!您醒醒啊,不要!” 陆然感受到作乱的手哭叫着。
“馨儿…你好香啊…”
可现在甚至都已经不清醒的人,任凭陆然再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直到感觉到男人已经扯下自己的外衣,即将就要剥落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的时候。
“不!大王子殿下!我我不是您的馨儿,您的馨儿…在…在那里呢!”
陆然挣扎着,惊慌的示意双眼通红的苏格里去看另一头的谢邀。
而本来就要一亲芳泽的苏格里竟然也真的因为陆然的这一句话松开了她。
“馨儿…馨儿…”
苏格里口中呼唤着,身体向着谢邀爬了过去。
陆然避开脸,不敢去看谢邀的神情。
她知道她这样做很是卑劣,但是她没有办法,她不可以失了清白的。
她不像谢二小姐命好,有一个声望极高的战神祖父,还生于权势滔天的谢家,她的父兄那么疼她,必然不会不管她的。
但她不同!父皇本就不在意她,她更无得势的外家,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一点点能够嫁予那人的妄念,若再失了贞,那么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急促的气息和惊人的灼热让人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谢邀的头垂着,似乎已经是被药性折磨的昏了过去,因为某些人的原因,给谢邀下的药量极重,几乎是陆然的三倍。
大掌急不可耐的撕开谢邀本就轻薄的衣襟,露出里面淡色的小衣,令人作呕的唇舌沿着谢邀的脖子不停舔舐着往下。
就在即将要触碰到禁区的时候。
“砰!”
男人的头颅软软的倒在谢邀的颈边,双目紧闭,显然是昏过去了。
谢邀收回已经手掌骨骼外翻扭曲的不成样子的手,强撑着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男人掉下床塌,发出老大一声闷响。
陆然惊恐的看着谢邀面无表情的用同样的方法,强行拧断自己的手脚,挣出束缚后再掰回去。
骨骼错位的咔嗒声让陆然毛骨悚然,她是知道骨断后是有多痛的,她没想到谢邀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
但其实谢邀也不想这么对自己,但她现在中了药,做不到全盛时期徒手就能捏断铁链的地步。
等到最后一只脚脱了困,谢邀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比起生生折断自己的手脚的疼痛来说,那股一直在自己身体内窜来窜去的药性才是最折磨人的。
甚至说,还好有这种疼痛,才能让她险险保持着理智。
谢邀踉跄着下了床,试了试果然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谢二姑娘!” 陆然看着谢邀的动作连忙开口唤她。
她怕谢邀丢下自己一个人逃走了,她还被绑着,就算苏格里现在对她做不了什么,但等有人发现,她还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谢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去看房间内唯一一扇小窗。
那扇小窗因为开的高,所以谢邀猜测可能并未完全封死。
她轻巧的爬上衣柜,试着去推那扇小窗。
果然不过几下就推开了一条小缝。
谢邀顺着缝隙看向门口,那里果然还守着两个人。
只是应当是得了吩咐,里面不管有任何声音都不能理会,谢邀还看见了他们耳朵眼儿里还塞着棉花呢。
显然对里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也是有数的。
谢邀眼神转了转。
*
房间内伴随着两声重响,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被丢到床上。
谢邀给陆然松了绑,并将原来捆她的绳子捆在了苏格里的身上。
只是她却没有带她一起走的想法,毕竟要不是因为她与自己同是女子的原因,就凭着刚才陆然的所作所为,她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她这么想,陆然可没有要和她分开的意思。
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理所应当的认为跟着谢邀才是最安全的。
“谢二小姐…我…我能跟着你吗?”陆然小心的开口道。
她现在虽然没了束缚,但还是四肢无力,要是在途中碰见歹人,同样也是很不安全的。
但谢邀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并将她拽着她衣摆的手指一根一根卸开。
陆然没忍住的眼眶一红,她知道谢邀还在怪她当时祸水东引的做法。
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她根本挣脱不了一个男人的桎梏,况且谢邀不也没事吗?
她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呢?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却还要遇上这样的事情。
看着女人又开始泪水涟涟,谢邀的眼角微抽。
她一直以为像白睬馨那样的就已经是绿茶的终极形态了,却没想到原来陆然这种恶而不自知,全天下就我最最可怜的样子,也蛮招人厌的。
趁着女人正哭的伤心,谢邀麻利的脚底抹油开溜了。
等到陆然哭够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人影了。
只剩下被捆着面色潮红不断在地上来回磨蹭的苏格里还有两个同样昏迷不醒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