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邦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斜眼盯着冯一刀说:“你杀不了我,我能看见你拔刀,出刀,还刀。”
冯一刀眼中也有了一丝轻蔑,他说:“刀霸也能看见,可他却没有接下。”
乌邦突然问:“是赵老爷出钱请你来杀我的吗?”
冯一刀冷冷的说:“恶霸,人人得而诛之,不需别人来请。”
乌邦冷笑一声,说:“哼,快说出请你之人是不是赵老头,爷爷我今天可饶你一命。”
冯一刀冷冷的说:“你恶名传天下,来杀你的人不计其数,你也知道,我加入了杀手集团,每一个新加入的杀手,集团都会派下一个杀人的任务,来考验我们是否合格,你就是集团考验我是否合格的人。”
乌邦冷笑一声,说:“呸,你骗鬼去吧,你加入集团两年多了,记得那天老郭说过,集团很快就会给派下一个考验你是否合格的任务,两年了,考验早就过了,快快说出请你之人,爷爷我好手下留情,饶你一命,放你去跟你的女人隐居山林,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就与你的女人阴阳相隔了!”
冯一刀冷冷的说:“等你赢了我的时候,再说。”
乌邦醉醺醺的说:“你不说我也晓得,是赵老头,派人请你来的,等我赢了你的时候,你已做了我棍下的亡魂了。”
冯一刀还是冷冷的说:“等你赢了我再说。”
乌邦说:“好,出招。”
冯一刀盯着乌邦却冷冷的说:“今天你醉了,待明日你酒醒后,我再来杀你。”
乌邦冷笑一声,大声说:“屌人,想跑,就算你爷爷我再饮三坛,也一样能将你杀了,出招。”
冯一刀蔑视的笑一笑,起身要离开。
乌邦大喝一声:“屌人,哪里走,今天既然来了,你爷爷我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出招。”
冯一刀又坐下了,眼睛冷冷的盯着乌邦。
乌邦大喝一声:“屌人,拔刀。”
冯一刀孤傲的说:“西北刀王,纵横西北十二年,杀人从来没曾先拔刀。”
乌邦恶声说:“不管你是什么王,今天在爷爷我面前,还不是找死,我给你先拔刀的机会。”
冯一刀目光下垂,盯着脚前的地,但他的耳朵却动了动,竖了起来。
乌邦大喝一声:“拔刀。”
冯一刀没有动,似在等乌邦先出招。
乌邦瞪着冯一刀,又吼道:“你先拔刀,有一丝逃命的机会,拔刀。”
冯一刀还是不动,浑身露出很自负的气息。
乌邦不再说话,醉眼紧紧盯着冯一刀的咽喉。
“哗······!”天空突然下起豆子一样的雨,打在二人身上。
就在下雨的瞬间,乌邦突然动了。他一提棍子,同时纵身,一招仙人指路,棍子直刺冯一刀咽喉。
冯一刀头依旧低着,一动不动。当乌邦的棍子刺到眼前时,他压着双手的身体突然向后立直,同时双手一动,“呛啷”一声,他双手多了两把刀。
刀光一闪,“当”的一声。冯一刀身体向后猛地飞了出去,站在桥中央。他双手提着刀,额头上布满的不知是雨珠还是汗珠,他双眼中满是惊惧的光芒。他现在知道乌邦确实是一个值得跟他一战的对手,他死死的盯着乌邦。
乌邦击出这一招后,没有追击过去。他落在冯一刀坐过的地方,单手握着棍子,在地上一杵。
“咚!”
哗哗的暴雨顷刻间将乌邦跟冯一刀全身淋湿。冰冷的雨水教醉醺醺的乌邦浑身一抖,一下清醒了过来。乌邦眼中一下没有了醉意,他盯着冯一刀,冷冷的说:“你是第一个让我认真对待的刀客。”
冯一刀立即收起眼中的惊惧,他说:“你是第一个让我出第二刀的人。”
刚才在乌邦的攻击中,冯一刀拔出双刀。左手一刀撩向乌邦的棍子,右手的刀正准备拦腰斩向乌邦时,他发现他左手一刀并没有将乌邦刺向他咽喉的棍子撩断或者击偏,棍子快速向他咽喉刺来。他一惊,来不及对乌邦的腰部挥出一刀,就急忙向后猛退。
在冯一刀的预料中,高大魁梧的乌邦虽然看上去威猛,但出手一定没有他快,当乌邦的棍子击出时,他一定能出刀先将乌邦腰斩。所以他没有先拔刀在手,而且还表现得非常的自负。
冯一刀不知,刚才要不是乌邦醉醺醺的,他已成了乌邦棍下亡魂。
乌邦盯着冯一刀说:“你的刀法虽然快,却不知有多少招式。”
冯一刀盯着乌邦,再也不敢将刀入鞘,他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乌邦大吼一声,立即向前迈步。
“咚!”
桥面的雨水被乌邦踩得四溅飞扬,石桥在乌邦的一踩中也震抖了一下。
冯一刀惊惧的看了一眼脚下。
就在他看脚下时,乌邦出击了,对着冯一刀猛地纵身,手中的棍子如枪般刺向他的胸膛。
冯一刀听见乌邦击来的风声,立即挥舞双刀迎向乌邦击来的棍子。
叮铃当啷,一阵金铁交击声响起,二人就打在了一起。
暴雨如珠帘,将二人包裹。
在打斗中,雨珠被击得四溅飞扬。飞扬的雨水变成了雨雾,打斗的二人在雨雾中变得异常模糊,让赵老爷跟管家只闻打斗之声,不见人影。
突然,雨珠爆射,打斗中的二人一下分开。分开,是冯一刀向后猛退,乌邦没有进击。二人相隔两丈距离站住,乌邦站在桥中央。冯一刀站在桥头,他的后面就是上山的路口。
乌邦盯着暴雨中的冯一刀,冷冷的说:“你的刀除了快,没有任何招式,现在,我要杀你了。”
冯一刀握紧双刀,盯着乌邦说:“你的棍法除了奇,快不过我的刀。”
乌邦说:“现在,我让你见见我的棍子到底快不快。”
乌邦说完,对着冯一刀猛一纵身,出棍,口中大叫一声:“直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