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小二子吧。”小伙子说。
我好奇地问:“你排行老二?”
小伙子点点头说:“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可惜在五岁时病死了。”
“小二子,这个小镇有大路通到外面吗?”我打探道。
小二子摇摇头,说:“只有一条小路通到另一个镇上,不过,这条小路在夏天经常被淹,所以,时通时不通。”
“你家就在附近吗?”我又问。
“对,就在离这儿五里路的地方。”小二子回答。
我问:“你家就三口人?”
“对,我和爹妈。”小二子回答。
我好奇地问:“老板娘咋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小二子笑了笑,朝门外瞅了一眼,回答:“老板娘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所以,她挑三捡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这么耽误下来了。年龄大了,也就不想找老公了。”
“老板娘怎么会做起了皮肉生意呢?”我不解地问。
“前两年,老板娘谈了一个男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那个男人突然变卦,把老板娘抛弃了,从此,老板娘就破罐子破摔,做起了皮肉生意。再加上饭店生意不景气,老板娘就依赖上皮肉生意了。”小二子说。
“老板娘还挺苦的嘛。”我叹息道。
“是呀,老板娘人挺好的,就是没有男人缘。”小二子遗憾地说。
“一个女人开饭店,不容易呀。”我感叹道。
“那是。”小二子往二楼瞅了一眼,问:“武哥,您怎么对小道士那么好呀?”
我疑『惑』地问:“你咋知道我姓武?”
“我听小道士这么叫你呀。”小二子回答。
我嘻嘻一笑,问:“你是觉得,我把老板娘让给小道士睡,太可惜了吧?”
小二子点点头。
我解释道:“小道士从没沾过女人,挺可怜的。再说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你怎么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呢?”小二子诧异地问。
“也许是以前玩女人太疯了,玩腻了,所以,现在一见女人就犯恶心。”我搪塞道。
“其实,老板娘很不错的,她跟别的女人绝对不一样,你试试就知道了。”
听小二子的口气,好象在帮老板娘拉皮条一样。不过,老板娘就是天好、地好,我也不会和她发生“故事”的。
“我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倦倦地说。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武哥,以后你有事,只管来找我。”
“知道了。”我对小二子笑了笑,说:“我上二楼去睡一会儿。”
我上了二楼,路过五饭子的房间时,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讲话。
“小姐姐,你干嘛给我照相呀?”五饭子惊恐地问。
“留个纪念嘛。”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小姐姐,要是照片被我师傅看到了,我就死定了。”五饭子胆怯地说。
“小兄弟,你师傅在山上,他咋能看到你的照片呢?”老板娘安慰道。
“小姐姐,我真的很害怕,你就别照了吧。”五饭子哀求道。
“听姐姐的,别怕。”老板娘语气很严厉。
五饭子不再吭声了,看来,老板娘和五饭子已经销了一次魂。
我听老板娘已经给五饭子拍了照片,阴阴地笑了。
我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我正睡得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我爬了起来,开门一看,来人是小二子。
“小二子,有事吗?”我赶紧问。
“武哥,大事不好了。”小二子惊惶失措地说。
“发生了啥事?你慢慢说,别急!”
小二子惊恐地说:“大胡子来了!”
“大胡子是谁?”
“武哥,大胡子是老板娘的一个情人,这个人凶得很,不准老板娘跟别的男人来往。有一次,大胡子见老板娘给一个男人陪酒,硬是把那个男人的鼻梁打断了。他要是知道老板娘和小道士睡觉,非把小道士打个半死不可。”
“你快去把老板娘喊出来呀。”我说。
小二子无可奈何地说:“我敲了半天门,但里面就是没人应声,我又不敢使劲敲,大声喊,要是被大胡子听见了,上楼一看,那可就坏了事呀。”
“大胡子在哪儿?”我问。
“我对大胡子撒了一个谎,说老板娘上街去采购了。我给他沏了一壶茶,让他边喝边等。”小二子不停地往楼下瞅,生怕大胡子上楼来了。
“这个大胡子是本地人吗?”我问。
“外地人,好象是东北人吧。”小二子回答。
我不解地问:“他一个东北人,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干嘛?”
“听说是来收购『药』材的。”
“他跟老板娘的感情好吗?”我又问。
“开始还不错,后来,打过老板娘几次,感情就不行了。老板娘一直想摆脱他,但他死缠着老板娘,现在老板娘把他没法呀。”小二子叹息着说。
我略一思忖,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小二子:“你推说去找老板娘,赶快去找五个壮汉来,把大胡子揍一顿,记着:你不要出面,也不能让老板娘出面,让这五个人找个借口,把大胡子狠狠揍一顿,直到把大胡子赶走为止。”
小二子接过钱,说:“武哥,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去找人。”
“快点!越快越好!”我交代道。
小二子匆匆下了楼,我尾随着小二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朝楼下张望着。
在楼下的一张饭桌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他把一只脚撅到饭桌上,抖动着,一看就知道是个二流子。
小二子恭敬地走过去,说:“胡子哥,我到街上去找找老板娘。”
“快去吧,让老板娘快点回来,就说,我想搞她了。”大胡子嚣张地说。
“好,好,好。”小二子躬着腰,一溜烟地跑了。
我想了想,下了楼。
“老板娘!老板娘!”我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
大胡子见我从二楼下来,他充满敌意地瞅着我。
我探头往厨房瞅了两眼,又瞅了瞅大胡子。
“你瞅啥?”大胡子挑衅般地问。
“老板娘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喂,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你瞅个啥?”大胡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瞅老板娘呀。”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