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是如何割地赔款,才把吴世勋给止住哭的?
这只有吴世勋本人才知道,别人都拿他没办法,也懒得去打理他,惹毛了也只会敲打他一台。
五天前。
在漆黑的舱底里,一个少女正盘腿坐在一个草团上面,她的周围都是一些闲置箱子,绳子,各种海上需要用得上的工具。
因为长时间无人打扫,这里已经积攒了厚厚的灰尘。
少女似乎是个修士,手里丢出一张符纸,所有的污垢像是被水冲刷过一样,一刹那间就变干净了。
此时,坐在草团上面,她举手托腮,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良久以后,她才站起来,面色带着疑惑。
“咦?该死的,这个船不是闲置的吗?怎么动起来了。”
趁着天黑,少女蹑手蹑脚的打开舱门,趁着没人跑到甲板上偷瞄了一眼。
此时的大船,已经远离了海岸线,想要游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很累而已。
少女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服装,选择了隐忍,因为她可不想泡在漆黑的盐水里。
在经过一个半开的舱门,看到里面露出来的一张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该死的,居然会是他们几个?”
少女心里暗自咒骂,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她刚才看到的,就刚好是和她有过冲突的光头老人和小女孩。
她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万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万家愁——万莹。
万家在老祖陨落后,就受到了各方势力的垂涎。好在还有她这个看似纨绔的符师撑着,利用自己发明的点符术,就算她是才刚起步的小符师,利用海量的低阶符,照样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只不过,她一个人再强,也强不过惦记的豺狼太多。
那天夜里,一群修士把整个万家都给包围了,庭院里,楼道内,房顶上,但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通通都有人把守。
这些人虽然恶,倒也没滥杀无辜,万加所有的仆人,只是被他们弄晕了过去。
他们的目标,就是她万莹。
有的人是图她的美色,毕竟作为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这样前凸后翘,姿色绝美的存在并不多,总会惹来一些胆大包天的好色之徒。
有的人是来打秋风的。万加也是个老牌家族,历代都有修士诞生。万加老祖更是不出世的天才,修为直接达到了化灵阶。
他在世时,仗着修为,可没少强取豪夺,这么多的宝贝想想就令人眼馋。
有的人找她纯碎就是为了报仇。她万莹平日里行事嚣张,走到哪儿就惹是生非,哀鸿一片,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她手里吃过亏。
她至今得罪的人,要是排起长队,估计能绕紫金城五圈了。
如果不是她有几张老祖留下的高阶灵宝傍身,同时引动后,惊天动地泣鬼神,把那些小人都给咋退了,估计她现在已经被人灭成渣渣了。
经历过这一次,万家是待不下去了。她趁着夜色掩饰,索性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总共也没去过多少地方,就胡乱瞎逛着,走到哪儿算哪儿。然后路上听到别人说东边有海,她还没见识过,自是要来玩耍一番。
哪曾想会遇到这几个人。
她是个我行我素的性格,即使现在逃难让她像个丧家之犬,这臭脾气也没收敛多少。
只不过一句话不对路,就差点要了这爷孙两个的命。更是差点把席墨那个女人撕成碎片。
如今再次见到,这想要动手的心思,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下来,要不是突然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恶念,此刻说不定已经是一场火并。
她固然能把那爷孙两个整死,她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可是记得这些人里面,有个吊儿郎当的色痞,是她打不过的存在。
此刻她只能窝在这狭小的舱底里,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过得像个过街老鼠遮遮掩掩的。
她想要给自己换个好点的居所,更想要弄点吃的。她没想到自己会出海,这平日里也没有储备干粮的习惯。
现在弹尽粮绝,再这么熬下去,非得饿死在这里不可。就算强如符师,也不能做到画饼充饥这样的境界。
不过,据说,在上古时候,她们的祖师爷在开创出这个符宝后,有幸创造出这样的生活类符纸,各种各样的爆炒山珍海味,以及清蒸飞禽走兽,只要他们符师能画出来,就能吃到这样的菜。
其美味程度和符师的等级有关系。刚入门的符师,做出来的吃起来和嚼蜡差不多,勉强能混个温饱。
然后,其味道会随着修行慢慢的升级。
据说,祖师爷的美食符纸也有杀人的功效。一符出手,众生垂涎,无有能抵抗者,很容易就会被控制住心神而不能自己。
可惜,随着实时迁移,这样的技艺已经失传,再也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特殊的符纸。
万莹虽然是个纨绔性子,但是对于符纸是真爱,自然有其大志,想要恢复上古荣光。
不过此刻,她还是先把自己的五脏庙先填饱了再说。至于其他的,哼哼,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她蹑手蹑脚摸了出去。外面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她只是个符师,这身体素质羸弱,可没有什么夜视功能。
才走了一小节路,就磕磕跘跘的被撞得够呛。
此时是深更半夜,也不知是谁在弄好吃的,一阵海风吹来,夹带着一股子葱香的味道,馋得她直流口水。
“呵呵,鸟为食亡,今儿个,说不得得对不起你了。”
万莹除了是个符师,还是个及其会玩的纨绔女,身上除了符纸这样的防身玩意儿,还有很多别的功能杂七杂八的东西。
比如她此刻手里的拿着的一个小竹筒,小小的一个,也不知有啥用。
就见到捣鼓了一下后,确定手里的竹筒没有任何故障,才鼻子一嗅,顺着味道摸了过去。
船上摇摇晃晃,还有海浪翻腾的声音,她走路的声音就这样隐没在里面,压根儿听不出来。
透过敞开的木板门,借助里面的灯光,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在灶台上忙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