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和贺家蕊挑了几件喜欢的衣服,贺家蕊趁着她不注意先付了钱,两人从店里出来了。
又继续聊着江以柠家里的事。
“你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夏栀问。
贺家蕊说:“不知道诶,我发现他现在特别喜欢去帝都。江以柠的事我没和他说,估计他也能知道。”
“他们俩当初为什么分手的呀?我含蓄的问过他,他也没说。”
贺家蕊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很清楚,可能就是性子不和吧?”
两人在商场楼上楼下的逛了好几圈了,准备上顶层去吃饭。
夏栀突然接到了电话,是宋云年打来的。
“喂,夏姐,我,年年。”她熟络的喊道。
这几天两人虽然没见面,但在微信上时常聊些业内的事,自然而然的熟悉起来了,她在称呼上也亲近了不少。
“有事?”夏栀笑着问。
宋云年嘿嘿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入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已经一个多礼拜了嘛。”
夏栀说:“我还想晚上给你答复呢,你这就来电话了。我跟我老公商量了,他挺支持我的,同意我出来和你一起干。”
“真的吗?”宋云年兴奋尖叫,“那太好啦!姐姐,姐姐,那你明天能来工作室吗?”
夏栀说:“明天周日,我周一过去吧。”
“好!夏姐,你家住哪?我周一早上去接你!”
“那不用,我让司机送我就好了。你到时把地址发给我就行了。”
宋云年说:“好嘞!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挂断了电话,贺家蕊好奇的问:“嫂子,你要创业了?”
“嗯,以前一个同事开个工作室,来找我过去一起干,我左右没事,也不想在家待着,你二哥也同意。”
“那挺好的呀。”贺家蕊打趣的说:“恭喜二嫂要重回社会啦!”
夏栀说:“想吃什么,二嫂请你,庆祝一下!”
“那我想吃法餐。”
“行,走着!”
江氏集团。总裁办。
江以柠坐在老板椅里正在打电话,约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吃饭,意图来拉拢资金。
“王叔,我爸现在在病床上躺着呢,您就看在和我爸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帮帮我们,等度过了这个难关,我们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大侄女啊,不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心狠不帮,是现在确实没实力帮。厂子里刚进了一大批货,钱都压在上面了,我这也快要周转不开了。”
江以柠单手扶额,无声的一叹,“那王叔,打扰你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吧。”她说完,无力的挂断了电话。
工程那边不能停,她必须要尽快的筹到钱。可是,这几天找的人,一个个的都说帮不上忙,叫人听了都绝望。
这时,突然又来了电话,她急的抓过来,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媛媛呀,你爸非要出院,你快过来劝一劝吧。”江母在电话里急得带着哭腔的说。
江以柠不高兴的说:“他那心脏能出院吗?回家后还想再昏迷一次吗?让他消停一点吧,别给我找事了。”
江母说:“我说他也不听,媛媛呀,你过来吧。”
江以柠叹口气,说:“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她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拿着包离开了公司。
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江父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双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交替的搅动着。
“想什么呢?”江母对丈夫还是很了解的,“你非要把媛媛折腾来干什么呀?这几天她为了公司的事,够累的了。”
江父闭着眼,说道:“你别管,我有我的安排。”
“你是不是想让她去找傅程勋?”
“呵。”江父冷笑,“你以为找他,他就会出手帮忙吗?”
江母问:“那怎么办啊?”
“我说了,叫你不要管了。”江父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又催道:“媛媛还有多长时间到。”
“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催什么呀。”江母看丈夫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心头有气,说话也没个好腔调。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江以柠到了。
前一秒,江父还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下一秒立即手捂胸口,做难受状。
“爸,”江以柠坐到床边,看他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的埋怨道:“你看你明明很难受,干什么要出院呀?”
江父说话的声音低了几分,关心的问:“还是没人肯帮忙吗?”
江以柠说:“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病才是你的正事。”
“你不说,爸也能猜得到。”江父长喘了一口气,“没人肯接这个项目,是吧?那些商场上,爸的老朋友,一个都没有肯援手的?”
江以柠见瞒不住父亲,只好诚实的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片难色。
“哎!”江父重重地一叹,“不帮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他们。”
江母在旁边说:“你别跟着着急了,你现在也解决不了什么。实在不行,这项目咱就不要了!”
“放屁!”江父气的破口大骂,“你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项目,费了多大力气,你说不要就不要?这对咱家公司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江以柠看父亲动了气,连忙哄着说:“爸,你别激动,妈也是为了你好嘛。我这边再想办法吧,不行就卖车卖房,能凑一点是一点。”
“银行不能再借了?”江母问。
江以柠无力的摇着头,“去年刚借完,不能再借了。”
江父哀叹道:“天要亡我江氏集团啊!”
“爸!”江以柠无奈的喊道,“这不在想办法呢嘛,你别这么悲观好吗?”
“是我悲观吗?没人肯帮,回天乏术了。”江父痛苦的捂住眼睛,说话声音哽咽。
江以柠本就因为公司的事闹心的很,现在又看父亲这样,不但不能帮自己分忧,还在火上浇油的散发负能量,真是看着就够了。
她站起身来,背上包,说:“我走了,你别再作了,好好住院!公司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媛媛呀,”江父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沙哑哽咽的对她说:“实在不行,你去找傅程勋吧,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帮咱们了!”
江以柠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爸,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这才是你想跟我说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