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痛苦地求饶,声音恐惧而颤抖。
悦宁闻言并没有放手,而是作势真的要把这个敢不知死活招惹自己的侍女掐死……
“住手!你这个魔鬼!怎么这么狠毒!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就要杀了她?!”
悦宁暗笑,暗处的人果然上钩了。
【滴!发现女主沙曼·埃尔维斯。】
悦宁挑了挑眉,故意趾高气昂地用鼻孔看人:
“你是谁?”
【啧啧啧,这冰冷的语气,这傲慢的态度,宿主您可真是会活学活用呀。】
不理会某只出来打岔的统子,继续看向从角落里叉着腰走出来的少女,手上掐住米莉脖子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悦宁脸上笑意疏冷:
“她是你的人?”
被这样如刀般的视线盯着,曼莎脊骨生寒,但顾不上害怕,她提起繁复美丽的裙摆就奔到悦宁面前,伸手想要拉开掐住米莉脖子的手。
沙曼又急又怕,米莉是她最喜欢的侍女,她说什么也不能让米莉死在和吉尔伯特如出一辙的魔鬼手里!
可恶,这个魔鬼的手腕明明这么细,为什么她的力气却这么大,自己竟然怎么掰都掰不开?!
“你放开她!再不放开我就叫人杀了你!”
悦宁见眼前这个跋扈的女主像是要被自己急哭了的样子,轻轻一笑松开了手。
米莉被放开,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珍视这新鲜的空气了。
将手背在身后,悦宁嫌弃地用扫尘术清除掉了刚才掐人脖子的时候蹭上的脂粉:
“我是悦宁,接下来轮到你介绍自己了。”
沙曼皱眉,向后退了几步,仰起头像只高傲的天鹅。
这个女人对自己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一点儿都不恭敬,她是什么人?凭什么跟自己这么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的姓名?!”
“嗯?不说?”
悦宁眼神一厉,作势也要袭上沙曼。
沙曼大惊,连连后退,惊呼道:
“你你你!你这个野蛮人,我可是沙曼·埃尔维斯!你敢伤害我,我父亲葛夫·埃尔维斯是不会放过你的!”
悦宁:对付这种叛逆小孩还是武力管用。
悦宁敷衍地哦了一声就无视沙曼,指着地上依旧在喘息的米莉命令道:
“哦。你休息完了没?完了,就带我去住的地方。”
米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引路。
沙曼看着完全无视自己,从自己旁边绕过去的悦宁气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又跺脚又扯头发,全然没有了贵族淑女的风范。
啊啊啊!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叫悦宁是吧,她一定会要她好看的!!
只将悦宁引到吉尔伯特的庭院,米莉就赶紧躬身告辞了。
悦宁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女仆,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不知道她是怕这个地方,还是怕自己呢。
女主现在果然和剧情描述的那样跋扈嚣张,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小姐……
自己也犯不着跟她生气,毕竟如果她爱上那个心机绿茶男主,迟早有得是罪受。
常年看守在门口的卫兵见到这个大胆的女人被带来这里,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有了要进去的意思。都有些吃惊。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呀,不知道将军的院子是禁地吗?这里从来不准女人进去的。
卫兵好心地提醒这个女人:“你干什么的?私闯此地者死!”
悦宁无奈,怎么连个到这里通报的人都没有,她来了还进不去了?
刚才被人戏弄地领着溜达她没生气,但是现在她被人拒之门外脾气倒上来了。
不做解释转身就走,虽然她想进去有一百种方法能进,可她今天就是不乐意了。
这个讨厌的反派把她当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是吧?好!我这次不虐得你心肝脾肺肾都疼,我悦宁的名字从今往后倒着写!
走到没有人的角落,悦宁一个闪身就消失离开了埃尔维斯的城堡……
她正好去查查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
主城里汇聚信息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家书库和有三教九流混迹的拜巴拉望集市。
这里离皇宫更近,所以悦宁便跟着统子的提示先去了皇家书库……
书库非常安静,采光也好,悦宁独自在顶层的18楼逛了几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统子,你帮我一起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介绍黑发人种的书。”
【滴!好哒宿主。书籍检索中……】
【滴!未发现任务书籍。】
【滴!报告宿主有人上18层了。】
悦宁听罢赶紧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藏好。
塞莫是一个民众普遍爱读书的国家,不仅是皇宫的书库,各个城市都有丰富的藏书,而且书库里永远有人在学习和阅读。这里也一样,基本上每个楼层都有很多人,这些人都穿着宫里的制服和袍子,可能是都是些文臣……
唯一没有人的就是顶层了,悦宁上来的时候发现18层上面上了锁,猜想这里大概都是一些机密文件。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使用了系统的瞬移道具进了这里。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上来……
门口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一男一女。
“殿下,您这是?”
“嘘!别担心,这里除了本殿下就只有父皇能打开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殿下~”
“丝丝,乖,让我好好亲亲~想死我了,宝贝儿。”
然后就是哼哼唧唧的细碎呻吟声,渐渐又变成了男人女人在一起时亢奋的声音……
悦宁:……
玛德!最烦一些在公共场合没有分寸感的人!
从这位男士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他的身份应该不小,维二能够拿到这个秘密楼层的钥匙的人很可能就是皇太子了。
皇太子比利·布拉邦特,原剧情里好像最后是死在反派手里的吧。这家伙没想到还是个风流种。
算了,没有找到东西,她还是赶紧溜吧,这声音实在是辣耳朵……
等到悦宁出了皇宫,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现在去集市的话,估计除了一些雇佣兵,大概率什么也见不到。
于是悦宁便在皇宫附近找了个客栈歇下了……
另一边,吉尔伯特最后与公爵议事完毕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去他便叫来一个侍者问:
“今天被带过来的那个女人呢?”
侍者不解:
“主人,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女人呀?”
吉尔伯特一愣,随后大怒,手指捏成拳击出冰凌,旁边的使者都一个个吓得滩倒在地。
吉尔伯特冷冷的睥睨着地上的人:
“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和愤怒,又让他想杀人了。
很快,院子里的仆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在听到他们的主人问一个女人去哪儿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卫兵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人,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妙,但又不敢隐瞒,只能颤颤巍巍的爬出来,低着头道:
“主,主人,今天下午的时候,的确有个侍女领着一个女人过来了。可,可末将记得您的命令,不敢放生人进来,就,就呵止了她。末将错了,末将不知她是您的……”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突然袭来的寒气逼得倒飞出去,噗嗤,吐了一口血。
吉尔伯特压抑着怒火问:
“那她呢?她说过什么?又去了哪里?”
吉尔伯特知道那个女人的霸道蛮横,怎么可能就因为别人的一句呵斥就轻易的走了呢!
另一个士兵,赶紧向前爬来几步,也同样颤颤巍巍:
“主人,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另一个士兵已经闭起了双眼,等待着跟他的同伴一样的下场,没想到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