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吉尔伯特长发古代版限定返场。】
悦宁想来想去,为了捂紧自己的马甲,她还是觉得扮成男人更靠谱,这样别人打死都不会把她扮演的男人们和自己联想到一起了,哈哈,她真是个小天才。
只是防止她记不住自己随意幻化的脸,她就变出了那张令她记忆深刻,可能永远也忘不掉的脸。
悦宁捏住沧海的咽喉,逼他张口,喂了一粒入口即化的红色小药丸就这么放开了他。
沧海脱身的一瞬间并不是反杀,他必须吐出这药,不然中了对方的招数,他今后的生死都将任由对方摆布。
正要用杀手特有的方法逼出药丸,他就绝望地发现药物竟然已经在他咽喉里面融化掉了……
他疯狂的咳嗽,知道已经回天乏术,脸色灰白地倚靠着茶台,抬眼注视着眼前冷漠如冰雪的男人……
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开口;“沧海,你听命于我,让出杀手堂堂主之位,我便不杀你。”
沧海捏紧拳头,早已在对方神不知鬼不觉袭向自己的时候就认清了双方差距过于悬殊的实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沧海单膝跪地,双手交叉于胸前行了个杀手最高等级的礼节:“我愿誓死追随新堂主。”
随即想到什么,沧海问:“不知堂主怎么称呼。”
悦宁瞥了他一眼,态度很恭敬,身子也几乎伏到地面上,但他的背依旧挺得笔直。
知道这人的野心,也知道这人只是表面上的蛰伏。可那又如何?只要他还畏惧死亡,自己便有十足的把握能用得了他这颗棋子。
“记住我叫……伯特。还有从今往后杀手堂改名月影阁……”
声落,人亦鬼魅一样消失无踪……
沧海一愣,手屈辱地在地上握成拳,但依旧对着人影消失处应声:
“是!”
浓云在强风的拉扯间时聚时散,朦胧了月色……
郊外绿竹林,一座极其隐蔽的小院子里,白衣人捂住胸口的血迹闭眼仰躺在前院的地上,他背后的身下压着一只包裹。
只有白衣人胸口微微的浮动证明他还活着,只是他的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分明是中了毒药的症状……
白袍人手里紧攥着一只短笛,双眼如鹰,扫视院门。
绯刃怎么回事?自己吹响通讯笛已经半炷香了,他怎么还没赶来?
指节抽搐一下很快都就动不了了,看来毒素已经侵蚀到手指。虽然这毒还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仇家找上门,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面对的事情往往越是会在最绝望的时机找上门。
生死线上多年的训练让白衣人察觉到一股强大而陌生的气息。
警觉地得扬起头,就见到竹林上方缓缓飘落一位墨发红衣,戴着面纱的少女。
铺面而来的威压挤得人胸腔像是要炸开,惊骇地看向缓缓飘落的少女。
看身量似乎只是个未及笄的女童……她年岁尚小,竟然已经有了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
竟不知是哪方人物培养出来的天才,她今日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吗?
功败垂成,白衣人,白见离没想到他大事未成,今日却只能殒命于此,心里不甘的浪潮几乎将他的身心都湮灭了……
闭上眼,既如此,那便动手吧……
悦宁轻飘飘地落在白见离身侧,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白见离,现杀手堂堂主沧海的同门师兄,曾经他选择站队翼王,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胞弟。与站队皇帝的师父背道而驰,高傲自负如他,为了大展宏图,证明自己的眼光,毅然决然叛离师门,一心跟着翼王谋夺权势,仗着一身的功夫,单枪匹马为其解决背地里不计其数的厮杀。
可事实证明他选错了,翼王失势,白见离彻彻底底沦为一个失败者,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藏,被人耻笑……
从小他就是人人羡慕的天才,他学什么都比旁人快,比旁人精。他一直是别人仰望的存在,现在他孤注一掷的结果却比任何人都凄惨,所以他不甘心,于是他计划着卷土重来……既然这一次杀手堂选择了二皇子慕容沛,那么他就谋划着将二皇子拉下来。
他要向世人证明,只有他选中的人才有资格做上皇帝的宝座……
悦宁知此人野心勃勃,不择手段,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既然白见离是帮助男主慕容铎称帝的幕后推手,她便要留着他。
掰开他的嘴,喂进去一颗解毒丹,确认丹药在他嘴里化开之后悦宁便闪身离去了。
记得原剧情中,就是在今天,白见离中了他曾经的同门师兄,沧海给他下的剧毒,伤及肺腑,只能退居幕后,而后他为了搅乱朝堂,变本加厉地利用他的徒弟,也就是反派绯刃。将他视作一雪前耻的救命稻草……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年纪尚小的绯刃被他逼着提早便双手沾满鲜血,阳光的少年被湮灭,往后的人生路对绯刃而言就只剩下无尽的阴郁……
既然自己来了这里,悦宁便要还绯刃自由,他的未来要走的路只有他自己能决定,别人休想插足。
……
白见离没想到,那少女居然没有下手杀他……手摸了摸喉咙,她给自己吃的什么东西?
等等……他的手能动了?!
白见离震惊地从地面起身,环顾屋子四周的竹林。
“这人到底是谁?她救自己有什么目的?”
……
悦宁回到山间小屋的时候,天色已经熹微。收回人偶,重新躺回床上,身边的沐晓霜还呼吸平稳,尚未醒来……
如往常一样,日轮渐出,山鸡和鸟雀在清晨的时候都格外的活跃。
清脆的鸟鸣叫醒了山里的少男少女。除了某个一夜没睡的懒虫依然在床榻间睡得混天暗地。
沐晓霜站在房门口绞着指尖,抬头瞄了眼有些不悦的云起。
“云起哥哥,姐姐她……不是不早起,是我昨晚缠着她给我讲了一夜的故事,她……她才没起的。”
青衣的少年透过门缝看了眼睡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小师妹,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沐晓霜的脑袋。
“我知道你护着你姐姐,不过她这么偷懒确实不像话,我们不能一直这么纵着她。这样其实是害了她,你知道吗?”
沐晓霜抿了抿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去把她叫醒,让她梳洗好到前厅找我。”
“哦。”
听了云起的话,沐晓霜重新进了房间。小身子绕到床西侧,拍拍躺在床侧睡姿销魂的某人。
迷迷糊糊听到小霜,姐姐,姐姐地喊着自己。悦宁好不容易刚刚睡着,被吵,她只觉得烦。一把抱住声音的来源,安抚道:
“嘘,别闹,小霜乖……”
那声音果然不吵自己了,怀里的人似乎变成了超大号抱枕,动也不动了……
可没继续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
一下子睁开眼,就对上了云起泛着薄怒的眼……
云起也同时看清了悦宁长发掩盖下的小脸。眼下青黑,脸上的疲惫一览无遗,这怕不是一夜没睡吧?
“宁儿,你昨晚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