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赶过来的护卫队长,见到萧玉,谄媚又恭敬地问好。
萧玉警告地瞥了一眼后面跟过来的潘秀成,见他似乎是因为警卫队的威慑不敢再跟过来的样子,嘲讽一笑,低下头,凑到悦宁耳边道,阴阳怪气地道:
“你家的英勇的爷好像不敢过来了呢!”
被悦宁扯了脸皮,他也任她胡闹。直接将人扔进车里,对着跟着他过来的女人微微点了下脑袋就上了车。
女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咬咬唇,转身便离开了。
悦宁抱臂坐在萧玉旁边,她注意到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她,也注意到萧玉上车后就没有与她进行任何肢体接触。
男人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毛蹙着,很不安的样子。
“统子,好感数值还锁着吗?”
【报告宿主,是这样的。】
【依小的看,反派这种状态是封心锁爱了,你只要利用这张脸,让他再爱上您,应该就成了。】
悦宁听了统子的话,脸都皱成倭瓜了。
听起来好渣,悦宁哼了声,头一偏。
“爱谁谁,我才不要再攻略这个渣男呢!封心锁爱个毛线球啊!我看他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_╥)】
【宿主大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做任务明明一直都很积极的呀~~】
听见旁边女人的轻哼,萧玉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捏住悦宁的下巴,强硬地把她的脸掰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悦宁冷冷瞥了眼这个五年后越加冷静肃杀的男人。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他的眼睛……沉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死水。
里面透不出任何光亮。
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要回魔界复仇,想到要做任务,悦宁压下火气。
“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小月亮。”
萧玉挑眉,放开她,再次抱臂,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一万银元,待在我身边。”
悦宁心里的气又泛上来,所以,他是准备拿自己当替身了吗?
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又自作深情的男人,还真会感动自我呢,可笑……
悦宁变了副嘴脸,似乎是因为对方开出来的天价完全丢掉了底线。
主动攀附上萧玉的胸膛,悦宁伸手抚摸萧玉的耳垂,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爷,您出手可真阔绰,既然您这么大方,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唇凑上男人的薄唇就要吻上去,却被男人狠狠推开。
萧玉冷冷的说:
“把你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卸了!以后只能画淡妆。还有,不许穿这么俗气的衣服!更不许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悦宁这个暴脾气,呀!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悦宁故意又靠近他耳边。
“那……爷让我怎么和你说话呀,这样吗?”
趁其不备,悦宁狠狠在萧玉脸颊上啵了一口。声音响亮。
萧玉似乎是没聊到悦宁这么大胆,差点没从车里跳出去。
他眼眸一沉,伸手掐住悦宁的脖子,警告:
“你最好安分点,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不需要你的爱,更不需要你的身体,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要是你打别的小注意,别怪我掐死你!”
看见这张和宁宁一样的脸似乎是因为快要窒息而痛苦的神情,萧玉浑身一僵,无法控制地颤抖双手,放开了她。
男人痛苦地闭紧了双眸,大口呼吸,双手抱头,像是癔症了一般陷入一片黑暗……
悦宁一惊,赶紧摇他,试图把萧玉唤醒。
“喂!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长官!萧玉!阿玉?”
手臂突然被捏住,萧玉掀开了布满血筋的眼皮,眼神莫测。
“你刚才叫我什么?!”
悦宁一愣,注视着他,声音渺远:“阿玉。”
嘴被捂住,萧玉又恶狠狠地瞪她,充满偏执和孩子气地吼:
“你不许这么叫我!再敢这么叫我,我让人缝了你的嘴!”
悦宁无语,凭啥呀,就因为我是替身,所以我不配呗。
心里的火苗似乎因为他的偏执消减了一点。
悦宁都想扇自己两耳刮子了,她这不是犯贱吗?被反派讨厌,她莫名其妙有点爽,又有点生气。
悦宁觉得她可能是脑子坏掉了。
悦宁故意嘟囔一句:“真难伺候,还不如刚才那位爷好说话呢……”
萧玉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咸咸瞥了她一眼,偏过头假寐,不再理她了。
车子行驶进了萧府,悦宁刚被人拉下车就又见到了一个熟人。
萧玉的大堂姐萧舒男。
她急匆匆地走过来,看见萧玉就赶紧走上前,急切地说:
“萧玉,母亲她又犯病了,父亲被母亲抓伤了!你快去看看吧。”
萧玉面色一寒,问道:“通知医生了吗?大哥他怎么样?”
萧舒男正要回话,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当即吓得一趔趄。
鬼呀!
“你,你,你是人是鬼?!”
悦宁奇怪地指着自己。
“你问我吗?我当然是人啊,姐姐。”
萧舒男拍拍耳朵,她听到了什么?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叫自己姐姐?
“我是你的大侄女呀!”
悦宁无语,这位姐,您是不是神经有点过于大条了,何悦宁已经挂了,而且大侄女什么的,是现在该讨论的事情吗?
“她不是。”萧玉离去,只冷冷丢下这么一句,就让萧舒男带悦宁去自己院子里的客房了。
一路上,萧舒男问了悦宁很多问题。
悦宁能说的都据实以告,似乎知道自己不再是萧安国身边的人之后,萧舒男的态度就完全改观了。
对待自己亲切又热情,和从前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悦宁也趁机问到了一些萧府里的情况。
萧舒男的母亲芳素馨,因为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经常会打伤近身伺候的下人,有时候疯起来连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都打。
按照之前得到是线索,芳素馨是个受害者,她被萧宁强强暴之后又亲眼见到他杀人,受了刺激疯掉也很正常,只是……悦宁想不明白的是真的如萧宁强所说,萧世昌是因为嫉妒萧安国的才能才把罪名强加到自己弟弟身上的吗?
还有……有一点很奇怪,悦宁见过做了母亲的疯子,曾经真正爱护子女的母亲即使陷入疯狂,最多是对丈夫拳脚相加,她们是绝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
虽然可能存在例外情况,但悦宁还是觉得疑点颇多。
……
萧舒男离开后不久,萧玉就回来了。他沉着脸来了悦宁的房间叫她一起吃饭。
满满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悦宁吃得笑弯了眉毛。
细嚼慢咽地品味佳肴味道的悦宁,没有注意到萧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尤其是看到悦宁夹菜的顺序,还有她习惯性握住筷子的手势……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萧玉面色深沉,觉得这情况诡异地就像是五年前宁宁突然出现战场上,陪着他一起拼杀一样诡异。
不!甚至比之前更不合常理,也更诡异。
所以会不会……他的宁宁是特别的,她不是普通人,她还会回到他身边呢?
萧玉不动声色地试探她。
终于再看见她强迫症地把自己拽到一边的纸巾放回原位后,又仔细调整了一下方向和折痕……
萧玉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