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的右手按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胸腔里心脏加快的跳动。
悦宁睁开了亲吻时闭上的眼睛,此刻司马战惊愣睁大的眼睛却闭上了,他完全沉浸在唇舌的交缠之间。
似乎是察觉到悦宁的分神,司马战另一只手也从悦宁脸颊来到腰间,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用力地吻她。
悦宁不知道司马战因为悦宁的亲近已经脑补到外太空去了,她此刻只是不理解这人为什么每次都适应的这么迅速。
他的生涩永远只在他们第一次亲吻时才能看到,后来的每一次……啧啧啧,招架不住的只能是悦宁自己。
门外的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已经自觉离开,房间里的两人全无顾忌,亲吻得放肆。
水渍声,吮吸声,浅浅淡淡愉悦的音调,都让这座石屋的温度变得更高……
悦宁的手指在司马战的胸前滑动,引起他一阵颤栗。
突然手指被大掌捏住。悦宁散乱的衣襟被迅速拢好,司马战的下巴靠在悦宁肩上,他重重喘息……
“小半妖……”
悦宁听见他轻声唤自己,但久久没有下文……
脑袋一歪,白嫩的小脸无意识依恋地蹭了蹭司马战的脸:“嗯?”
司马战的心都要被她可爱的样子融化掉,他也微侧头亲吻了一下悦宁的眼角,随即结实健壮的双臂握住悦宁的肩膀,稍微离远了一些,让悦宁能看清他郑重的眼。
“宁宁,对不起,我发誓,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不然叫我大业不成,五雷轰顶而死!”
悦宁愣了,别人不知道司马战的大业是什么,她可知道,这家伙怎么了?好端端的发这种毒誓作甚?
还有,她被谁欺负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w?)?】
【还有谁能欺负我家宿主呀,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悦宁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到司马战误会她是被迫沦落风尘了。
不然她高低得给对方一个大逼斗,再问问他是不是缺心眼子?最后对着司马战耳朵吼:
这些本事不还是你自己调教出来的!
悦宁摸摸司马战的额头,猜测他是不是因为炎魔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遂关心地问他: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司马战深深看了悦宁一眼,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了,温柔拍着悦宁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悦宁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他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只得放下心来。
辰时一刻,悦宁才回了弟子院,站在院门口,悦宁一时有些发蒙,挠挠脑袋,昨天走得匆忙,她忘了,她的房间是哪间来着?
于是她果断求助系统,在这些小事儿上,统子还是很靠谱的。
“统子,带我我回我房间。”
悦宁:理直气壮。
系统:……
惯着呗,不然还能怎样?
跟着系统的导航,悦宁从院门口往房间走,路过一间房,却撞上了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狼狈身影。
小郡主赵元霜此时眼下青黑,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虽然衣服是整洁的,但她的头发一大团混乱地缠绕在一起,乱成了鸡窝。
赵元霜从昨天下午一直到凌晨才刚刚好在其他待选新弟子的帮助下完成了任务。
寻找灵草倒是费不了多少功夫,可是想要从守护灵草的伴生妖类的护卫下将灵草摘走属实困难。
新弟子没有道法,只有少数有些武艺傍身,小菜鸟们碰上这些小妖都被逼得狼狈逃窜。
赵元霜一伙人找到的灵草被一群鹊妖看守着。
一行人想智取,鹊妖们却聪明的很,无论如何也引不走。
无奈,小菜鸟们只能动手,跟鹊妖打斗的激烈,赵元霜趁着众人缠斗,想趁机偷偷取灵草,却没想到灵草旁边的树上,还有鹊妖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她不但没偷成,反而被埋伏的喜鹊啄得吱哇乱叫,一身华贵的蚕丝白衣全都被鸟啄得破烂不堪,连头发也被那些臭鸟弄散了,披头散发地,跟梅超风差不多。
完成任务往回走的时候,她紧紧跟着别人,死死盯着,生怕自己一走,这些人就会在背后嘀嘀咕咕嘲笑她的狼狈。
其他几位弟子本来就对她不动手,反而想偷拿灵草的作为不齿,一路上又被这个头发乱得跟疯子一样的女人用不善的眼神斜视着。
没有一个人心里是痛快的。
将将辰时,一众几人才被牵引进自己的房间里。
赵元霜换好弟子服,却没办法打理乱发,她堂堂郡主,身份尊贵,自然没有自己梳过头发,别说给自己梳王府里那些小丫丫鬟给自己梳的精致华美的发髻了,就连把打结的乱发梳顺,她也不会。
家族知道赵元霜的娇生惯养,也挑了几个心灵手巧又有几分灵气的小丫头跟着她,可惜这些小丫鬟里没一个是身负五行的,她们全部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
赵元霜手拿着梳子,笨拙地在头上划拉几下,烦躁地把梳子摔在地上。
啪地一声响,赵元霜又把房间里妆台上简易的几样物品扫落到地上。扭曲着脸对着镜自照。
镜子里的人头发乱得跟叫花子似的,细细的眉毛拧起,她恨恨唾骂了一句:
“一群没用的东西!果然是侍弄人的下人,半点灵气也无!都没人侍奉本郡主了!”
在房间里发完一通脾气,赵元霜只能去找张原。
张原是赵元霜父王的谋士之子,唯一一个和赵元霜认识并且被一同选进来的人。
赵元霜觉得指使张原,他绝不敢有二话,毕竟她可是尊贵的郡主。
她父亲是王爷,而张原的父亲不过是个五品芝麻小官儿,小官是父亲的下人,那张原不就是她的下人了吗?
她完全没想过任何一个普通人入了宗门便已经冠上了道人的名讳,能降妖除怪,便受世人尊敬,与往日的俗世身份不可同日而语。
也没想过,张原现在亦是她的同僚……
这么理所当然地想着,赵元霜开门走了出去,谁知道刚一出门就看见了那个黄衣女子。
赵元霜记得这人,跟敢骂她红衣女人是一伙儿的,不过这人还算识相,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黄衣女人谄媚又奉承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从秘境出来没看见她,赵元霜还以为她被淘汰了呢?没想到……竟然也进了山门。
赵元霜眼睛往悦宁身上不善地打量。
她倒是光鲜亮丽,除了衣服上有点褶皱之外,竟然没有一点儿疲惫的样子,神色看起来也精神的很。
而且她到现在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呢。
刚来?
赵元霜抬头看看天色,距离天亮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
赵元霜像是想通了什么,对着悦宁鄙夷地一笑,哼,长得就一副狐媚子相,肯定是勾引男人去了。
之前那个穿青衣的什么狗屁师叔肯定就是她的姘头了,以色侍人,让那个男人过了日出之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许她入宗门!肯定是这样!
下贱的东西!
【(??w??)】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还是猜对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