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平这才从湖面上收回了目光，嘴唇无声地微启又合上，滑动的喉结似乎咽下了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最后，他只是倚在齐曼的肩上蹭了蹭，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伴着平日不一样的香火气佛过齐曼的发丝，落在齐曼的耳畔。
“齐曼。。。”
景区的露天温泉分为多人共浴的大池子和较为私密的单人小池子。
看着大池子里零零星星的几对情侣，齐曼的脸刷的就红透了，不禁小声试探了一下蓝生平的意见。
“你，你想先试试那个啊？”
“我也没有来过，就听听你的推荐？”
“那就去中药池吧，听说消除疲劳的效果很不错！”
他们二人径直绕过大池子，分别走向了两个仅凭一道木板墙分隔开的单人池。
他的声音透过弥漫的水汽传来，和齐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明明看不见蓝生平的脸，却又能再听他说话的瞬间，自然而然地想到那眉目间的神情。
齐曼把肩膀也没入到微热的池水之中，想象着他此时是不是也露出了惬意的表情。
微弱的回复和缓缓的水声交汇在一起，消散在不断升腾的热气之中。
齐曼稍稍往木板的方向挪动了几分，只想跟他靠得再近一些。
好让彼此的心脏，也贴得更近一些。
他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再说话时，那声音和轻笑都近得就像是贴着木板传来的。
齐曼回想起2022年第一天下雪的雪景，眼前的夜幕中竟也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还没等齐曼伸出手去接，它们就无声无息地化在了白茫茫的水雾之中。
一阵轻轻的叩响从木板那边传来，连带着他尾音上扬的话语。
“齐曼，你在看吗？和那天一样下雪了。”
他这么一说，齐曼反而特别背过了身，背对着这场意料之外的飘雪。
“我不看。”
“嗯？上次不是还看的挺开心的？”
“正因为是值得开心的事，我才不要一个人看，而要和你一起看。”
“今天遇到的所有美好，我都要留着跟你一起分享。”
话音刚落，齐曼就听到一阵水声。没过一阵子，穿好浴袍的他就来到齐曼的池边像她伸出手。
迷茫的水汽萦绕在他的周围，使他的表情都看上去比平日更加柔和。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雪。”
升腾的热气扑在蓝生平脸上，暖烘烘的，正好映衬着他脸上的笑意。
齐曼点了点头，牵过他的手，潮湿的掌心紧紧相握。
说着，蓝生平一手拉着齐曼的手，一手捧起齐曼的脸。
看着蓝生平不住凑近的脸，齐曼慌乱的伸手挡在前面，还是被他轻啄了一下脸颊。
“你？！怎么突然！”
别完全打乱了节奏的齐曼一时间语无伦次，而蓝生平只是带着和平日无异的笑容调笑齐曼。
借着白色的月光，齐曼看请了蓝生平脸上的表情。
那种熟悉的微笑，化作齐曼最熟悉的怀抱，将齐曼融入那片温柔之中。
“齐曼，我期待有你相伴的每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