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依接受起来很快,第二天,她就精神奕奕地出现在苏晴行的身边了。
没过多久,天下果然大乱了。
皇宫里面的康雨柔和罗子健偷青的时候被人发现——很可能是被人设计的,罗子健死了,康雨柔失踪了,有传说她是被其另外的仰慕者给救走了。小皇帝没有死,但却丧失了自由。京城大乱,紧接着天下大乱,各地有异心的人纷纷亮出了爪子。
诸侯争霸的时代,正式开启。
边城的守将也自立为王,成为了一方诸侯。他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傀儡。
边城这边得天独厚。邻国那边也内乱,无法在这个时候攻打大卫朝。大卫朝的边城便安全无虞。边城这里有大批的军队,军中的人骁勇善战,可不是内陆和京畿那些兵能比的。边城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任何一方想要攻打下边城都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还不一定成功。
不过,强攻不行,有的人就想着用别的方法。
靠近边城最近的一方势力的头领于成义决定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边城守将做平妻,两家靠着联姻结盟。边城守将看到了那位小姐的长相,立刻就被迷住了,答应了与于成义的结盟。
如今,亲事正在筹备之中。
苏晴依做在自家大哥书房的一张椅子上,她的左手边是自家大哥,对面是自家二哥,二哥的旁边坐着冯柏仪。
自家二哥如今做着收集情报的工作,现在正将自己手下打探来的情报汇报给苏晴行。
“于成义的妹妹不是他的亲妹妹,其实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妾侍,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很有几分魅惑人的手段。李全被那女人魅惑住了,答应了联姻。”苏晴言道,“于成义想要趁着李全的婚礼时动手,他的部分手下将以送嫁和商队的身份混入崖城。另外,他的大军将潜伏在城外,等待城内的信号,内外夹击,打崖城一个措手不及。”
苏晴行和冯柏仪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点儿动容,苏晴依也是,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听到了大哥和冯柏仪两人对于家和李家联姻的内幕,两个强人早就将于成义的行动预料到了。此时苏晴言讲述的消息不过证实了两人的猜测。而两人针对于成义的行动,早就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距离婚礼还有十天时间,驻扎在吴城的于成义亲自给自己妹妹送嫁,带着长长的送嫁队伍离开了吴城。他们走后不久,吴城中又出来好几批的商队,人数加起来有了上万人,再然后一队五万人的兵马,远远坠在送嫁队伍的身后。
而在这些兵马离开后的第三天,吴城忽然迎来了攻击。内部空虚的吴城很轻易地就被对方攻下了。这队人留下一万人马收成,四万人马离开吴城,似乎追着于成义的兵马去了。
婚礼的正日子终于到了,于成义得意地看着李全满脸急色地往洞房去,对其鄙夷不已。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计,这人就上套。他是怎么当上崖城守将的?莫非那些军功都是他冒领别人的?
不得不说,这一位真相了。
于成义提起酒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慢悠悠地喝光,忽然将酒杯往地下一掷,大声道:“动手!”
来喝喜酒的都是与李全关系好的高级将领——苏晴行借口家中有事没有来——这些人都喝醉了,毫无防备之下被于成义的人给摘了脑袋。
于成义带着手下走向李全的洞房,一脚将房门踢开。抱着新娘子正要提枪上马的李全吓了一跳,愤怒地转过头喝骂打搅他兴趣的混蛋,结果看到了一群凶神恶煞,武器上还滴着血,另一手提着人头的一队人。
这队人的头领,他认识,正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子于成义;那些人头他也认识,是他的手下的人头。
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王八DAN于成义,你阴劳资!”李全怒骂。
胜利者于成义呵呵地笑,丝毫不在意手下败将的谩骂,这谩骂越大声,他越得意。
“只怪你自己愚蠢又好色,才会上了我的当。”于成义笑眯眯地道,“你如果不好色,我还没有那么容易算计到你。”
李全脸黑无比,看向身边的美女,眼神中带上了无限的怨恨和杀意。
女子感觉到杀意,立刻就想下床逃跑,都不顾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了。
但她的动作快不过李全。李全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放劳资离开,否则劳资掐死你妹妹。”
“请随意。”于成义笑道,“这女人不是我妹妹。”
“王八蛋!”李全意识到自己被于成义耍得有多彻底,他恶狠狠地瞪着手中的女人,“你去死吧。”
“将军,救我。”女子朝于成义求救。不过刚呼出一声,就被李全掐得再说不出话来。
于成义看来对这个女子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不想这女子去死,大步上前,手中的刀挥向李全。
李全死了,于成义抓起一件衣服给女人披上,带着女人往将军府外走去。他的手下不断地汇集过来,跟在他的身后。整个将军府,除了于成义和他的手下,再没有其他活人了。
于成义得意非常,行动这么顺利,李全死了,崖城也落在他的手中了吧!
走出将军府的大门,于成义的笑容僵住了。将军府外如他所料的一样有许多死人,但死的不是崖城的人,而是他的手下。崖城的军队好整以暇地守在将军府外,拉弓上箭,箭尖对准了将军府大门。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做了螳螂,而别人做了黄雀。李全的手下早就有了取他而代之的心思。
“我想知道,我败给了谁。”于成义沉声问道。
苏晴行带着冯柏仪和苏晴依从士兵中间走了出来。
“在下苏晴行,见过于将军。”苏晴行对于成义抱拳行了一礼。
他没有注意到,听到他的名字,于成义身边的女人浑身一震,本来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